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戲還沒完,汪顧就睡著了,囧得李孝培差點往自己血管裡打一針空氣,“還是說我技術退步了?需要多練練?”
最近確實渴睡,大概因為冬天總喜歡捂著臉睡覺,腦袋缺氧…汪顧知道自己真的做了件很蠢的事,薄皮小臉一下紅通,卻還是昂起頭來,食指勾住李孝培腰上精緻的皮帶扣,用力扯兩下,硬撐氣勢道:“鬼讓你事多。預告片放了半小時還不首映,你撩得我手軟腿軟脖子軟,不睡能行嗎?”
李孝培想起前兩天因前戲不足差點被汪顧踢下床的情景,只覺有冤無處訴,有苦無處鳴。但受君的尊嚴不容傷害,否則吃苦受罪的還是倒黴阿攻,於是她捏住汪顧的手,將汪顧扯到自己懷裡,“我錯,我錯,今晚不預告,直接上盜版。”
“你敢!”汪顧原本是靜靜趴在李孝培肩上享受安寧時刻的,一聽這話,立刻大幅反彈,將她推開半臂遠,怒目而視,“你敢直接上盜版看我不用中宣紅頭和諧你!去洗澡!”
殺必死,絕對的殺必死。中宣紅頭,不讓你上床都是輕的,逼你上牆才是促進文化交流的終極手段…李孝培苦笑望著刺蝟汪,滿腦皆是刺蝟柔軟的頸部,胸部,上腹部,下腹部,XX部,腿部,膝部,踝部…但又不好將淫詞穢語說得太露骨,畢竟她李孝培也是出身高知家庭的有志青攻,於是只得順了汪顧的意思,寬衣解帶去洗澡。
半小時後,她從浴室裡出來時,汪顧正坐在床前地毯上看雜誌,身邊擺著一堆被空調暖風吹得翹起頁角的檔案紙,臥室音響迴圈放著YO…YO MA的Benjamin。
“汪汪,你個死小資,”李孝培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在汪顧身邊坐下,水藍色的絲質浴衣當她伸直左腿時,擺身只及膝部,“全家都是這種CD。”
汪顧盯著Tiffany碎鑽吊墜的廣告頭也不抬,“你想聽‘縴夫的愛’也行,這才九點,我去樓下保安手機裡替你淘。”
忽聞“縴夫的愛”四個字,李孝培只感耳熟,待得反應出那是首啥歌,她真恨不能一頭磕死在床腳上。
“汪汪,不帶你這樣詆譭黨員李孝培同志名譽的,”李孝培抽掉汪顧手上的雜誌,巧手在她正看著的那頁上折一個小角,合起,丟到床尾櫃旁,“李孝培同志喜歡的是國粹。”
國粹?汪顧望著拉緊的嫩綠色窗簾,裝作一無所知地捏著自己脖子上的面板,“黨員李孝培同志是為麻將事業獻身的好同志?”
“啊對!”李孝培被汪顧跳蚤般的思維弄得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只得猛地翻身跨跪在汪顧腰側,按住她兩隻因捧書而變得冰涼的手,“李孝培同志尤其喜歡兩人麻將。”
汪顧的後腦勺剛好擱在床墊邊角,兩人之間形成一個相當適合接吻的距離。她的唇被李孝培堅定不移地吻住,下巴仰起的弧度剛好與頸椎仰起的角度保持一致——這就是高價床的好處,看到沒?一萬八千八不是白花的,實踐證明,昂貴才是硬道理…汪顧模糊地想著,渾然不覺自己的胸衣背扣已被李孝培解開,睡衣的襟口正隨著一顆顆釦子的逃逸,節節退敗。
小李子肯定是學過催眠的…汪顧將頭靠進枕間時,忍不住這樣想。但李孝培蓋在她左胸上的手並不這樣認為,風馬牛不相及地,它認為,李孝培肯定是打過雞血的。
“汪汪冷不冷?”
李孝培的舌尖在汪顧肋心緊一圈慢一圈地畫著圓,橘黃的床頭燈光中,漾漾水漬避過敏感區域,逐漸向下蜿蜒而去,反而產生了更優質的調情效果——讓對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或預備集中到某一個點上,不比分散那種極易渙散的注意力強?
汪顧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熟悉的感覺,被李孝培逗得向內凹進的小腹上確感涼意颼颼,“你說我冷不冷?”
李孝培彎起嘴角,左手扯起被子,蓋住兩人光裸的身體,特意將被沿往汪顧身側壓了壓,右手分開汪顧虛曲著的兩腿,手背在似水柔滑的腿內滑動幾下,指尖便迫不及待地抵到溼潤的入口處,第二秒,汪顧悶悶哼了一聲,眉線生動地上揚些許,脊背挺得僵直。
“裡面不冷,”李孝培伏在汪顧耳邊氣虛地說著,修長的手指一貫而入,卻不動作,“裡面熱得像夏天的非洲…”非洲的缺口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撞在她的指根上,令她幾乎以為自己的心臟就長在那兒,否則冷靜如她李孝培,決不會因為這樣缺技術少基礎的心臟復甦術而感覺周身血液全衝到了腦子裡。
汪顧聽耳邊氣喘吁吁便知李孝培是怕了前夜的折磨,在等她回應,於是她也毫不含糊地將雙臂環上李孝培的肩背,在暖洋洋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