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中午都已經過去了,幾個小子『摸』了『摸』癟下去的肚子,不得不與陳二蛋商議,是不是先回去吃個餅子再過來。
平常中午的時候,他們也都不怎麼吃東西,出去玩的話更是找到什麼便吃什麼。可是今兒不一樣,早上那場架已經將眾人弄得快筋疲力盡,如今繞著山腳跑一圈,更是累得不行,更餓得不行。
陳二蛋望著山頭,暗暗握拳,難道真要這麼放過那小子?
蕭繹這邊也不比他們好到哪兒去,甚至還要更糟。教訓了那幾個不長眼的東西后,蕭繹便沒了什麼興致,只是出於掙錢的念頭,仍舊是上了山。
原在家裡想得好好的,可真正上了山,方知道什麼是紙上談兵,什麼叫不遂人願。只因蕭繹發現,這山裡其實並沒有什麼獵物,轉悠了這麼一圈,也只發現幾隻野兔野雞,再有則是一些沒有什麼肉的鳥雀。便是原本有什麼,也早就被附近一帶的獵戶打完了。且蕭繹還發現,這些野雞野兔還機靈得很,完全不像他想象中應該有的木愣模樣。
這些野物,難道不應該站在那兒等著他『射』箭的嗎?
蕭繹再一次『迷』茫了,他覺得自己的感覺彷彿出現了錯誤。或許,之前那些畫面只是他那莫須有的臆想?要不然他怎麼會覺得山中的獵物都那樣乖覺呢?
蕭繹小跑過去,撿起那支放空的羽箭,箭頭還戳著一根黃『色』的雞『毛』。再抬頭的時候,哪兒還有什麼野雞的影子。
又轉悠了許久,蕭繹漸漸感覺腹中飢餓,看了看天『色』,知道時辰不早了,才從布袋子那拿出一個餅子來。餅子還是一樣的粗糙,眼下又沒有清粥,蕭繹只覺得噎人。不過噎人也比餓肚子搶。臨走之前,李氏叫他帶餅他還拒絕來著,想到這個,蕭繹便又是一陣苦笑。
人家必定是在心裡笑話他了吧。
實在是他太過不自量力了。不親自過來,還真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蕭繹的箭法是還不錯,可是隻限於『射』不動的東西,或是遲鈍的獵物,但凡它們伶俐些,便每每都只能『射』空。
吃了餅,蕭繹繼續往前。
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終於又看到了一隻野兔。灰『色』的,不大不小,約莫有三斤重,蹲在矮樹叢底下啃著草葉子。
蕭繹凝神屏氣,悄悄抽出了箭,拉滿了弦正對著那隻兔子。
這次,定要一擊即中。蕭繹盯著那野兔,心跳聲清晰可辨,手心漸漸濡溼起來,捏著羽箭的手也跟著微顫。
瞄準了獵物,正待鬆手。
千鈞一髮之際,身後忽然發出一陣怪叫。蕭繹手一抖,羽箭離弦而去,直直地『射』中了兔子旁邊的矮木叢。
正在啃草的兔子聽到動靜,驚慌地抬頭看了一眼,等看到旁邊的箭,嚇得草都不啃了,連忙跳著奔到樹叢後頭去,轉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蕭繹轉過身,臉『色』奇差無比。
“我們,我們不是故意的……”幾個喝倒彩的半大小子都心肝顫顫,不住地往後退,正是陳二蛋和陳陸生幾個。他們本來是想走的,可是怎麼著也不能就這樣便宜了蕭繹,愣是撐著一口氣追到了山林深處。
當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走了半天,終於叫他們逮住了人。剛才他們也就是憑著一股衝動才搗『亂』的,想著不能讓蕭繹這個臭小子好過,更不能叫他打上了獵物,這才起鬨的。他們被打得這樣慘,又在山裡轉悠了半天,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氣,不發洩發洩,只怕今兒晚上都要憋屈地睡不著。
可這會兒將那野兔子給嚇跑了,等到蕭繹轉過身來盯著他們的時候,這些小子又後怕起來。不僅是他們,連陳二蛋也心裡沒底,氣弱得很。
“你,你要幹什麼!”陳二蛋指著蕭繹,心裡怕得要死,可嘴上仍不服輸,“我可告訴你啊,別以為我們怕你,剛才那是讓著你,你要是再動手,定把你打得爹孃都不認識!”
蕭繹眼神一暗。
陳二蛋暗暗地呸了一聲,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聽他娘說,這個姓蕭的小子一家人都死絕了,哪裡還有爹孃呢。
眾人見蕭繹過來,不住地往後退:“你,你別過來啊!”
威脅得毫無底氣。
蕭繹死死握著弓,這才惹住了給他們一人一箭的衝動。走近後,蕭繹的臉也冷得越發厲害了:“覺得這般搗『亂』很好玩?”
陳二蛋等了許久,沒見蕭繹打人,當即鎮定了幾分:“沒覺得好玩,只是你將我們打成這樣,還不興我們自個兒找回點場子?”
他看著蕭繹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