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等快傍晚,張淮過來敲她門,“阿妹可在?”
“在的。”
讓丫頭開門請他進來,張淮卻不肯,瞅眼看去,這個十歲出頭的小孩衣發上沾了雪,卻毫不減臉上通紅的興奮。
“妹妹也別老捂在房裡了,外面海叔家的孫子也不知哪兒來找到了幾隻鞭炮,咱們快一起去看人放吧,去晚了可不成。”
家中也有放鞭炮的,便是昨晚年三十,吃完年夜飯後,一家到門口專請了人來,放完鞭炮又有戲耍繡球舞的很是熱鬧。
春華估摸著張淮說的有些像是這些孩子私找的,那還好說,大多是被雪浸溼了或是放不出的。也有可能是這些“多才多藝”的路邊小子們自己做的。
那就麻煩了,說不準出事。
春華謝絕了張淮的好意,“我便不去了,女孩子亂跑會被人說閒話,”(漢朝不太可能),“你給快進來,衣服都給雪蔭溼了,進來讓柳生給烤乾。”
張淮不免有些悻悻,“阿妹你也太講究了,這在年節裡誰會在乎呢。”
春華笑道,“前院裡剛蒸了的糖糕你也嚐點吧,外面跑著早餓了吧?”
張淮果沒與她客氣,未潔淨便伸手便去抓,一邊又說,“還是你記著我。”
春華瞥了下一旁吳媽抽搐的嘴角,隨口應道,“那是。” 出去時,又讓人給去他院子裡找見幹斗篷替換。
直到這位少爺走遠了,吳媽忍不住終於說,“依老奴看,姑娘您對他也太好了。”
春華衝她笑笑,也不解釋。
到了更晚些時候,外院有些亂,自然有想正屋主母彙報的,一來二去,由這些僕婦之間傳遞著訊息,春華更是隨父母住的,母親房裡的下人只賣個好,吳媽便帶著點兒得意的給她說,
“姑娘姑娘,您猜前面是怎麼著了?那位”指指張淮院子的方向,“聽說和群少年廝混,也不知怎的,便炸傷了眼睛。”
“眼睛?”
事後山氏跑去照看,其實並沒影響視力,不過是眼周圍擦傷了點皮,卻是在短時間內破相了。
正房這兒的人就沒有不高興的,吳媽自然也是在興高采烈。
看著四周其他丫頭都在,春華也不能直接給了她不體面,也太打臉,卻是記著下回要給提個醒。
首先問了,“母親可去照看了?”
吳媽早打探好了,訊息可靠,也算周到的人,“夫人當然是去了,看著沒事,這正日子裡還有客人呢,又回來了。”
春華點頭,她媽才不會落人口舌呢。
“去給送點傷藥,便說我得了空就去看望他。”
“姑娘?”
“你照做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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