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寒看著她驚恐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扯,便是淒涼的出聲。
“大叔,怎麼了?我怎麼又睡著了。”
…本章完結…
☆、234用自己的血做藥丸(還有一章 )
“大叔,怎麼了?我怎麼又睡著了。”
清月臉色蒼白的捂著發疼的胸口,沈慕寒字字帶煞,那雙眸子冰冷無情,令她不敢直視,不知何時,夏木槿醒來了,此刻,已是撐著身子坐在了沈慕寒的身旁,疑惑的看著營帳裡的幾個人,繼而蹙著眉頭,糾結的出聲。
沈慕青此刻覺得事情有蹊蹺,便是抿著唇,不出聲,清月一雙眸子氤氳不已,定定的瞅著夏木槿,欲言又止。
或許,在內心她雖然恨著夏木槿,甚至不止一次想要她死,可是看到這樣的情況,心中卻難受不已,同時,也有愧疚。母子蠱是爹孃傳下來的,而且還是在山莊最隱秘的地方,只有自己才能開啟機關進去,她也不過是一時好奇將其拿了出來,不曾想卻偏偏碰到了冥烈,就這麼被他奪了過去。
“槿兒,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沈慕寒卻是最緊張的,他緊緊抓住夏木槿有些微涼的手,滿是關心與擔憂的問道,同時,一手探向她的額頭,即便此時她體溫正常,他的心還是提的老高。
夏木槿擰著眉心看他,昨天的一切歷歷在目,心還微微作疼,頓了頓,便是有些疏離道:
“我沒事,可能是受涼了。”
說著,便直接爬出被子想要下床。
沈慕寒並未阻攔她,眸子黯了黯,卻是寸步不離的跟著。
“你剛退燒,不宜淋雨,還是不要出去吧。”
而他剛走到營帳口,卻記起今天天氣不好,此刻雖然沒有下滂沱大雨,可那如牛毛般的細絲卻一直飄著,她本就受了涼,加上子蠱,更不能淋雨,第一時間跑進營帳拿了把油紙傘幾個大步追上夏木槿,併為她撐傘,並肩而走。
夏木槿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今天的她似乎很累,全身都是軟的,或許是昨晚著涼的緣故,可最不想的卻還是說話,其實這樣的雨天最適合漫步了,更加適合她的心情。
同時,也適合一個人。
沈慕寒並未多言,只是無聲的跟著她,放慢自己的腳步,傘全都偏向她那邊,自己身上卻落下不少雨絲,隨著雨絲的積累便摻進衣袍裡,冷風吹過,透心的涼。
可最涼的卻是他的心。
“大叔,你知道麼?我曾經客觀的認為只要是有情人便能終成眷屬,我向往自由的婚姻,我理念中是一夫一妻制度,彼此之間相扶到老,歲月蹉跎,不忘初心,可是現實太殘酷,你的理想,你的報復,我卻一一忽略,更加跟不上你的腳步,我忍受不了婚後相隔兩地,你在邊境,而我在山裡,可能孩子出生的時候你正馳聘殺場,孩子學說話的時候你卻站在城門口眺望,又或許某一個時間點便是我們最後的相聚,我很自私,什麼嫻熟溫良,知書達理統統都挨不到邊,我只想做我自己,也不想因為誰而改變,但是我想有一個完整的家。”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因為大雨已停,士兵們此刻都已出了營帳,遠遠望著這一高一矮兩道聲音,男子眸底始終帶著小心翼翼的寵溺,傘一直偏向女子,即便是有風吹來,女子也不會被一絲雨絲給淋到,而他自己,卻大半個身體都在傘之外,那淺色的衣袍已是透溼一片,這一幕,令人不動容那是不可能的。
而夏木槿突然出聲,令沈慕寒心中一縮,她並未壓低自己的聲音,以至於就近的一些士兵斷斷續續都聽到了幾句,不到片刻,他們便聚集一起,將自己聽到的湊合,然後,夏木槿的這番話便在軍營傳開了。
同時,也感概,他們也有有家室的,的確如夏木槿而言,一年到頭能相聚的時間不過短短几日,孩子何時學會說話學會走路的皆不知道,回去面對自己也是陌生而畏怯,連一聲爹都不願叫。
有的可能爹孃病死,妻兒出了意外,可回去之後卻只能面對一堆黃土捶胸痛哭,打了勝仗卻只能看到別家團員,自己卻日日買醉,到頭來,得到的是什麼?
你的輝煌別人看在眼裡,可是你的落魄又有誰來體諒與顧忌。
恰恰,夏木槿這番話說到了眾人的心坎裡,誰人不是自私的,誰人不想團員,可是這個世道不會如你意。
“槿兒,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所以,你一定要抓緊我的手,不要跟丟了,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要如何靠著自己的勢力走出這困境麼?等這天氣一好,我便帶你去看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