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張蘊兮的時候,只有在那些數不盡的“追悔莫及”散去後,她才會想起“珍惜眼前人”,而不是任由自己在混亂的思緒中將她們推開。
汪顧倒是從不認為師燁裳會對她說謊。在她印象裡,師燁裳永遠不做沒必要的事。一個謊需用百個謊來圓,師燁裳這種聰明到無可救藥的人一旦說謊,便意味著陰謀,而如果師燁裳對她汪顧有陰謀,那她真應該放串三千萬頭的鞭炮來慶祝!哦,不不不,不能,鞭炮會把陰謀家嚇得淚奔,還是改放煙花慶祝吧!……放個煙花總不會讓某人內牛滿面吧?
汪顧想著想著,又開始徑自眉飛色舞地演變臉,一會兒沉思,一會兒鬱悶,一會兒欣喜,一會兒狂喜……師燁裳憶起那幅“水滸群英臉譜圖”,也不等她答案了,自顧自地捂住肚子,窩在座位上笑得渾身發抖——拜汪氏魔法所賜。
“你是妖怪啊妖怪!哭一陣笑一陣的!”汪顧不知自己失態,還道是師燁裳故意拿她取樂,小小的火氣蹭地上頭,一向不敢當師燁裳面提及的“妖怪”二字手拉手,跳出口。三秒之後,師燁裳捂著嘴,眯著笑出淚的眼睛,在笑的間隙,偷一口氣,極力端出威脅的口吻,“小飛象,你叫我什麼?”
192——容——
汪露為了逃那頓冰激凌和蛋糕的賬單,找了個拙劣的藉口,提前開溜了,汪顧準備在晚飯桌堵她,用那張高額髮票嚇死她。
從燒臘店返回汪家,途中會路過一所市立兒童福利院,它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