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閥制度,哪怕賈詡這樣能幹,這樣會謀身的人,後人寫《三國志·注》的時候,還要因為他出身寒門卻和荀彧並稱而故意踩他幾句。
再說到底,如果司馬孚的功名是靠了他自身能力晉升的她就更沒什麼好說的了。岑氏靠的是自己老公,又不是靠她老公。
真就看不得人家好了?她有的是氣度。
有競爭意識是正常的,但必須是良性,而不是病態的一定要凡是都壓過人家一頭,不可能也不現實,自己給自己找罪受——結局就和大嫂趙氏一樣,她倒是時常和妯娌們計較生孩子,和春華計較閨名,計較交友圈子的了,最後別人沒較勁死,她自己給摺進去了。
何必呢?
每個人總有自身的優勢。趙氏要氣度大點想想,她是長子長媳,未來的主母,兄弟們都要依附著嫡長兄討生活的。便氣量大一回又如何了?她不自找麻煩,往後有的是來討好她的人。
春華就一點也不介意。
欣喜的時候,人要狂一點,得意一點也沒事兒。本來,在得意的時候謙遜,在失意的時候不卑不亢,這一類的品質是要求更高的修養——沒哪條法律就攔著人高興的了。
她有了喜事放心裡謙遜是她素養高,但不能說因為她自身約束得緊,就要所有人都和她一個樣,那是霸道。
至於得意忘形,會不會喜極生悲之類的,就不是她的問題了。原本都是自己選的路。
春華便和吳媽說,“妯娌間的事,難道還嫌前些年被鬧騰得不夠嗎?且氣量大點吧,倒是那個妾的事情,你可看好了前些天把她送去譙縣的騾車上了?”
“老奴親自看著的,您就放心吧,準沒錯,”吳媽說起這個更來氣,“您可憐她什麼?這樣的賤婢,就該把她賣山溝裡去。您讓她去配人,真便宜她了。”
此時北方尚有五都,許都、洛陽、長安、鄴城、譙縣,達官貴人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