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說,“你若有事,儘管去忙。”
袁清一怔,臘九也呆了。
不是說前面才鬧了一出,怎麼又沒事了?
“掌櫃的,是這麼回事……”臘九機靈,三言兩語地把白天泰和商行來收賬的事給袁掌櫃講了,後者露出思索的神情。
臘九有些緊張,生怕袁掌櫃會怪罪:“掌櫃的,你看這事兒……”
不想袁清卻笑了:“臘九,你糊塗了,哪兒還有什麼事,不是已經沒了?”
“啊?”臘九不懂這又是打什麼啞謎。
“五天後去泰和商行結賬,其餘的,就按石姑娘說的辦。”袁清說著,又想到什麼,補道,“還有,記得,以後泰和商行的生意,我們一律不做。”
錦繡坊雖然只是個小作坊,但泰和商行想擠死他們也沒那麼容易。
石聆有些意外,看了袁清一眼,到底也沒說什麼。袁清把事情吩咐下去,臘九便忙不迭地去辦了。此刻就剩下他們二人,袁清才正色道:“此番多謝石姑娘相助。”
石聆搖頭:“不是什麼事。”
袁清失笑,彷彿他一進門其,他們就一直在圍著“事”打轉。
“不管怎麼說,石姑娘保住了這批雲錦緞,幫了錦繡坊的大忙,阿莞不懂經營,臘九又是個沒主意的,若非姑娘出手相助,小事怕就要變成大事,到時候沒事也變成有事。錦繡坊此番又欠了姑娘人情。”
石聆這次倒沒有謙虛,大概也是覺得袁清說得有道理,沒什麼好反駁的。
“其實,袁某還有個不情之請。”
“好。”石聆道。
袁清看著石聆,淡笑不語。
他可還什麼都沒說呢。
石聆也不抬頭,只道:“我說過,你若有事便去忙,這本不是什麼大事。”
原本在她的計劃裡,也沒有袁清什麼事,若是袁清要插手,她樂得讓賢,若袁清放手,那這錦繡坊,她也願意幫忙整頓一下。現在的她,腦子暈沉沉的,整日閒著更是心慌,反而很怕沒有事情做,何況王家收留她,她這樣白吃白住也不像話,不如找點事情做。
若說意外也不是沒有。
石聆抬頭,語氣中較平時多了幾許和氣:“只是,難為袁掌櫃願意相信我。”
“袁清哥哥!你不知道,聆姐姐可厲害,說的那個孫少爺臉都歪了!”王莞自從袁清會來就徹底踏實了,這會兒吃過晚飯,顧不得眼睛還是腫的,就繪聲繪色地講述著石聆的英勇事蹟。講得石聆好似天神下凡一般威武,彈指間就讓孫家人丟盔棄甲,倉皇而逃。
袁清自始至終帶著淡淡的笑,彷彿很認真地聽著王莞說話。奶孃卻臉色不佳,每每聽到王莞嘴裡蹦出那些個兇悍的詞兒,就像要暈死過去。
最後,王莞道:“聆姐姐真是厲害,若我及她半分,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地步。”
奶孃心中一緊:“姑娘,您怎能這樣詆譭自己,她是什麼身份,怎能與您相提並論。不過就是個有些小聰明的鄉下丫頭罷了,一個女孩子家便是再會經商,也不過嫁個商賈,日後勞心勞力,繼續操持這些賤業,哪有您的福氣……”
聽到“賤業”二字,王莞臉色驟變。
“奶孃,你這是說什麼話!”王莞低聲訓斥。
“可不是。”
這說話的,卻是一直沉默的袁清。
奶孃看去,只見袁清眼神一暗,竟再無半點平日謙和無害的樣子。他冷冷道:“奶孃還是快些回家去,別讓這錦繡坊營生的賤業汙了您的眼。”
奶孃臉色大變:“袁……掌櫃,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奶孃是東家姑娘的奶孃,是大功臣,怎可對袁某自稱奴婢,可當不起。”袁清站起身,等面對王莞,又恢復了平日的柔聲細語:“你今日也累著了,吃了藥,且休息吧,我先走了。”
王莞卻拉住他的袖子,問道:“袁清哥哥可是又要出遠門,若是你走了,店裡又生事端……”
“我已吩咐了臘九,店裡一切事宜暫由石姑娘安排。”
“這怎麼可以!”奶孃驚叫。
“奶孃!”王莞鮮少厲色,這會兒竟像真的動了怒。
袁清則對奶孃的反應視若無睹,只對王莞道:“你的聆姐姐既然這樣威武,我這番安排,你可安心?”
王莞一怔,不顧奶孃擠眉弄眼,竟是笑得嫣然。
“是,我很安心,多謝哥哥。”
她本就是這個意思,只是一來擔心石聆不答應,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