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昕玥暗暗咬牙,面上卻依舊一片柔和。“姐姐,正因為清芷是你的人,你才不能帶回去,你得避嫌不是。”
“不需要避嫌。既然我是主審官,我就有必要盤查相關人等,清芷是主要證人,我必須帶回去。”司徒君璞堅持己見。她敢打賭,清芷若是被關起來了,不到天亮就會變成一具屍體,被冠上畏罪自殺的名目。
“姐姐你這樣……似乎不妥吧!姐姐既然有話要問清芷,何不當著爹爹的面問,為何非得私底下呢?”司徒昕玥期期艾艾地望著司徒順頌,大有指責司徒君璞之意。
司徒昕玥的惺惺作態讓司徒君璞一陣反感。“我是怕我當真問出些什麼來,有些人會下不來臺!”司徒君璞冷睇著蘇雲漓和司徒昕玥,眸光犀利。“你們這麼害怕我將清芷帶回去,是怕我問出什麼來呢?”
司徒昕玥眸光一閃,有些底氣不足地反駁。“清芷是姐姐的丫頭,私下問出來的話也無從證實真偽。姐姐如此坦蕩,何不現在就問,讓爹爹和大家都做個證人。”
“好啊,那就把祖母也請來吧!府中小人作怪,爹爹不便處置,祖母才能做主!”司徒君璞轉頭對弄月吩咐了一聲。“弄月,你去將老太太請過來。”
見司徒君璞動不動就抬出司徒老夫人,蘇雲漓一陣惱火。“好好好,就去請了老夫人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變出什麼花來!”
“吵什麼吵!都給我閉嘴!都說了娘身子不爽,你們誰敢去驚擾!”司徒順頌用力一拍桌子,厲聲喝到。
司徒君璞給弄月使了個眼色,弄月瞭然地退回到了她身後。“爹爹,君兒無意驚擾祖母,實在是此事關係我司徒府內的安全,君兒不敢馬虎,還請爹爹做主。”
司徒順頌頭痛地扶額,“知道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處理,務必將下毒之人揪了出來,清理門戶。”
“是,爹爹!”司徒順頌這是信了司徒君璞的清白。司徒君璞勾起唇角。
“老爺……”蘇雲漓不贊同地喚了一聲。
“夠了,此事就這麼定了,待君兒查清事實之後再議。都散了吧,今日祠堂一事,誰也不許在老夫人面前亂嚼舌根子,知道嗎?”司徒順頌沉聲下令。
“是,老爺!”見司徒順頌有些動怒,蘇雲漓雖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司徒君璞,卻也不敢再說什麼。
眾人依言散去,離去之前,司徒昕玥暗暗瞪了清芷一眼,眼神裡充滿了警告,跟著司徒君璞身後的清芷將頭埋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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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汀蘭苑,司徒君璞遣退了所有下人,徒留了弄月和清芷在房裡。
“說吧,怎麼回事。”司徒君璞捧著弄月遞上來的熱茶,喝了一口。
清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司徒君璞磕了個響頭,哀哀哭到,“大小姐,奴婢是真的不知道那木薯圓子有問題!”
司徒君璞眼皮都不抬一下,“我帶你回來不是聽你哭的。你想哭,先去門外哭完了,再進來對我說前因後果。”
清芷被司徒君璞冷峻的聲音震住,嗚咽了好一會兒這才嚥下了眼淚,強忍著哽咽開口。“大小姐,奴婢……奴婢是被人陷害了。”
在清芷抽抽噎噎的哭訴之中,司徒君璞聽明白了一個大概。為司徒俊彥兄弟送食,並不是清芷自己的主意,而是受人慫恿的,就是那木薯圓子也是別人的建議。
“別藏藏掖掖的了,說吧,慫恿你的人是誰?你又有什麼把柄落在他們手中。”清芷說一半留一半,司徒君璞不耐煩地用手指扣著桌子。
清芷面色一白,為難地咬住了唇。“大小姐,奴婢……”
“清芷,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你對我的衷心我也很清楚。老實說吧,我會保你和你家人周全的。”其實不用問,司徒君璞也知道,清芷是為了保護家人才會被人當槍使。
“大小姐……”聽到司徒君璞這話,清芷再次熱淚盈眶。“大小姐,是清芷一時糊塗,請大小姐責罰!”
司徒君璞沒有開口,手指扣動得更勤快了。弄月知道司徒君璞這是不耐煩了,便提醒了清芷一句。“你快點把來龍去脈說給小姐聽吧,小姐會給你做主的。”
清芷抬手擦了擦眼淚。“大小姐,是二小姐差人吩咐奴婢給少爺們送木薯圓子的。”
司徒俊彥和司徒俊傑將自己關進房間不吃不喝,清芷雖然擔心他們的身體,卻也不敢擅自做主,不願意聽司徒昕玥的慫恿去送給兄弟送食,可司徒昕玥擺出二小姐的身份,並且拿清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