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對?”
月棠若有所思,“小姐的意思是,將軍手下有人要造反?”
我點頭,“不過,暫時只是猜測而已。常遠不是抓了兩個活口回來麼?姑且等他審問出點什麼來再說,為今之計便是封鎖沈毅受傷的訊息,讓對手以為計劃落空,這幾日閉門不見客,那按捺不住的人,便會露出馬腳來,咱們等著就是。”
“若是小姐您猜錯了呢?”月棠問。
我笑笑,說,“若是猜錯了最好,反正沈毅這幾日都只能臥床休息,正好了。有備無患,省得到時候亂了陣腳,叫人鑽空子。”
月棠聞言,似懂非懂地點頭,走到我跟前來挽住我胳膊說,“小姐,我發現您對沈將軍上心了呢!”
“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啥?我這是還人情,他可是為了護著我才受傷的,我又不是白眼兒狼,好心當作驢肝肺。”
“真的嗎?”月棠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打趣地說,“若是當真如此,不怕假戲真做了!呸呸呸,瞧我這張嘴,小姐和將軍本就是正兒八經的夫妻!”
我往月棠頭上狠狠一敲,“越來越放肆了!給我放洗澡水去,我洗個澡,今夜要守著他。”
浴室裡裝著外國進口的浴缸,放滿了水加上沐浴香波將整個身子泡在其中,別提多舒服了。一個人靜的時候,很容易想事兒,這不,才安靜一會兒,腦海中便不停閃現今天下午在衚衕裡的片段。槍聲依稀迴盪在耳邊,心有餘悸。
若是我下午不跟他鬧彆扭企圖一決高下,他也不會氣急命人將車子開到巷子口,那批刺客也不會有機會開槍。發現刺客時,他的第一反應是將我護著,後背上的那一槍,就是當時被擊中的。我捧著泡沫,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洗完澡出來時,月棠正在給沈毅擦汗,他唇上依舊是蒼白乾渴的,月棠倒了一杯水來,我用棉籤蘸溼了給他潤唇,這才好了許多。
打發走月棠後,我搬了一根凳子坐在床邊,怔怔地看著床上躺著的人,面無血色更加顯得清俊不凡,鼻子高挺,濃眉如劍,細細看來,的確是個相貌不凡的男人。此時少了幾分凌厲和霸道,面孔溫和起來。
我想起出嫁當日,娘曾經對我說嫁給沈毅,我一定不會後悔,他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符合我心中所想。。。。。。。現在向來,孃的話不無道理,嫁入將軍府的這些日子,雖說小吵不斷,沈毅對我卻是極好的,樣樣給我最好的,無論我怎麼跟他鬧脾氣,最後都是他妥協我。
可,可他心愛的是蔣家小姐,不是我呀!
想著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第二天一早醒來時,沈毅還在睡,但面色已經紅潤了許多,嘴唇也不幹了,醫生說今早就能醒來,我心想著,醒來時肯定餓了,現在才拂曉,丫頭們還沒起,等也等不得,便換了一身兒真絲緞面粉藍底繡花旗袍,胸前繡著幾朵木蘭花,清寒雅緻,錯錯落落的,格外好看。
換好衣服,我又試了試沈毅額頭確定沒有發燒才安心下樓。穿越之前我一個人住,廚房裡的活兒難不倒我,三兩下找到米,抓了兩把淘洗乾淨,放入砂鍋中加水大火煮開,又轉小火慢慢燉煮,怕一會兒沈毅光喝粥沒什麼胃口,尋了一根鮮嫩的山黃瓜去皮拍碎,用鹽巴醃製一會兒,清水衝去多餘的鹽分,加兩滴橄欖油和檸檬汁拌了拌,便是一道開胃小菜。
熬了一個多小時,我嚐了一口,軟綿綿的,入口即化。許久不做飯的我對此十分滿意,加了點牛乳關火準備出鍋,一個不小心碰到砂鍋邊緣,燙到手上,那一塊立即冒出一個小水泡,周圍都紅了。
張媽起得早,打著哈欠進廚房時我正在拿冷水衝手,她急忙上前來看我,自責地說,“夫人,這些事兒您應該叫我們來的!”
我笑笑,“沒事兒,你們都還沒起,我便自己來了,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叫醒你們多不好。”
張媽取了菜油來給我塗手,又將粥倒入小碗裡,用托盤放好,“夫人,我幫你送上去吧。”
“行。”
上樓時,月棠剛好起來,接過張媽手裡的托盤道了聲謝,張媽轉身要走,我趕緊叫住說,“一會兒早餐給紀小姐送到房間裡去,可別忘了。”
張媽看了我一眼,答道,“是,夫人。”
沈毅還沒醒,我坐在床沿看著他安睡的臉,心裡滿是不安,不知所措地看著月棠,“你說,要不要請醫生再來瞧一瞧?沈毅怎麼還不醒?”
月棠擰了帕子遞給我,安慰地說,“小姐您別急,先看看,說不定一會兒就醒了。”
“要是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