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靜待那蕭府的一家之主出門來。
這瓷娃娃確實是我無意中留在蕭府的那一個,卻沒想竟救了女鬼含章。
昨晚的女鬼說她叫含章,含章便含章吧。含章說她的魂魄一直在蕭府中徘徊,卻苦於沒有棲身之所。終於,我的瓷娃娃出現了。因這瓷娃娃在我手中待過,便有了別樣的氣息。作為她暫時棲身之所再合適不過了
“那天晚上的夢……”
“含章那日一時心切,擾到姑娘了。”
確實擾到了,非但害我一晚上沒睡好,還捱了離槡不少白眼。
提到離槡,我心中不由便是一悶。想到上一回發誓說再想他就砍手的話,唉,若這個誓言真做了準,雙手雙腳再加上個腦袋,都不夠我砍的。
高陽到了天際,含章早藏進了瓷娃娃裡。我使了個……離槡教我的小法術,讓瓷娃娃隱了身。
這時,只聽“吱呀”一聲,緊閉了一晚的房門,開了。
我看見了天青色的袍角被晨風吹起,英俊的青年人自黑暗中走來,步入陽光裡。微風吹起他鬢邊一縷髮絲,他嘴角含了笑,端的讓人如沐春風。
我凝眉,這真是我昨晚所見的那個破落的蕭府男主人嗎?昨晚的他,那樣悲傷,臉上是最最深切的痛意,為何只過了一晚,他就好似變了個人一般,全然找不見那令我欣賞的刻骨情深?
蕭稍在晨風裡站了許久,舉目遠眺。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他溫潤如春風的聲音響起:“夫人可起了?”
早有恭敬的管家婢女候在了一旁,“回爺的話,夫人昨夜睡得晚了,還不曾起。”
“睡得晚了?這丫頭又在做什麼?我去看看。”說話間,他臉上帶了寵溺的笑,任誰也看得出,他對那夫人情根深種。
可是,蕭稍的妻子名含章。含章在我懷裡,蕭稍又說要去見了他妻子。到底誰是誰啊我都被搞糊塗了!還是說,其實蕭稍有兩個妻子?
'2013…03…20 巫蠱怨(28)'
可是,蕭稍的妻子名含章。含章在我懷裡,蕭稍又說要去見了他妻子。到底誰是誰啊我都被搞糊塗了!還是說,其實蕭稍有兩個妻子?
同昨晚相比,白間的蕭府又好似有了另一副樣貌。怎麼說呢?看上去一樣,其實又不一樣;你覺得它不一樣吧,可又說不出哪兒不一樣。
好吧,我被自己繞暈了。
按了含章的說法,我得寸步不離這蕭爺左右。
為什麼呢?因為蕭爺會有危險。
是了,這蕭爺印堂發黑,面上雖是喜樂的容色,卻隱隱有一股黑色籠罩其間。只是這會兒我還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纏上了他。
含章顯得很焦燥,她說那是她的夫君,她決不能任由他的生命無故消逝。那樣的苦痛他們都經歷過一次,她不想再讓最愛的人嚐到。
我張了張口,要出口的話卻突然不知如何說起了。我有太多的疑問,可現下顯然不是解惑的好時機。
一邊緊跟著前頭天青色的背影,我一邊拍拍瓷娃娃的腦袋,“你別急,總有辦法的。其實,那個啥,急了也沒用,照我的水準,我是捉不住鬼的……”俗話說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句話是不是這麼個理解法子我不懂,我知道的是,她不能將希望寄託在我身上。其實說到這個,我還真不明白她為麼就找上我了呢?
“姑娘來的正是時機,且也只有姑娘願意在此時出現。”這會兒聽起來,我發現含章的聲音溫婉動聽,想她生前必是個難得的大美人。
哦,原來是我正好撞槍口上了。
我還想說什麼,前頭一陣人聲,他們到了。
那柳夫人的住所同蕭稍離得挺遠,我正思索著其間的兜兜轉轉,就被院中的一陣喧譁聲打斷了。
主人家的院中,怎容得下人們如此喧譁呢?必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考慮到目標大易招風,我便讓大白乖乖趴在院牆下等我。然後,一個鬼穿牆就進了院子。
院中繁花盛開,芳香宜人。
臥房門外,院子正中跪了一地的下人。這些平日裡也頗風光的奴僕們,此刻皆深深伏低了頭去,仿似那臥房內有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非常有可能!
這麼看來,那柳夫人可能真的是鬼怪。
我太想知道個究竟了,埋了頭就往裡衝。可惜,沒衝成,因放門口杵了大大一個男人。
其實吧,要表演鬼穿牆或者鬼穿人,對我而言是麼有任何問題的。可我得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