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珠自然也沒告訴他,她來找他,只因為除了魏治明,她沒有其他人可以信賴。範嚴倫一路滔滔不絕,還把從家鄉帶來的幾盒特產遞給錦珠,錦珠眼眶忍不住紅了,立刻撇開,不讓範看見。
從不輕易流淚的錦珠怎麼會?範嚴倫變得驚慌失措,連忙安慰她,儘管他已有了新的愛慕物件,但錦珠仍然是他心中一塊寶,對錦珠,他有特殊的感情。
錦珠一路上心事重重,方向盤在她手裡,不太穩當。不是走錯路,就是猛然剎車,錦珠的不正常引起了範嚴倫高度注意。
在錦珠差點撞到前面一輛轎車的時候,範嚴倫握住了方向盤,“錦珠!小心前面有車!”
車輪拐了一個彎之後,慢悠悠地行進,最後停靠在一個僻靜的路邊。錦珠靠在車座上大口地喘息,良久才說,“你有煙嗎?”
“先告訴我,你到底怎麼回事?”範嚴倫鼓起腮幫的時候,給了錦珠關心的感覺,錦珠不喜歡他,但也不排斥他,無人可靠之時,她又想到了他。
“範嚴倫,告訴我,我不是個狠毒的人。”
範嚴倫摸不透她的心思,但他知道她,每次情緒來之時,都與局長有干係。
“你當然不是,錦珠。”範嚴倫不善言辭,只能這樣安慰她。
“我是的!我竟逼姐姐去死……我恨她,恨她!她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讓我活在恐懼中,為什麼不乾脆消失……”
她有姐姐?範嚴倫驚訝之餘,更多的是對錦珠的擔憂,她看起來很不好,“錦珠……”
車廂裡的沉重讓兩人都不知該如何接下話茬,錦珠的臉伏在方向盤上,手背上被一層層的溼氣覆蓋,直到乾涸,她的發洩才停下來。
“錦珠,”範嚴倫拍在她的背上,“不開心的事別想了。”他總有一種感覺,錦珠的反常必定和局長的婚事有關。
“你,我,局長都失去快樂的資格,我們做錯了什麼呢?”錦珠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她的自言自語讓範嚴倫一頭霧水。
“瞎說什麼,局長就要大婚,我自然開心得不得了。”
她無力地摸住了鑰匙,望了一眼範嚴倫,心下嘆息,等會見了那個“她”,恐怕你再笑不出來了。
那天夜裡,範嚴倫沒有回家,從麗都舞廳出來,又進了一家酒吧,局長讓錦珠盯著他,結果,錦珠也被那些酒瓶吸引。兩人幹了威士忌,又喝紅酒,最後,付了一筆不小的款子。
跌跌撞撞的兩人勾肩搭背,邊笑邊罵。。。。。。錦珠送範嚴倫到家門口時,他眼前的人轉變了樣貌,巧笑倩兮的模樣,一會就變得滿臉傷痕。他失去了理智,用最大的力氣蠻橫地把人拉近了房間,踢了一腳,門關上了。
身下的人爛醉如泥,起初還有些反抗,後來隨著酒精作祟,任由他折磨……他粗魯的動作停不下來,他心裡恨,眼裡恨,想著法子,一定要弄死“她”。
一夜風雨,錦珠全身疼痛不堪,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吵醒了她。她使勁晃動了腦袋,黑乎乎的地方竟如此陌生,手指摸到一片炙熱肌膚之時,她醒了,從宿醉中清醒。
她在黑暗中摸透了全身,曾經多麼熟悉的酮體,現在多麼的骯髒。。。。。。她慌亂義憤中找到了燈鈕。
翌日午後,範嚴倫被電鈴聲吵醒,拉開門時,發現是王希州在找他。回到臥室時,他頭腦昏脹中想到了什麼,支走王希州,在房裡床上都找遍了。。。。。。忽然,目光一定,床邊的地毯上躺著一隻白色女襪。
對周露的恨意,讓範嚴倫失去了理智,但清醒過來之後,他對昨晚的事不全忘記,他記得那個人不是周露。
周露在哪呢?快要被刑具折磨至死的周露現在還躺在潮溼的地上,她像抹布一樣被獄卒扔到地上。
周露和霓裳一樣,都該死!範嚴倫制止想與周露有關的任何事,任何人。王希州講霓裳找過他,他並無反應。
他把那隻女襪放在鼻下嗅了又嗅,最後放在了枕下。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求收藏
☆、背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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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露被鐵鏈鎖住雙腳雙手,坐在一張特製的鐵椅上,她的頭髮又亂又醜,混身是傷,形骸消瘦的身體彷彿失去了力氣,軟軟地靠著鐵椅。
當她抬起臉,雙瞳流出了兩束血,烏青的嘴唇旁邊掛著凝固的血垢……慘烈的嘶吼聲從洋樓中傳出來,霓裳從床上翻滾落在了地板上,她忘卻了骨骼的疼痛,只記得夢中的恐怖畫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