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合作的。你剛才無論說了什麼,只要結尾是一個要求而不是一個請求,則從邏輯上根本就講不通。”
“沒錯,你們不缺資金,”師燁裳膽兒瘦,沒敢直面馬律籮,唯有看向咖啡杯,右手食指神經質地來回臨摹杯耳輪廓,“但誰告訴你,我們缺資金?”馬律籮聞言,立刻瞪大了眼睛。師燁裳似是故意地微張著嘴,沉默幾秒,“第一,林森柏的家底沒你們想象中那麼單薄,她的錢還有一大半在我這裡。第二,如有必要,我可以調集師氏的資金投入海外。第三,現在股價因訊息起落,多少機構想抱我大腿?缺錢?呵,我該愁錢沒處花才對。”師燁裳竭力抿住上揚的嘴角,裝模作樣地喝一口咖啡,小樣兒實在是自大到了極點,“我現在跟你們打的是狙擊戰,而不是收購戰,只要成功阻止你們收購時代,我的目的就達到了。你們手裡握有大量的時代股票,究竟是否滿倉我不得而知,但至少要過半倉,對機構來說,你們的一舉一動都是觀察熱點,什麼小動作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就算你我同樣站在明處,我至少擁有輿論主動權,你們,卻是唱漲唱跌都不相宜的。”馬律籮前坐些許,想要說些什麼,師燁裳一個停止的手勢將她攔下,語調平緩地繼續道:“我現在就是要把它帶到珠穆朗瑪峰去,星期一它還會漲停,星期二也會,試問,你們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馬律籮觀察許久,竟沒有在師燁裳眼裡發現任何一線銳利的光芒,反而找到了許多溫軟的情緒。師燁裳說那些虛擬無實的有價證券時,就像在聊自己的孩子,語言極具侵略性,姿態卻是心貼心般的親暱,十分自然,也十分變態。馬律籮沒傻到全盤相信,但刨除師燁裳所述第一二點,第三點倒是毋庸置疑的。師燁裳掌握了輿論走向,她不說話,股價就跌不下來,就算她手裡一分錢沒有,接盤者依舊大有人在,只要有這些大手護襠,股價下捅的空間自然有限,空方就算懷疑她大張旗鼓叫囂收購的行為,投機者仍會抱著樂觀心態謹慎操作,追高追高,越追越高,大妖股就此誕生。這種事,時時刻刻都在發生,決不缺她“生”出來的這一個……馬律籮越想越鬱悶,瞅一眼對面那位看似老僧入定,實際又開始發呆的活死人,她覺得世界真奇妙——大尾巴狼太多了!
“好吧,師小姐。既然是狙擊,那你的目標肯定不是時代。有什麼條件,請你提出來,只要不太苛刻,我都能接受。但我希望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公平互信的基礎上,我不接受不值得交換的條件。”馬律籮本末倒置,一聽就是當慣了強盜不習慣被強的。
師燁裳這次神遊遊得很節制,靈魂大概就在身邊,不用馬律籮三請四請,它自覺就回家了,“你其實是想讓我把價格儘量做低,最好比你們入手的最低價還低,對嗎?”馬律籮一愣,沒接話茬。師燁裳默聲笑笑,有些無奈地輕微搖頭,“說到這些的時候,你會用‘我’而不是‘我們’來指代豐合,看來我沒猜錯,你只是想借道商業路徑實現擊垮阮竇孚的目的,令他從根本上缺失接近莫茗梓的權利,順便毀掉莫茗梓在B城的根基,讓她乖乖跟你回黃山,對嗎?”
馬律籮眯眼盯著師燁裳,師燁裳自始自終都沒能鼓起勇氣看她,所以一直沒機會發現。不過可以想見的,馬律籮的表情一定很奇妙,於是師燁裳笑得更靦腆了,“我想來想去終於想通了,為什麼莫茗梓的行事路徑會如此詭異,明明有許多事對你們來說是易如反掌的,你們卻寧可拖延迂迴。呵,原來是你不願讓莫茗梓被其他人分享。所以你陽奉陰違,不為莫茗梓爭取任何的絕對優勢,我父親的案子是這樣,林森柏的生意是這樣,時代就更是這樣。你們有錢,且還都不是你們的錢,你們要收購時代完全不用跟人商量,換成莫茗梓來操控,這場仗大概三天就打完了,穩贏。只是你,你的願望是不惜一切讓阮竇孚手裡的股票貶值,革除他身上,你所沒有的光環……”
師燁裳深吸一口氣,揉揉眉心,斜倚扶手。這回是真的講累了。
但她還是堅持要把事情交代清楚,省得馬律籮又含羞害臊地搬出一大堆生意經來掩人耳目,搞得同一戰壕中的兄弟也要浪費表情,相互懷疑,“其實你應該早說,我們是共同利益方,我可以幫你。請相信我和林森柏各有所愛,絕對不覬覦你的莫茗梓,你只需要給我一個你親自向莫茗梓剖心懺悔的影片,再把莫茗梓之前給我們鬧下的麻煩收拾乾淨,我和林森柏各賠半億,再順手坑害機構一把,如果你能配合,下星期收盤之前足夠讓時代股價跌穿地板。如何?”
289 如此姦情
莫茗梓說,馬律籮是她的大學室友。然而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馬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