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紀曼柔怕是要吞了我,你沒瞧見昨天她撒潑的樣子,恨不得一刀砍死我才解氣。”我一邊給沈毅擦臉,一邊說,“你把窗簾拉開一些,透點氣進來,總覺得壓抑得慌。”
月棠剛拉開窗簾,沈毅的眼睛便動了動,然後緩緩睜開眼睛,眉頭皺著問我,“我怎麼了?”
“將軍您終於醒了!害我們加小姐擔心了一晚上,要是您。。。。。。。。”月棠歡喜地跳到床前來嘰嘰喳喳地說。
我將手中的帕子扔給月棠,打斷她的話說,“趕緊去換一把來!滿臉的汗水擦都擦不完!”我強壓這心裡的歡喜對沈毅說,“沒什麼大事兒,就是背後被人打了一槍,昏睡了一個晚上而已。”
沈毅輕笑,“可心疼了?”
我白他一眼,“心疼的可不是我,是你小姨子!”
“淘氣。”
月棠麻利地擰了帕子來遞給我,我使喚她,“你給他擦,我手痠。”然後起身站到一邊去,月棠無奈,只好去給沈毅擦臉。
“我好像聞到什麼味道了,好香。”
月棠說,“是小。。。。。。。。”
我搶白說,“是張媽送來的,一會兒讓月棠餵你吃了吧!”下意識地藏好受傷的手。
月棠瞪著我,我反瞪她一眼,示意她不準講話,她只好委屈地閉嘴了。
沈毅胃口不佳,只喝了小半碗粥就滿頭大汗,又睡過去,睡夢中;臉色難看,估計是傷口麻藥過後疼痛難忍。
我嘆氣,心裡著急卻無能為力,月棠見狀,勸我說,“小姐,將軍會漸漸好起來的!您別太擔心!”
“誰擔心他?”我冷著臉說,“去,告訴紀曼柔,說沈毅今早已經醒了。”
月棠訕訕地說,“是,小姐。”轉身在我背後竟然小聲說了句,“口是心非”。
讓丫頭守著沈毅後,我下樓吃早餐,剛坐下,張媽便告訴我,紀曼柔不肯吃東西,方才送去的全都打翻了。
我面無表情,拿起一塊麵包悠然自得地塗果醬,淡淡說,“再送去一次,告訴她,這次再打翻了三天沒吃的。”
張媽訝異地看了我一眼,見我沒反應,才淡淡答了一句,“是,夫人。”
她轉身去廚房準備好食物端出來,我瞅了一眼,“告訴紀小姐,將軍已無大礙。”
不一會兒,月棠來告訴我,這次送進去的東西,紀曼柔沒有摔,只坐在梳妝鏡前暗自垂淚,一整晚沒睡好,臉色極差,衣服也是昨夜的沒換。
我淡淡應了一句,便拉著月棠去花園裡剪了一大把月季,用白玉瓷瓶插好,坐在花園裡拿剪刀修剪好,白是白,紅是紅,格外好看。剪好後,我招呼月棠來,“送上臥室去,屋子裡全是藥水味兒,用花香去去味道。”
爾後,有小丫頭來通傳,“夫人,常副官來了。”
我坐在鞦韆上晃盪著,淡淡說,“叫他到這裡來。”
不一會兒,常遠趕過來,臉上的表情不太好,我心想,估計是審問沒什麼好結果。便問,“怎麼的?”
常遠低著頭,慚愧地說,“屬下無能,並沒有問出什麼來,嚴刑逼供也無用,兩人咬舌自盡。”
“如此便說明,對方有備而來,那些刺客都是訓練有素的,問不出結果來,也不怪你。”
“那現在該怎麼做?”
我望著前方的一片花圃,月季開滿了,一片鮮紅,秋海棠垂敗,花容失色。
“什麼也不做,靜觀其變,等魚自己上鉤。”
034:狐狸尾巴漏出來了
常遠有些茫然地看著我,思忖著什麼,我迎上他的視線,淡淡說,“有問題嗎?”
“屬下不敢!”常遠立即低頭,只聽見他低聲說,“一切聽從夫人安排。”
“你放訊息出去,說將軍一切無礙,再洩露出去昨天抓回來的那兩個人受不住嚴刑逼供,垂死之時,說出了點東西來。那人現在一定很關心沈毅的生死,也擔心留下的活口對他不利。坐不住的人,自然會有所行動。”
常遠說,“是,夫人高招!”
“當下敵人在暗處,咱們必須小心謹慎,怕打草驚蛇,要想一絕後患就得找出幕後主使,否則往後這樣的暗殺不知還有多少。將軍手下的人,你都暗中盤查一遍,一個都別放過!”我說。
常遠答,“是,夫人,有訊息我立即來稟報您!”
江城這小地方,也要出么蛾子了。
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靜靜等待狐狸露出尾巴,我從花園回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