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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光。

年羹堯好久都沒這麼笑過了,這會兒,他揉著肚子,央求女人把末尾那個笑話再講一遍。卻是如玉還沒開始,他就自己先忍不住了。抿著嘴,從鼻腔內發出一連串輕快的聲音。

“哎喲,哥,你要不要聽?再笑,我就不講了。”

“當然,當然。不笑,好了,我保證不笑。你說。”勉強繃住臉,只一刻,他又“撲哧”一聲樂開,看著女人佯裝發怒的表情,立刻又捂住了嘴,伸出舌頭,朝她做了個鬼臉,然後一本正經地恢復了嚴肅的表情。

“好嘛,這樣才對。”如玉拍小狗似地拍了拍他的腦袋,在笑聲中不自覺卸下了對男人的陌生,舉止變得親近。

年羹堯一把抓住她的手,神情一愣,很快又鬆開。訕訕地衝著她催促,“講啊,那個笑話,我還等著呢。”

“遵命,巡撫大人。”女人學著僕從的姿勢彎腰拜了拜,更惹得男人忍俊不禁,滿含笑意的眼直直注視著眼前這抹快活的身影。

“笑話是這樣的。說兩個笨兄弟的故事。

夏天晚上蚊子多。弟弟問哥哥,‘蚊子老來咬我們,該怎麼辦哪?’

哥哥說,把燈熄了,蚊子就看不見啦……”如玉說到這兒,年羹堯眼角已經上彎。

她接著說,“弟弟照著哥哥的話做了。不一會兒,屋裡飛來一隻螢火蟲。弟弟見了緊張地大叫,‘不好了,哥哥,蚊子提著燈籠來找我們了!’”說完,她已樂不可支,捂著肚子擦拭眼角笑出的眼淚。

年羹堯也是開心地撫掌,漲紅了臉拼命搖頭,“哥哥已經夠蠢了,怎麼還攤上這麼個弟弟,當真可謂是絕配了。”

“誰說不是呢?”興奮得紅潮還沒褪去的如玉朝他點頭附和,明媚的臉龐賽過嬌豔的海棠。

笑完的男人看了又看,忽然撇過頭,瞅見她在書桌上寫的那些名字,視線落到“愛新覺羅胤禛”上後,眼裡璀璨的星光暗淡下去,很快看不見。

忽然想起什麼,遞給她一方手絹擦眼睛,說,“我剛從四川那邊回京,事務繁多,怕是沒空照應你周全。但凡你有什麼需要,只管派人支會我。能力所及之處,必然保你如意。”

女人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微微張開嘴巴,她顯出一副很吃驚的模樣。

“你以為這就是我的用意?以為這就是我方才努力講笑話逗你開懷事件背後的真正用意?”

男人第一個反應就是她誤會了,真的,她還是這麼敏感尖銳。他想安慰她,但不知怎麼的,看到紙上那個名字,他突然覺得刺眼。於是,話到嘴邊,就走了樣。

“難道不是麼?這不是你這番賣力言辭背後的真實目的麼?否則,要我怎麼理解,你對我這樣一個稱得上算是陌生的親人表現出來的不一般的好感和熱情?不管怎麼說,我自己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身份不高貴,權勢不顯赫的區區一介巡撫,想來是不配享有多大幸運的。”

如玉來了火。她幾乎是生氣了。能接受別人忽視的她卻不能接受屈辱。

“你怎麼能這樣想象自己的妹妹?如果我真的是的話。太過分了,你怎麼能把我善意的勸慰當做蓄意的別有意圖?這是汙衊,是侮辱,你從人格上把我貶低。我……我要……我要……”氣憤中,她向像眼前這個朝她露出鄙夷神態的男人宣告自己的驕傲,但一時卻又找不出合適的辭令。

男人卻幫她把話說完整。“你要,你要幹什麼?告訴四爺,是麼?沉吟在你嘴裡的不就是他的名字?何苦含住不說呢?自然,有了四爺那般尊貴的人作靠山,我這做哥哥的自然沒了用處。唯一可利用的怕就是用來當做盛放罪名的容器吧。去啊,去找四爺啊,為什麼你還不去?還愣在這兒幹什麼,為什麼要哭,要掉眼淚,統統收起你那一套!我見不慣這些虛偽。觀賞你作秀表演的主人可不是我!”

“啊,你太壞了。你把我也想得和你一樣了!告訴你,我,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四爺?我從來沒想到要去找他,更別提要向他告你的狀之類的。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豐富得不切合現實。

四爺不是我的靠山,我和他,也沒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他不是我的主人,我更不是他的奴僕。準確地說,他只是對我有恩。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刻,在我記憶一片空白的日子裡,給了我一個安靜的空間,一個休息的場所。

雖然,我承認,他可能有些不安好心。可是,我不是人盡可夫的女人。哦,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說到這個?我……我想說的是,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哥哥的話,那麼,就請你相信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