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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罵”,此前,咪寶唯一一次聽見被林森柏認真評論為“罵”的語言——開玩笑時說的那些不算——是在林森柏與她聊端竹的親戚們對待端竹的態度時。可見,林森柏嘴裡的“罵”等價於“辱罵”,是一個程度很深的詞。

阿乖這回委屈可是受大了……

“阿乖啊,別揉眼睛,一會兒泡泡水又蟄你,”咪寶捏住林森柏藉著擦眼淚偷偷揉眼睛的爪子,放進香噴噴的熱水裡涮一涮,拿出來,放到嘴邊,沒吃,只是親了親,“他們為什麼要罵你呢?你剛出差回來,還給他們帶了禮物。沒理由啊。難道是你吃飯前沒洗手?”

林森柏還在嚶嚶嗚嗚地哭著,但她的大腦並沒有因哭泣而休息。只要她想,則無論在任何情況下她都能在一堆選項中找出那個最接近理想狀態的答案。

事情是因戒指而起,林家二老的怒氣明顯指向咪寶。林森柏知道咪寶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如果被她知道整件事是因她而起,那她肯定會胡思亂想。明天就是她的生日,兩人也終於走到這一步,既然決定了今後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咪寶,林森柏自然不會蠢得在這節骨眼上將真相和盤托出。

放開哭聲,林森柏拖著長長的啊音一把摟住咪寶,哭著將荒唐的謊言說得煞有介事,“他們說我不孝順……嗚……說我去美國都不帶他們……還說生我不如生塊叉燒……嗚嗚嗚……我哪裡知道他們也想去嘛……嗚嗚嗚嗚……早知道他們想去,我帶上他們就好了啊……省得挨他們那麼大一通罵……嗚嗚嗚……咳咳咳……嗚嗚嗚……” 連哭帶咳,小奸商著戲也算演得夠上道的了。咪寶曉得被父母說不孝是一件很難受的事,小奸商耳根子輕,受不得一點點冤枉,現在哭成這樣,也是合理的,想當年自己被徐延卿隨口說過一句不孝,躲在房間裡連哭四五十分鐘都不過癮,差點就要哭得背過氣去。

“哦……這樣啊。來,阿乖,洗好了,站起來。”咪寶也不管自己溼不溼了,摟著林森柏站起在水裡,取過花灑去衝她身上的泡泡,“他們更年期嘛,話說得重一點不是本意的,沒事,沒事了哈,洗完澡,睡一覺,明天早我陪你去喝粥好不好?”

209——能——

汪顧與師燁裳回到家裡時,正趕上汪媽媽有件十萬火急的事需要師燁裳幫忙。

怎麼地?

汪媽媽的古董錄影機壞了。

DVD和錄影機是汪媽媽的命根子,汪顧總笑汪媽媽老套,喜歡把租回來的盜版碟往DVD裡塞,又喜歡用錄影機錄電視節目,錄完再用錄影機回看,殊不知現在已有燒錄機這回事,更不知硬碟機為何物。可汪媽媽就是對錄影機情有獨鍾,硬把汪顧買回來的硬碟機丟在一邊漲利息,每天光是噼裡啪啦地擺弄那臺在七十年代中期堪稱頂級奢侈品的老爺錄影機,一年花在更新錄影帶上的錢足夠換臺馬馬虎虎好的藍光。

“媽,別修了,”汪顧脫外套時感覺肋下隱隱作痛,但她自小頑皮,摔一跤,磕一下,哭歸哭,哭完照樣糟蹋自己,如今長大了,便更無小傷小病面前露怯的道理,彪悍的人生無需解釋,她明知肋下有傷,偏偏越疼越開心,幾乎算得上犯賤地用力抻了個懶腰,“你把那臺錄影機捐給國家博物館得了,年前我問那家賣錄影帶的店,人家說賣完這批就不賣了,您那臺寶貝也服役三十年了,讓它休息休息吧。咱又不是在英國,萬一它壞了零件我都不知道去哪兒買好。”

汪媽媽不以為意,反倒神氣地摸摸自己花白的頭髮,抓住師燁裳的手抬腿就往樓上走,邊走還邊挑著眉,撇著嘴,揚著下巴,土軍閥似地回頭教訓汪顧:“你懂什麼,錄影機那種朦朧的效果不傷眼,越老越有感覺!小裳,你說對吧?”年後,汪家二老改變了對師燁裳的稱呼,由“師小姐”升級為“小裳”,有時調侃師燁裳為他們的“好女婿”,氣得汪顧撓牆跳腳,頗想澄清“事實”,卻又不曉得該怎麼對父母解釋“攻”這個概念,最後唯有作罷。

師燁裳低頭看路,聽見汪媽媽問她,急忙抬起眼來,看著汪媽媽側臉,狗腿地應道:“對的,錄影機輻射也小。”汪媽媽哈哈乾笑,對汪顧說:聽見沒?神情更是得意。師燁裳想著一時半會兒也修不好那老爺機,一腳跨出廳門的同時扭頭對汪顧道:“你先洗澡吧,別等我了。”

經過一番仔細勘查,師燁裳判定汪媽媽那臺比汪顧歲數還大的錄影機壞在了磁頭上,也就是老款錄影機裡一個銀色、扁圓柱狀、直徑約莫八厘米,上面帶著許多橫向條紋的關鍵器件。如果在八十年代末,壞這個就換這個,花百來塊去元器件商店買一個同型號的,卸掉機子外殼,擰開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