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最開始的時候,因為容辭的關係,她可是沒給過容夜好臉色,而那時候的容夜年紀尚小,識人不清,如果那時候拉攏了他,後面不知道可以省下多少力氣。
可是從開始到現在,太師都沒有對容夜出過手。
所以說,太師,容承,容夜,難道有她沒有想到的關係?
☆、第四十四章 雙向
靖城有聞:在最初的男寵司徒被賜婚沈蘭之後,顏蕎火速換了新的男寵。
而因為風口浪尖的當事人最招人好奇,雙方又沒有避諱的意思,是以新的男寵的身份也很快被傳開了:畢竟那一對兄弟從顏蕎屋裡出來的事,當事人雙方一個是答應不阻止,一個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們是顏蕎的人了,而有意向感興趣的人稍作打聽就能知道他們是燕國送來的那對雙胞胎兄弟。
於是在有心人的推動下,訊息很快就在靖城那些該知道的人中傳開了。
因為司徒被出嫁在前,而婚約又是幼帝親手所贈,沈榷雖是中立派,但因為他正二品的官職,他開了口,幼帝也不想因為一個男寵得罪了對方,乾脆應了。是以不少人都覺得,顏攝政王這是為了大局放棄所愛,悲痛之下乾脆自暴自棄沉迷美人鄉,從而降低來自帝王的惡意。
畢竟傳聞中她和幼帝是針鋒相對的關係。
被想的形象高大遭遇悲慘的顏蕎感覺有點矇蔽。
她真的只是為了交換情報所以才和這兩個英俊的雙胞胎互相利用啊——然而接受到的永遠都只有一臉同情。
##寶寶好生氣,但寶寶不說。
燕薛是個很懂得利用自己和利用別人的人。
那天早上顏蕎離開過後,他稍作猶豫,便是決定好了哪種做法對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最有利。他叫醒了燕瀾,兩人稍作整理了房間,又打理了儀表以後,便是換了一身衣服,一起出了顏蕎的屋子。
離開之前他們叫了侍從,而進來服侍的人都羞紅著臉看著那輕紗軟帳下的混亂以及空氣裡淫♂靡的味道,床單上有淺淺的血跡,製造了這麼大的謊言,燕瀾臉皮薄,早已躲在了角落不敢抬頭,而燕薛雖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但比他的雙胞胎兄弟要鎮定的多了,而為了製造出昨夜足夠混亂的場景,昨夜的衣服已經被他撕的有些破爛,於是他讓侍從們給他們拿了兩身新的男裝。
是的,男裝。
來自顏蕎的貼心。
葉家之後,顏蕎做事習慣滴水不漏,既然已經答應了交易,那麼她就會做到最好,是以在出門的時候,她就已經讓下人準備好了兩套男裝給他們——尺寸的話……恩,昨夜那光裸的兩具身體已經足夠她估算了,畢竟就算她沒睡過男人,第一世的時候的小黃漫也看的足夠多了,而她的眼光一向很好,一紅一白的顏色,倒是很襯他們的性子。
燕薛換上了一身豔紅,而燕瀾卻穿的素潔,這兩兄弟生的一模一樣,可這氣質卻是千差萬別。
為他們更衣的侍女們都有些臉紅的看著他們,雖然仰慕,但卻不敢生出妄想。
畢竟,作為顏蕎的枕邊人,這兩位的地位,可和他們不一定,但作為顏蕎寵侍的下僕,他們在其他奴僕面前的腰桿大概是可以直一直了。
等到終於換好了衣服可以出門了,燕瀾便是疾步走到了前方,但落在後面的燕薛走了兩步卻猶豫了。他做出格外躊躇的姿態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那紅暈先在脖頸一點點綻開,一直爬到臉上,顯得他愈發嬌美。
“可有絲帕一類的物什?”彷彿是下定了決心,他勾了勾手指,示意那看起來就是侍從領頭的侍女喚了過來,低聲問她。
“郎君作何用?”那侍女似乎是被他這樣的姿態唬住了,也低聲問道。
“我這脖子……”他猶猶豫豫,似乎是不好意思說下去,但這點暗示,足夠她把注意力放到他脖子上去。
而那上面是個異常明顯的紅斑,像是吻痕。
侍女瞬間低下了頭後退了一步,爾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接著便是一臉的誠惶誠恐,“方才冒犯了郎君,流月罪該萬死,只是秋季時節,郎君穿的過多反而引人遐想,這痕跡尚淺,郎君不如拉高衣物,垂下頭髮,或許可以將那處遮蔽一二。”
燕薛就等著對方這樣回答。他點頭應下,便是散了頭髮出門了。
在府邸被侍女領著閒逛的時候,他自然是多方掩飾,可他動作實在刻意,反而引來了注意,而只要盯著他看久一些,總能看出那吻痕的端倪。
於是不多時,【昨夜戰況激烈】的訊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