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僵硬,料想這時她要是撤退,林森柏就該又生一下午氣了,所以話還不能說得太絕,省得身下那隻弱受轉誘受的傢伙再轉成彆扭受,“原來咱兩都偷情偷到讓你覺得自己‘有義務’的地步了,不錯,不錯…”咪寶吻住林森柏的唇,不讓她說話,手勢簌地一沉,林森柏再想說什麼也來不及了,扶在咪寶腰上的五指,隨著咪寶的動作,漸漸扣進了指下的面板。
雨打彩窗,房間裡很快暗起來,窗簾外,濃雲滾滾,遮天蔽日,而此時咪寶的眼裡,只剩下林森柏昂仰震顫著的脖頸和那張看起來還是半醒不醒的迷糊臉龐。
“林森柏,我是誰?”登頂前一刻,咪寶壞心眼地在林森柏耳邊問,指尖頂在一個正瑟瑟發抖的位置上,一動不動。林森柏也是傲骨錚錚的血性女子,緊要關頭,商場上的強硬氣勢亦不減半分,“你愛誰誰,錢隸筠,不做就把手拿開…”
咪寶的身形輕微向上躥了幾下,林森柏猛皺起眉頭,唇間含糊地逸出幾絲類似哭泣的聲音,隨即窒息般繃緊了腰身。
“今晚別回去了,好不好?我們可以…”咪寶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林森柏,隨手抽過自己的枕頭墊在林森柏腰下,仍停在暖溼中的手又發動了新一輪攻勢,“一直睡到明天…”
林森柏陷入混沌的腦袋裡,此時只剩下咪寶糜黯的嗓音和溫柔的動作,頗為費力地應了聲“嗯”,便任由咪寶空閒著的左手纏上自己虛張著的右手,十指交扣在不斷起伏的身側,再難有別的想法。
31——餐——
入夜後,雨越下越大,噼裡啪啦打在斑斕彩窗上,混著雷聲,很是驚悚。
林森柏臨近脫水邊界,聽外面穿林打葉聲,喉間更是燥得像剛吞了兩塊明火紅炭,從咪寶肩上抬起失力的手,剛要夠著床頭櫃上的水杯,在旁的手機搶先一步響起來。按下接聽鍵前,她先按停了咪寶的動作,“你好。”她還來不及反應出來電顯示上的號碼歸屬誰人,握住那隻魔爪的手已在那隻魔爪不屈不撓的動作下脫開去,顫抖地垂在曲起的腿邊。
林小姐,不愧是您親自出馬,舉廂衚衕那片的價錢剛才已經全部談妥了,四千七。
“嗯,”咪寶不喜歡她在這種時候辦公,雖說別人喜不喜歡對她來說並不重要,但若一分鐘內不結束通話,她就會知道明天起不了床是什麼滋味,“就,”咬牙忍住就要出口的呻吟,用力推了推咪寶正壓在她胸口,上下起伏著的薄肩,“就這樣吧,謝謝你的通知。”五十二秒,她掛掉電話,罵人的話還沒出口,雙唇又被人吻住,一股冰甜的清水流入咽喉。咪寶將臉埋進她的肩窩,喘息紛亂如麻。穩健的節奏中,她緊揪被下床單的手被揭起,按到枕邊,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看見咪寶額頭垂落的汗珠和嗡動的口型,“有事?”
“舉廂衚衕那邊的地談妥了。”
“恭喜。”
“同喜。”
“舉廂衚衕…林森柏,”咪寶突然停下動作,抬起身來,略顯嚴肅地問:“小朋友答應賣房子了?”她陪林森柏去過那兒,破舊巷口掛著個骯髒的藍白漆路牌,舉廂衚衕四個字模糊不清,但依稀可辨。林森柏告訴她近期計劃,也朝她倒過苦水,可林森柏這幾天並沒有像以往那樣興高采烈地請她吃飯,為自己慶功,所以,應該是情況有變。
林森柏混沌了五六個小時,一直處於半休眠半亢奮狀態,現在終於清醒了些,眼珠子一轉,苦叫道:“啊…不會吧——”
咪寶聞言,二話不說,立刻從被底抽出手,翻身下床,開啟床燈,拉著林森柏走進浴室,草草沖掉兩人滿身的熱汗,換起衣服,下樓,取傘,鎖門,上車。
雨很大,雨刷開調到頂擋也難看清前路,林森柏眼前盡是黑白交加的雨幕,咪寶卻開得飛快,一路上車輪壓過坑窪濺起的飛瀑波及一輛又一輛從旁路過的車。
“照你說,依她那性子是死都不會賣房子的,到底出了什麼事?”
咪寶急擰方向盤避過一對闖紅燈的戀人,虧了車子底盤重,抓地好,這才沒有發生側滑。
“我也想知道啊,該不會是午睡時她外婆給她託夢了吧…”林森柏撓頭,話雖說得有些不正經,對端竹的擔心卻不比咪寶少。
車到巷口開不進去,只能靠邊泊在一旁。
平時要開十五分鐘的路程,咪寶只花了六分半。
兩人撐著傘走到端竹家門前,見厚積的雨水裡飄著幾張劣質面巾紙和一些包裝袋碎果皮,便知道未下雨前這兒肯定有過一場熱鬧,林森柏敲響板門,喊了聲端竹的名字,應門的卻是個陌生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