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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個書僮小廝來磕過頭,即便不成婚,內院也總有事,都是交給了一上了年歲的老婦來管。

對這樣身份的傭人,初來乍到春華也不敢倨傲,還帶著親切地問了幾句話,知道她原是婆婆虞氏房中的人,心裡有數,然後叫來自己的人來磕頭。

“這是我在家時的婢子們了,雖然有主僕之分,自小一起長大也生出些情分。”

不過略提了句,卻是冷眼旁觀,柳生作為媳婦子領頭帶了奴婢們磕頭,年輕貌美的月生和阿娟也夾在這隊人裡,穿得並不突出。

見丈夫也只是受了奴婢們的禮後,沒有格外的注意某個年輕丫鬟,她也算鬆了口氣。

相敬如賓這種事是互相的,頭一晌他們這還在蜜裡調油的新婚熱戀期,這時候他要就顯露了薄情本質,那這一世她便也就只當活自己的。

雙方的下人互相見過,接著主子們今天還要去給老爺夫人見禮。

到的時候,正屋裡還在用朝食。他倆是來得最早的,司馬懿便拉了妻子在屋外跪坐等候。

心裡正納悶,便聽到丈夫說道,“父親平日就是這樣教誨的,對我等子弟皆是嚴苛的。”

又有些愧疚,“今日是連累你一起了,往後你只管與大嫂向母親那兒問安就好了。”

春華“嗯”了聲,臉上也沒多大表情。全球華人的自由討論天地 3 J6 t) j… s3 L; q

心裡卻是想到,這輩子她也只見過奴婢們跪在屋外稟事,至多也就是父親的幾個妾這樣被晾過。

又仔細地聽丈夫說了平日的狀況,原來他們這些子輩都是這樣早於父母們起居時就來等待。

一般人家,給長輩請安是每天必做的功課,但就因為每天都做,有時也不會死摳時間,一家人不會太拘禮。

換在這兒,早到是應該的,恰了鐘點正好到的就該被訓了。

曾經聽說這家父親教子是“不命曰進不敢進,不命曰坐不敢坐,不指有所問不敢言”,而如今她總算窺見一斑。

沒有工作的家庭婦女容易胡思亂想,沒有工作的家庭婦男則會往死裡折騰兒子去。

讓她說,“不命曰進不敢進”這樣教出來的孩子,看見父母就像病貓樣的,除了培養成個山芋基本不頂用。

看看身邊一起陪跪的人,人家早是家常便飯了,心裡想想,還好,總算自己丈夫不算太歪就行了。

其實在她看來是罰跪,但對漢朝人來,平日的坐姿就是如此。

過了一會兒,兄弟嫂子們便到了,一起等著父母起居。

或許是給新婦面子,這天他們等的也不算長,進屋後,各人依序坐好,新婚夫婦則在堂筵外等著父母傳話。

虞氏這年也不過三十剛出頭,這位年輕的後母看了眼丈夫,才帶著熱切地招呼他們進來,“還不帶著你媳婦進來。”

虞氏是春華平日常見的,在外也是自恃主母身份,然而今日在這個場景見了,她卻幾回觀察到虞氏雖然是作為婆婆在說話,卻總是偷瞄著丈夫臉色。

一時心裡腹誹,這家的老頭子不但對外擺譜折騰兒子,想必作為他妻子的虞氏更難熬吧。

這麼想,忽然不由同情起丈夫他媽趙氏。說不準人家就是受不了被折騰死的。

不過她作為媳婦和公公打交道的時間很少,除了大場面上,平日多是要避諱的。

就算如今在眾人面前,她也只壓低了頭作出恭敬的態度便可。公公總不至於直接為難她。

她這麼暗自評論著公公,建公對她的評價卻很不錯,“佳兒佳婦。春華是伯盈公的掌珠,名媛閨秀。懿兒萬不可辜負。”

“謹領訓。”

公公這麼幫她說話,她也一同隨丈夫再拜。

其後是見過兄弟。

兄長司馬朗,伯達在外為官(升官為成皋令),嫂子趙氏則在家鄉侍奉雙親。

這位就是被人論道為“老女”而嫁的可憐人趙氏,說起來還應該是司馬朗和司馬懿的親表妹。

便是嫁了在婆家過得也不好,僅止看丈夫並未帶著她去任上便知道了。任何時代都不乏夫人外交,丈夫卻寧願孤身去出仕。

因為在這場面上見面時間緊促,也未多說話。嫂子隨意的說了幾句,於小叔子是要避開的,於新婦而言在未知的環境裡是越低調越好。

下面則是丈夫的弟弟們,三弟司馬孚只比司馬懿小一歲,是庶出子,也已經有了婚約。因為前頭哥哥沒成親,四郎五郎等弟也都沒與人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