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餘波,把夫婦倆折騰到現在才算安寧。
這一次帶著兒女送行;後面的小蘿蔔頭冒出一隻兩隻。
春華也沒什麼好說的,陪著最高的領導走,安全不是問題,剩下混資歷的,二達的為官之道比她通得多。
夫婦了多年,到了這一刻都似標準化模版,她有什麼好說的;“家裡由我看顧著;你在外面別掛念。”或者唸叨唸叨二老;說說都城裡權貴人家?
老一套的說完,夫婦倆相顧無言,一時間春華低頭笑腆了臉,又落落大方地上前給他整理襟口衣褶。
而仲達也很服帖地任她這麼擺弄,此刻就像是一個聽話的老男孩。
想到這麼個比喻,她一時停住了手,似乎不知不覺中她更像個老媽子了。
老媽子,還是沒性別的那種。
“怎麼了?”見她手中動作停下,司馬懿問道。
“沒事,”春華又恢復正常之態,繼續給他撫平了細摺,湊近了靠在他耳邊。
用一種兒女聽不到的聲音細語,“我只是在想,前些天譙縣的家人來說,那個女人如今有了身孕,男人對她很好。”
“你說這個做什麼?”司馬懿氣哽,想到那個女人剛擺脫了他,就能和別人搭上,可見果然是個水性楊花的貨色。
在這一刻提這個話茬,真是在揭他傷疤了,便是對著妻子,司馬懿都有些惱羞成怒的。
然而當他看著妻子平靜地低頭含笑,似若無事地退下,行止如逸雲,雲捲雲散而寵辱不驚時,他的火氣不自覺地都消了。
她好似真的只是在稀鬆平常地耳語罷了,不輕不慢地來了一句,使他大動肝火,然後她便全身而退,輕笑著也漠然著。
一時,他覺得看不清自己的妻子。
女人該是怎樣一種複雜的生物,哪怕跟你過了一輩子,生了一群孩子,但到了最後,你看不懂她,還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