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當上護國大將軍的,必定不是草包。司徒順頌隱隱覺察到了整件事情就是一個局,本該是局中人的司徒君璞如今置身事外,實在蹊蹺,讓司徒君璞調查此事,若真是能翻出個子醜寅卯來,一來洗脫了她自身的嫌疑,二來,司徒順頌也不會因為誤判而遭到司徒老夫人的責罵。
“好。”司徒君璞爽快地答應。當下就將跪在地上的丫環們分門別類,讓她們按照不同院落的一一站好。
除了清芷和先前出列的兩個丫頭是司徒君璞的汀蘭苑的,另外有四個是大廚房的人,有兩個是庫房的,還有一個卻是司徒昕玥院裡的。
司徒君璞當著眾人的面,對她們一一做了詢問。
這司徒府上的日常所需都在庫房存放,這尋常的木薯粉亦然,庫房的兩個丫頭負責管理派送,接觸木薯理所當然。大廚房的幾位下人一樣沒有嫌疑,這木薯粉尋常是用作烹飪輔料的,她們在廚房做事,接觸到木薯粉也是在所難免的。而司徒昕玥院裡的雜役小翠則因為在廚房幫忙的時候,接觸過木薯。
這些人都沒有直接參與過木薯圓子的製作,也沒有與冬青院的人有過什麼瓜葛,看起來倒是都沒有嫌疑。相反這司徒君璞院裡,包括清芷在內的三位丫頭卻是昨日都直接參與了木薯圓子製作的,兩個丫頭都說是做木薯圓子是清芷的意思,而清芷更是送木薯圓子之人,一圈打問下來,清芷的嫌疑反而越發重了。
蘇雲漓冷笑不已,“老爺看到了,橫豎都是汀蘭苑的人在作怪,死丫頭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蘇雲漓一口一個死丫頭叫得歡暢,司徒君璞的眼眸陰了陰。“話還沒說完,你就這麼著急下定論,怎麼聽起來你就這麼恨不得我這個死丫頭去死嗎?爹爹,聽著夫人這一口一個死丫頭,我可真是懷疑我是不是親生的。”
司徒順頌也聽到了蘇雲漓的口無遮攔,便狠狠地瞪了她一樣。“住嘴!讓君兒把話說完。”
蘇雲漓一來被司徒君璞的話戳中心思有些心虛,二來也被司徒順頌陰沉的眼眸怔住,便訥訥地閉了嘴。
“清芷,你知不知道這木薯圓子有問題?”司徒君璞這一次不加掩飾,直白地問到。
滿眼淚花的清芷有片刻遲疑,卻還是垂下眼眸搖了搖頭。“大小姐,奴婢做的木薯圓子沒有問題,如若不然,奴婢怎麼敢送去給兩位少爺食用。”
司徒君璞眯了眯眼眸,知道清芷沒有說實話。“你怎麼想到給兩位少爺做木薯圓子的。”
低頭跪著的清芷不安地絞著雙手。“大小姐,這木薯圓子是兩位少爺的喜愛之物,您往日裡去探望他們,也經常命奴婢準備木薯圓子,奴婢想著兩位少爺心中鬱悶,送別的食物他們怕會沒有胃口,便自作主張做了木薯圓子。”
司徒君璞點頭,這說辭也算合情合理,注意到清芷緊張得手指發顫,嘴唇都快咬破了,心中暗暗嘆息一聲,罷了,再這樣下去,這丫頭要壞大事了。
“爹爹,君兒相信清芷的為人,此事怕不是這樣簡單,請爹爹寬容君兒一日,明日之內,君兒一定查明傑兒和彥兒中毒原委,還傑兒和彥兒一個公道。”清芷是這件事情的重要人物,想要搞清楚事情原委,只能私下打問清芷才可知。司徒君璞有心庇佑清芷,不想繼續在人前糾纏此事。
“老爺,不可以,死……她這是想串供。想要查清此事,就必須當著眾人面好好審審清芷這個丫頭。”蘇雲漓趕緊出聲反對。
“還要怎麼審?嚴刑拷打,屈打成招嗎?”司徒君璞眸光凌厲地掃了一眼蘇雲漓。“爹爹,該問的都已經問了,清芷也已經說了她並不知道這木薯圓子有毒。繼續問下去也是徒勞無功。木薯圓子是清芷做的沒錯,可這木薯粉卻是從庫房領取的,要查清此事就該追根溯源。君兒說了,明日之內定會查明此事,若下毒一事真是清芷所為,君兒絕不姑息。”
“說得冠冕堂皇。誰知道你是不是要讓這丫頭做假供為你掩飾呢!反正死一個丫頭也不值幾個錢。”蘇雲漓冷哼一聲。
司徒君璞冷下眼眸。“你這麼恨不得把我當成兇手就地正法嗎?爹爹這事兒若真是我指使清芷的,那我何必要再審,直接將她打死在這祠堂豈不是一了百了。”
“爹爹,既然姐姐如此坦然,那就給姐姐一些時間容姐姐細查吧!至於清芷嘛,她現在是最大的嫌疑者,不如先將她關起來,爹爹您看如何?”站出來當和事佬的又是司徒昕玥。
司徒順頌被幾個女人吵得頭疼,正想應了,司徒君璞再次開口了。“不行,清芷是我的證人,我要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