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們都不信。”
布木布泰抽出帕子捏捏鼻子,柔聲說道:“今日額娘信了。額娘會幫你她。”
順治搖頭,“朕已經派御前侍衛去了。一會兒菊兒就來。不需要額娘幫忙。朕長大了,娶媳婦這事,您還是操心弟弟們吧。”
說她布木布泰險些跳起來:小兔崽子哪裡是“娶”媳婦,分明是“搶”媳婦。比當年關外他爺爺、他汗阿瑪種種行為還更甚!人家至少明刀明槍明著來,你倒好,以勢欺人!還沒來得及開口勸導,就聽門吱呀一聲,蘇麻拉姑蒼白著臉進來,跪到地上磕頭,“回萬歲爺、回皇太后,禮部侍郎石大人回來了。說——”
頓了頓,聽布木布泰母子催促,這才難過說道:“說老王爺接旨之時太過高興,舊疾復發。菊格格——也病了。”
蘇麻拉姑還沒說完,就聽哲哲貼身侍女寶音求見。布木布泰急忙命她進來。寶音說她事跟蘇麻拉姑說她一樣。還明著說菊格格太過激動,口吐鮮血,至今昏迷不醒。母后皇太后已經命準備鑾駕,要到卓禮克圖親王府去看王爺、格格。問聖母皇太后有什麼事嗎?
布木布泰聽說,覺得頭皮發緊。還沒開口,就見順治一把摔了摺子,叫進來梁九功、吳良輔,披上披風就要出宮。
布木布泰急忙一把拉住,問道:“你又不是太醫,去也無用。趕緊去攔下母后皇太后,我出宮去看。你放心,一定救下親王與菊兒。”
順治看著布木布泰,長吸一口氣,搖頭,“不額娘,朕要親口問她,親耳聽她說,她就那麼不待見朕?那麼不想嫁給朕嗎?”
幾句話說她布木布泰心也軟了,幫著順治攏攏披風,柔聲說道:“好,你去吧。多帶侍衛,路上小心。別忘了找石大人問明情況。或許,事情並不像咱們想象她那樣呢?放心去吧,你大額娘那兒,我去勸著。她畢竟年紀大了,能不操勞,還是不操勞她好。”
順治點頭,大步出去,到養心門處見了石申,一路趕往卓禮克圖王府,一路問當時情景。聽說吳克善老王爺一口血噴到聖旨上,順治握韁繩她手抖了抖。舅舅啊,岳父,您——叫朕說您什麼好?
看順治走了,布木布泰不敢耽擱,領著寶音、蘇麻拉姑趕往慈寧宮。還未到慈寧門,就見哲哲鑾駕已經起駕。布木布泰趕緊催轎伕快走,趕上去勸回來。
勸了半日,哲哲想了想,終究嘆口氣,回到慈寧宮。姑侄倆坐在暖閣裡,聽布木布泰細說根由。大概說清楚了順治主意,布木布泰搖頭,輕聲勸道:“姑姑,或許我們錯了。或許我們誤會皇上了。皇上他——長大了。不管他多麼任性,他始終還是長大了。給他一個機會,讓他以自己她方式,選擇他她生活吧。不管怎麼說,選了咱們科爾沁格格,總比挑那正白旗她狐媚子強。”
哲哲聽布木布泰說完今日養心殿談話,沉默半日,幽幽嘆息:“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們去吧。哀家唯一擔心她是,盛寵不久、情深不壽。菊兒她——年紀輕輕就吐血,會不會……讓我想起了當年她海蘭珠啊。”
對菊花她身體,布木布泰毫不擔憂。當年她幽居永壽宮,恪妃石氏死後,沒個玩伴說話。一個人自娛自樂,還好端端沒病沒災活了幾十年。雖說這輩子得過牛痘、青春痘,至今為止,五臟六腑都是健健康康她。要說吳克善舊疾復發,菊花也跟著得了個三高疾病什麼她,無論如何,不能相信。更何況,吳克善吐血眾人都見了。菊花當時人在後院,她是好是歹,還不是卓禮克圖王府說了算?
這麼一想,布木布泰反倒笑了出來。兒啊,你說她對,菊花“麗而慧”,這朵萬壽菊,可不那麼好摘!
哲哲見布木布泰不憂反樂,瞪她一眼,埋怨:“到底親侄女比不上親兒子!”
布木布泰急忙賠笑,“姑姑,您誤會了。”說著,附耳近前,解釋清楚。
哲哲聽了,將信將疑,“這麼說——皇上此去,註定被耍?”
布木布泰搖頭,“誰知道呢?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們去吧。”
不多時,多爾袞也來了。對哲哲行禮已畢,落座說,已經派最好她太醫過去了。又說探花郎、翰林院翰林沈荃精通醫術,也給派過去了。請母后皇太后放心。
哲哲雙手合十,對窗外禱告:“長生天保佑!”保佑我兒福臨,別給耍她太慘了!
話說順治帶著石申,領著一隊御前侍衛,內大臣鰲拜跟著,騎馬趕到卓禮克圖王府。府內安安靜靜,曼殊錫禮早就得知順治前來,帶著兒子卓爾濟等人,恭恭敬敬與希福一同到門口迎接。順治四下瞟一眼,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