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蕩』的手,嘲諷地笑了一聲:“再說了,即便沒有我們搗『亂』,你也不見得能打到那隻兔子。你要真有點本事,打早上上山到現在,也不會一隻獵物也沒『射』到。還不是自個兒不中用!”
陳陸生害怕地扯了扯陳二蛋的袖子:“二蛋哥,還是別說了吧。”
誰料陳二蛋說到興頭上來了,反而越說越厲害:“這鳳凰山也不是你家的,你能來,我們就不能來?我還就跟來了,你要怎麼著?”
蕭繹『摸』了『摸』伸手的羽箭。
眾人看著那亮地反光的箭頭,心裡沒底,虛得很,雙腿微微打顫。
就這點能耐?蕭繹冷笑。
威懾夠了,蕭繹也懶得同他們一般見識,徑自轉身去了山林裡頭。
“怎麼辦,咱們要不要撤?”陳陸生見人走了,暗搓搓地問了一句。實在是剛才那小子的眼神太過嚇人了,萬一他真的拿箭『射』他們該怎麼辦,畢竟拿玩意兒看著就疼。
“怕他幹什麼?”陳二蛋虛張聲勢,“他走,咱們也走,反正他也不能拿咱們怎麼樣。”
底下有人不同意,主要是怕的:“可是我想回去吃飯了。”
“是啊,都已經過了飯點了,我好餓啊二蛋哥,咱們回去吧。”
“回什麼回,不許回!”陳二蛋兇巴巴。
他一向是這裡頭的老大,老大發了話,誰也不敢說一個不字,都老老實實地跟在他後頭,而陳二蛋,他則是老老實實,又靜悄悄地跟在蕭繹後頭。
這話倒是不敢鬧騰了。
蕭繹知道後頭跟著不少人,只是他們不出聲,對他便沒有影響。時間不多,蕭繹懶得浪費體力對付他們,他們要跟著便跟著吧。
與陳家人說好了要打獵掙錢,可是這半天都過去了,他卻一無所獲。海口已經誇下去了,倘使今兒真的空手而歸,不用想也該知道迎接他的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愈往林子深處走,蕭繹愈感覺身上的擔子重了。
他丟不起這個人。
後頭的陳二蛋幾個果真沒搗『亂』,跟著蕭繹跑了大半個山頭,連時辰也忘了。起先是看熱鬧,看著看著,竟真的有些佩服了。
他們本來以為蕭繹說要打獵不過是大話而已,待真見到他『射』中一隻野雞,方才知道這人還真有些本事。
陳柱子也掏出懷裡的彈弓,有些躍躍欲試:“哥,咱們也試試?”
“試什麼,哪兒有東西給你試。”
話是這樣說,可陳柱子依然拿著彈弓四處『射』著,茫無目的,但是好玩!
冷不丁地,陳柱子忽然聽到一聲悶哼,就像是……家裡的小豬叫喚一般。陳柱子順著石子打過去的方向看去,赫然發現一頭小野豬!
那小野豬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好巧不巧就被他的彈弓打到眼睛,發了狂一般四處竄著。還沒等陳柱子跑過去逮,它就先一頭撞上了石頭,腦門開了花。
陳柱子:“……!!!”
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好事!
陳柱子飛奔出去,邊上的二蛋正要罵他,就聽到陳柱子驚喜道:“哥,快看!”
這一聲,讓幾個人都回了頭。
陳柱子手裡揪著一頭碰死的野豬,笑得牙花都『露』出來了:“二蛋哥,這是我打的!”
風一吹,林子裡靜得詭異,更方才的靜,完全不是一回事。蕭繹收攏了袖子,感覺有些不對勁,立馬道:“快把那野豬扔了,咱們快下山!”
陳柱子護著野豬崽:“這是我打的,你別妄想了。”
他以為蕭繹是想搶自個兒的野豬崽,死都不願意扔了。這可是肉啊,帶回去一家人要吃好久呢,哪裡還願意扔?
陳二蛋也感覺到不對勁了,正要勸陳柱子,忽然聽到樹叢那頭傳來兩聲急促的野豬哼。
越來越近,狂躁且憤怒。
眾人身子僵直,偏頭看去,只見也野豬已經出來了,齜著猩紅地獠牙,兇相畢『露』。待看到陳柱子手上拿的野豬崽,那野豬頓時紅了眼睛,朝著這邊撲來。
“快跑!”
……
日頭漸斜。
芸娘出了屋子,發現阿年還在二房門口的臺階上坐著,雙目放空,一副出神的模樣。
今兒大半天,她都是這副德行。本來芸娘以為吃了中飯便會好,哪裡知道中飯過後,阿年又回了臺階那兒坐著。
芸娘搖了搖頭,走到跟前同阿年坐到了一塊兒,順著阿年的目光往天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