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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是喝得意識全無了,被人扒光硬上——林森柏帶了人來,回去有人管送。左靜堂自己開車,林森柏便邀她在博利假日留宿一晚,省掉第二天來回來去的麻煩。

十一點過半,林森柏帶著滿身酒氣回到家裡,林錢錢與何宗蘅早就結伴呼呼去了,留咪寶一個清醒著等她。臥室裡只開了一盞床頭燈,燈光是溫和的鵝黃色。咪寶半坐在床間看雜誌,頭髮半乾,眼也不抬,“明天你得跟錢錢解釋一下,要麼她該以為你夜不歸宿了。吃晚飯的時候她就一直念你,說你沒她餵飯會不會吃不下東西。睡前還特意跑來跟我說等你回了不管多晚都要告訴她一聲。”

自從養了林錢錢,林森柏便本著“樹立榜樣”的原則基本不會夜歸了。通常她和咪寶六點下班,七點一準兒到家,七點十五舉家開飯,如此雷打不動,轉眼就是一個月,卻像已經過了十幾年。“以後不這麼晚回來了。我去洗澡,你先睡吧。”林森柏覺得自己臭烘烘的,也不鬧咪寶,趕緊走進浴室。等她搞完個人衛生出來,咪寶果真側趴在床上,一手摟著枕頭,一腿搭著錢小筠,看樣子,確有棄她而睡的企圖。於是,永遠不能被忽略的林某人彆扭了。

大踏步跨到床邊,一膝蓋跪上去,上身噗通趴到錢小筠身上,伸手就去撥弄咪寶的腦袋,“喂!你怎麼能不等我自己先睡!”咪寶清楚她德行,當然只是裝睡等她上床。放開摟著枕頭的手,閉著眼睛默不作聲地越過錢小筠,摸摸林森柏的頭,再拍拍,毫無意外的,林森柏當即乖了,關燈睡覺。

轉日,林森柏讓人把縱優的老闆請到小會館的大包廂裡,叫來幾個願意加班的小姐,一陣你好我好的歌舞昇平之後,林森柏見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人已半醉,卻還清醒,便將包廂裡的人通通散掉,只留他們兩個。

“韓董,我們開門見山吧。”林森柏笑眯眯地坐在單人沙發上,身體全然鬆散地陷在軟皮裡,二郎腿晃啊晃,兩臂大大咧咧地搭著扶手,是個目空一切的樣子,“生意場上的事,身不由己太多,怨天尤人不得。你我能夠坐在這裡,就都不是啥善男信女。我只想知道,是什麼讓田桓選擇了你們縱優。”成人說話,本來應該點到即止,不好咄咄逼人,可林森柏不願浪費時間與這位色迷迷的豬哥周旋,乾脆直截了當地再加一句:“請權衡利弊,不要跟我打哈哈,你有山靠山,我無山孑然,你家能不能出點兒大事我說不好,可我除了坐幾個月牢之外什麼大事也出不了。”

縱優的老闆今年有個四十來歲,中等個頭,完美的鞋拔子臉,銷魂的蒜頭鼻,朦朧的三白眼,留一撮被視若皇軍標誌的小鬍子,姓韓,名兒比人強,文藝得不得了,叫瀟青。這幾日來,韓瀟青同志充分感受了林森柏的魅力——如此技術專業層次分明的流氓行徑是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他有錢,家人一受騷擾他立刻請來保全公司貼身保護。可林森柏派去的人,不光有專行騷擾之事的地痞,還有冷靜淡定的職業馬仔。他以為他防得周密,卻完全架不住層出不窮的“事故”:接送兒子往返學間的轎車每天都得撞一次,偏那肇事車輛臺臺全險,叫來保險公司定損走人,他也說不出個啥來;太太逛街,總有人上來問路,保鏢去攔,與對方稍有身體接觸就會導致一場毆鬥,來者都是能打的主,三個打七個,打得保鏢滿地找牙,但他依舊不佔理兒;夜裡一家人睡覺,居然有猴子攀著防盜網闖進家中,只偷鑰匙,偷出去便有人將鑰匙插回他家大門上,第二天嚇他們一身冷汗。防盜監視器拍下人和猴子真容,交給警察也沒個屁用,難道要控告猴子入戶行竊,路人拾金不昧嗎?

韓瀟青怕了,趕緊請人徹查幕後,林森柏倒不勞他費力,一套手段耍出成效後她一分鐘也沒有耽擱,小蘇同志致電韓瀟青,說林森柏想請他吃飯。韓瀟青一聽是“林森柏”,就什麼也不用查了。奸商之奸,絕非浪得虛名,再怎麼樣不擇手段,只要是林森柏,便都有可能,而且,如果是林森柏的話,當前局面顯見是牛刀小試而已——他聽說林森柏在事業尚未做大時就有“打死沒事,槍斃發錢”的訓下原則。手段之黑,相比霍氏亦不逞多讓。今天他坐在林森柏面前,心中委實發虛。兒子不敢上學,太太不敢上街,卻還保不齊猴子會學董存瑞,背個炸藥包去他家裡冒充煤氣管道爆炸。

“林董,我明白您的意思,可縱優我早賣了,真的不管我事。”他喝口君度潤潤喉,捏著杯子後仰了身體,企圖裝出事不關己的樣子。他想,如果林森柏追問,那就把買家供出去,了斷林森柏在他這裡的念頭,轉移禍端。

可林森柏不是師燁裳,她不善於也不喜歡談判,再說,她認為跟不如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