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實說吧,我會為你做主。”司徒君璞睿智的眼眸裡有著洞悉一切的透徹,清芷這個丫頭是什麼底細,司徒君璞一眼便能看透。
清芷被司徒君璞盯得一陣心虛,好半響才狼狽地低頭,“大小姐,這真的是奴婢自己的主意。”
“為何?”聽到清芷的回答,司徒君璞美瞳微收,這丫頭是被人拿住什麼把柄了嗎?
清芷嗚咽一聲,顫抖著嗓音回話。“大小姐恕罪,奴婢是……奴婢是……是奴婢擅自揣摩了大小姐的意思。大小姐向來疼愛兩位少爺,奴婢知道大小姐若是曉得兩位少爺賭氣不用膳,定會十分心疼,大小姐昨夜未歸,老夫人又身子不爽閉門不見,奴婢怕……怕兩位少爺餓壞身子,這……這便自己做主,偷偷送了木薯圓子給兩位少爺吃。”
聽到清芷這樣的說辭,司徒昕玥忍不住厲喝一聲。“清芷,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你要知道毒害少爺是死罪一樁,你和你的家人都要受到處置的!”
聞言,清芷的臉越發白了,她不由得伸手捉住司徒君璞的裙襬,哀哀求到。“大小姐,大小姐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您要罰就罰奴婢一個啊,您救救奴婢的家人吧!”
聽到這裡司徒君璞已經明白了箇中緣由了,她伸手扯了清芷一把。“起來吧!你擔心少爺們的身子,會他們送食,這是善舉,怎麼就成錯事了。”
司徒昕玥聞言立即抓住司徒君璞語中的弊病。“姐姐這意思,清芷這舉動倒是正中姐姐下懷了是不是?”
司徒君璞淡淡地瞥了司徒昕玥一眼,應了下來。“若是昨日我在府上,我定是不會讓彥兒和傑兒受餓的,他們兄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又是習武之人,體力消耗勝於常人,豈能餓肚子。孃親覺著弟弟們要請白先生回來是錯事,捨得餓他們一頓讓他們長點教訓,我則不然。我支援弟弟們的正確選擇,自然不會讓他們因此受苦受累。”
“清芷從小在我身邊,明白我的心思,為傑兒和彥兒送食物,未嘗不可。若我在府上,我一樣會這樣吩咐。”司徒君璞暗暗捏了捏清芷的手,示意她不用慌張,清芷察覺到司徒君璞的心意,頓時熱淚盈眶,心中越發歉疚了。
“爹爹您看,姐姐這是承認了呢!”司徒昕玥暗暗有些得意。
蘇雲漓也捧著傷殘的右手,悲憤地指著司徒月君璞,“老爺,這死丫頭如此處心積慮害我彥兒和傑兒,老爺一定要為他們做主啊!”
司徒順頌也沒想到司徒君璞會承認得這麼爽快。“君兒,這是為何?”司徒君璞太過坦然,司徒順頌反而對這件事情起了懷疑。
見司徒順頌並沒有順著蘇雲漓和司徒昕玥的話責罵她,司徒君璞的態度也緩和了一些。“爹爹不要誤會,君兒只是說若我昨日在府上,必定會吩咐清芷給傑兒和彥兒送食。爹爹,難道為空腹的弟弟們送食不對嗎?”
“君兒,我們說的是傑兒和彥兒中毒的事。”見司徒君璞又開始打岔,司徒順頌把話挑明瞭說。
司徒君璞揚眉,“爹爹說的是。我們是不該在送食一事上糾纏,那麼我們就繼續說說傑兒和彥兒中毒的事吧!”
“老爺,傑兒和彥兒中的是木薯之毒,這入口之毒定是來源於清芷所送的木薯圓子,此事一目瞭然,證據確鑿,請老爺重罰這個賤婢和這死丫頭!”蘇雲漓已經見識過司徒君璞的圓滑,不給她辯解的機會,直直向司徒順頌請命到。
“木薯圓子是清芷送的,這毒就一定是清芷下的。夫人這裡,可真是……”司徒君璞嘖嘖兩聲,意味深長地收了口,而後伸手挽住了司徒君璞的手臂,恭維到。“想來君兒的聰明的頭腦定是遺傳了爹爹的。”
司徒君璞這句是自誇,更是誇了司徒順頌。司徒順頌心下歡喜,對司徒君璞的臉色更加緩和了。“君兒說的是,這件事情還該深入細查才是。”
“老爺,您別被這死丫頭的花言巧語矇蔽了!”蘇雲漓見司徒順頌又倒戈的趨勢,頓時急得不行。
“爹爹英勇睿智,又豈會輕易受人矇蔽。夫人這擔心是多餘了。”司徒君璞緊跟著接話,絲毫不給蘇雲漓插科打諢的機會。“爹爹,您看這裡那麼多人近日都接觸過木薯,既然傑兒和彥兒所中是木薯之毒,想必這裡人人都有嫌疑了。還是應當仔細審起才好,免得冤枉了好人,縱容了惡賊。”
司徒君璞說的句句在理,司徒順頌點頭,“說的沒錯,既然君兒你已有主張,那此事就由你來負責吧!”司徒順頌盯著司徒君璞。
司徒順頌喜歡聽好聽話是沒錯,卻也不是別人幾句馬屁就真能讓他暈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