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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還真是個乾淨敏銳又澄澈的人呢。

她當時就這樣想,嘴角是嘲諷的笑意。

*

燕薛是個聰明人。

顏蕎這樣明顯是要追究的態度擺出來以後,他的臉色立馬便沉了,但他很快就收斂了,爾後擠出個謙卑而勉強的笑容來,“都是燕薛的錯。”

他不可能承認他看不起顏蕎的事實,即使是曾經,但如果不承認,又顯得他虛假,畢竟他的確不曾跪過,他算計顏蕎也是因為他本來覺得對方好拿捏,卻是沒想到對方會突然追究起來。

還追究的這樣莫名其妙讓他無法反駁。

所以他只能認錯,甚至還不能為自己開脫罪責。

畢竟開了口,就是承認了自己的不敬。

“我想你投靠我之前應該打聽過,其實我的脾氣一直都不太好,而且反覆無常,喜歡追究那些瞧不起的人的責任。”她半點不介意把自己描述成一個壞人,表情也帶了幾分乖張,“其實那些傳聞通通沒有錯,皇子公主中我最受寵愛,我從小受的是最好的待遇,那些朝官看著父皇的面子上也會對我恭敬幾分,可我知道他們跪的不是我,而是這皇權,畢竟坐著那個位子的人從名義上來講是我的父親。

後來我當上了攝政王,都說我手段殘忍,所以有些人跪我,是服我,有些是怕我,再有些,卻是想要討好我,從我手中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燕公子,”她話鋒一轉,於是眉眼也凌厲了幾分,“你說你是這些可能性中的哪一種呢?”

燕薛聽出了這話中的幾分質問之意。畢竟她叫的是燕公子,這拉開距離的稱謂,顯示著他們的約定的岌岌可危。

倘若他單純是要討好,這可能性不能是這幾種之一,可對方顯然是在咄咄逼人,逼他退讓,他再說謊,說不定這合作就要告吹了。

“殿下,燕薛是最後一種人,燕薛尋求與您的合作。”

他以為自己答的穩妥,卻不想對方聽了他的答案後,卻是楞了幾秒,於是那個豔麗明媚的少女突然捂著春心笑了起來,那眼角眉梢洋溢著的笑意,訴說著她此刻莫名的歡喜。

可燕薛卻不覺得有什麼好笑。他甚至被這樣的笑容弄的心慌。

然後他終於聽到了那女孩彷彿大發慈悲的恩賜一般的回答,“說起來,早先不是沒有過想要與我合作的人。燕國與我合作,卻送我聖教的聖女,這二位雖然美卻是大麻煩,慶國與我合作,私底下卻在謀劃我邊疆,你們也是與我尋求合作……”

意猶未盡,卻足夠意味深長。

雖然美卻是大麻煩的燕薛:……

這斷句斷的燕薛欲言又止,可最後他也沉默了,只跪伏在地,不發一句。

再說下去,只會被當做態度不明的狡辯,顏蕎想給人降罪的時候,還沒有誰能說的過她。

見紅衣美人不回答了,顏蕎無趣地撇了撇嘴,她本來是不需要逼迫到這種程度的,只是對方那莫名的驕傲讓她有莫名的打壓慾望。

明明已經落魄到能夠接受自己出賣身體了。

算了,既然他已經無話可說了,那也就到此為止了吧。

顏蕎攏了攏衣服,朝著床榻走了過去。

因為還在合作的時間段,是以他們依然是在同一房間也就是顏蕎的房間睡的。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倒計時十五章……大概。反正這文不會超過十五萬字。

從開文到現在就在糾結男主糾結到現在的我。

☆、第四十七章 祭祀

三人睡的屋子,自然要了三床被子,還像昨夜一樣,顏蕎睡了床,她脫了外衣著了裡衣躺到被窩裡,這才轉眸看向還在地上跪著的燕薛,“快起來吧,別跪壞了身子,畢竟明日你們還得隨我進宮一趟,若是露出了憔悴的姿態,指不定我會被人如何指摘,說我虐待你們呢。”

燕薛身子一顫,知道這事算是這麼揭過去了,但他依然提著心眼不敢放鬆,只垂眸問道,“不知殿下所謂何事?”

年輕的攝政王想明白了賬簿的問題,思考過度讓她已有些困了,她打了個哈欠,有些無所謂地回道,〃自然是為了安排幾日後的祭祀。〃

說罷,她頭一歪,像是睡去了。

她的賬簿還攤在桌子上,紙筆也在旁邊,她的字跡很端正,稍稍與她批閱奏摺時候的龍飛鳳舞不同,是很容易被模仿的那種,但燕薛卻看也不看它們——他甚至還幫忙把它們給合上了。

在顏蕎看似放心得睡過去以後,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她對他們那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