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是合不合自己心意,有所不滿便反抗,受了措折就苦惱。
但端木涵卻比他務實許多,絕不至於逃婚,對他來說,妻子並不重要,甚至他端木涵自己都不重要,家族才是他的重點,他之所以不想見杜婉婷,就是不想受這場親事的影響,他的心裡,對這場婚禮多多少少有所牴觸,這一戰,他是把自己搭上了。
之前京中傳出他有‘龍陽之好’,本來他是可以更早的制止流言的傳播,但他沒這麼做,就是想要順那些人的意,逼榮慶侯親自出馬。
而他的目的,是殺雞駭猴,早了,就顯不出效果來,現在,相信府中沒有人敢直接在他的身上打主意。
但,他卻要娶皇商之女,在繼承侯爵這點上就更加困難,他若無法爭取到世子之位,又有什麼資格振興榮慶侯府……
蕭焱訕訕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既然端木涵這麼說了,他總不好纏著非要見別人的媳婦吧,他的皇族禮教,還沒讓他無賴到這個境界。
次日,蕭焱頂著兩隻熊貓眼上路,一路只與杜顯寒喧,極少與端木涵。怒其不爭,連自己終生大事都任人擺佈,也同情起杜婉婷,端木涵昨日的話,擺明並不在意這個妻室如何,一幅與他無關的模樣……
三月初七,端木涵一行人抵達臨安城郊,杜婉婷在杜家為她置辦的一處莊子上住了一夜,端木涵則帶著端木家人與戴著帷帽的蕭焱回了府……
三月初八
榮慶侯府所在的整條街都披上紅緞,朝陽冉冉升起,照在紅緞上,射出斑斕的絲般紅光。侯府門口掛著鞭炮,幾個管事、小廝並著看熱鬧的小丫頭們,探著頭兒,等著看花轎上門。
辰時,一個小廝遠遠的跑回來,嘴裡興奮的喊著:“來了,來了,花轎過來了。”
“快,放鞭炮。”外院管事李海向小廝下令道:“你,快進去稟報老太太,太太們。”
煞那間,炮竹噼裡啪啦的炸響,丫頭們又想看花轎,又怕炮竹的聲響,一個個捂著耳朵,直往大門後邊躲,卻不時的探出身子,瞅瞅看花轎過來了沒……
杜婉婷自從入了臨安京城門,就自己掀起一半蓋頭,覆在鳳冠上,透過大紅紗窗,往外瞧著。
這京城的街市果真是繁華,商鋪林立,人來人往,掎裳連袂。不少人被這吹吹打打,十里紅妝的迎親隊伍吸引,停下腳步,轉身往她的花轎上看,還有孩童望著花轎,欣喜的拍手蹦跳著。
過了一座石橋不久,花轎轉到一處掛滿紅綢,炮竹,多見院牆而久不見大門的街道時,杜婉婷猜想,榮慶侯府應就在這條街上了。
果然,又行了不久後,便見著街北處蹲著兩隻大石獅子,正中三間獸頭大紅銅釘門大開著,門匾大書‘敕造榮慶府’。數名家丁打扮的人立大門兩邊的大石獅子邊上,舉著炮竹,大門後還圍著十多名華衣亮服的年輕少女掩耳嘻笑,見著花轎,分別向大門兩邊讓開一條大道來。
這時,一名婆子在大門處燒起一個小火盆,一名約莫四十開外的中年男子,走到水玉涵所騎的披綢掛緞的高頭大馬前,恭敬的行了個禮,立到一旁。牽著馬兒的小廝沒有停下,直接牽著馬兒跨過那小火盆,跨入大門。
杜婉婷的花轎也未停下,直接被抬過小火盆,抬入端木家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
☆、9婚禮(捉蟲)
“新奶奶入門了。”到府內稟報的小廝縱穿過一個個院落,直往正堂,一路跑一路喊,所到之處,人聲雜耳,院中都分別燃起鞭炮。
正堂內聞聲走出數名男子,走在前面的是男子年近四十,保養的極好,依舊俊美卻帶兩分陰氣,身穿一件暗紅色繡金長裳,墨色鑲玉的腰佩上,束著金色絲錦攢花長穗宮絛玉佩,正是端木家二老爺。
二老爺的身邊,跟著與他有五分相似,個頭高挑,溫文如玉,身著鏽金百蝶穿花棗紅色窄袖絲制錦裳,頭戴束髮嵌寶金冠的青年男子,正是他那過繼到正妻名下的二房長子端木漣。兩人身後,分別跟著數名小廝。
族中長輩、各世家家主,以及代表皇族前來慶賀觀禮的人,都已早早的坐在正堂內等侯吉時,他們中有幾人也走到院中,等著看新人入門,也有不少竊竊私語,孩童們在園中嬉笑著唱著童謠,丫環們更是紛紛圍向園中抄手遊廊下,爭著要看新娘子。
花轎繞過前院的影照牆,在前院的賓客紛紛給花轎讓了路,穿過院子,現三間儀門。
跨過儀門,不遠又是一道影照牆,繞過影照牆,穿過中院的人群,便是穿堂,眼及處,雕樑畫棟,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