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她是去做早餐了麼?”
吃了夏木槿做的飯,她覺得以後再也吃不下其他口味的飯菜了,而且留在她在這裡也不是件壞事,至少能夠為他們做飯,反正她沒有功夫,若是打起戰來,自保還是個問題。
當然,太上皇為沈慕寒和蘇秀寧賜婚一事她是瞞不住的,因為青染早就傳信給她了,離開這裡輕而易舉,可是她卻不想,夏木槿將她的荷池給毀了,她也要看著她毀了。
沈慕寒的不安和楚痛她看在眼裡,可是這便是命,就如自己爹孃死在了二師兄手裡一樣,她也恨,可是卻鬥不過他。
一邊是整個天璃國不計其數百姓的安危,一邊是自己的至愛,放做誰去選擇都為難,可是,只要師兄娶的不是夏木槿,那麼她心裡就舒坦。
因為她就是討厭她。
充其量,她也只會挖挖野菜做做飯。
沈慕寒並未開口說話,但卻清月這般一說,便知木槿不在營帳,轉身便朝廚房走去。
“師兄,你。。。。。。”
看著他頭也不回的離去,清月氣的直跺腳,對著他的背影尖聲喊道,出口的話因為容璃的出現而給吞了回去。
“我不知道你與夏木槿有何過節和恩怨,但是她是我要保護的人,不管是誰,傷她一根寒毛,我便拔光他身上所有的毛。”
容璃站在清月五步之外,因為身體還虛著,臉色有著不正常的白,可是說出的話卻冷冽至極,話落,眸光卻是複雜的看著沈慕寒離去的方向。
軍營的流言蜚語他聽到過不少,都是針對夏木槿的,倒是將那蘇家小姐蘇秀寧誇得天花亂墜,不管是出於憐憫還是其他,他就是不想那該死的丫頭受傷。
況且,昨天晚上飯桌上便看出了兩人的不對勁,他後面去找過夏木槿,可是她卻不在營帳,估計是想自己安靜,他也沒去打擾,今早起來便是想來看她的,可是卻聽到清月幾句話,他心裡莫名的就開始窩火。
清月想不到這該死的落魄三殿下都這般維護夏木槿那賤丫頭,便是冷冷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這邊,沈慕寒直奔廚房,可入了裡面,見都是一些士兵在忙活,便是隨手拉過一個問道:
“有沒有看到夏木槿。”
整個軍營,夏木槿的名字早已響噹噹,不止是她這兩天的功勞,而是她是沈慕寒時刻栓在身邊的女人。
況且,在京都就已經傳開了,堂堂攝政王被一個鄉間野丫頭給栓住了,更有不少人認為這丫頭學過巫術,這攝政王只是暫時被她迷惑罷了,直到他被免去一切職位,甚至為了她捨棄黎明蒼生,那一刻,夏木槿便已經成為了天璃國的罪人。
可是,誰又曾想過,這一切本就是蘇榮與太上皇掀起來的,加上趙家從中作梗,此事愈演愈烈,現在已經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這也許就是夏家人突然莫名消失的緣故吧。
那士兵被沈慕寒此刻的煞氣所驚到,整個身子都顫了顫,抖著嗓音道:
“沒。。沒看到。”
沈慕寒眸底一寒,將那士兵一推,便又大步離開廚房。
首先他去找了沈慕青,並問了值班的一些士兵,可均搖頭不知,他頓時有些急了,轉身便朝昨日挖馬蹄的地方走去,興許她又去找食物了。。。。。。
“丫頭。。。。”
“槿兒。。。。”
“夏木槿。。。。。。”
一路上,他不停的喊著夏木槿的名字,可是不管他怎麼喊都不曾有人回應,他多麼希望她能拿著洗乾淨的馬蹄站在田埂上笑著等他,而後不管他同意不同意都要塞進他嘴裡,並強迫著他說好吃。
他一直都糾結什麼,天下蒼生,還是黎民百姓,可是這一切與他有何關係,不過是因為他姓沈,就得維護天下蒼生,就得輪為皇室的奴隸,若是沒有了槿兒,即便是攝政王又如何,得到了這天下又如何,失去了人生唯一的樂趣,活著如木偶,又有何意思。
這裡一帶都是荒著的, 並未樹木,所以,一眼便能望到盡頭,倏然想起容璃,沈慕寒提氣直接飛想軍營的方向。
*
樹上的夏木槿覺得自己休息夠了,心也安靜了不少,下面早已炊煙裊裊,並且飄來了食物的香味,她摸了摸有些抗議的肚子,便是想要下去,驀然,心口一陣刺疼,她一手抓住一根分叉過來的枝條兒才未讓自己摔下去。
可是,心口的這股痛意並未散去,而是在加重,她自認為沒有心痛病,可此刻卻是疼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