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靠太陽,幹革命靠的是毛澤東思想啊?
可社交場合,她也不能因為這個不算錯誤的錯誤就給董事和東主臉色看,無奈之下,看到帥哥伸手打招呼了,她也只好把右手從褲兜中抽出來,嘴角擠出一絲微笑,“您好,您好,久仰大名。”帥哥與她握完手,便將臉轉向那個被林森柏踩了腳的美女,“林董,這位是在下內人,也是豐合的大股東,莫茗梓。”
林森柏看著莫茗梓,視線自下往上迅速掃了一遍,腦子裡還是那兩個字,美女。與師燁裳那種雲淡風輕的優雅不同,莫茗梓是那種從裡到外都流露著溫婉惠質的典麗型別,根據林森柏多年勾三搭四的經驗,莫茗梓應是個出身高門,家教森嚴,才多藝廣的女人。現下,她穿著一身素白的無袖修身長裙站在林森柏面前,只差一條寬邊腰帶和一隻手杖便是雅典娜的最佳COSER。
“林董,幸會。”莫茗梓遞了杯香檳給林森柏,舉起自己手上的杯子,與林森柏的輕輕一碰,林森柏怕丟人,壓制住自己的二流子氣,露出一個肉牽皮,皮不理肉的微笑,“莫小姐,幸會。”
兩人各自喝了口杯中酒,莫茗梓走向阮竇孚,低聲與他商量些什麼事。林森柏後退兩步,把嘴貼到蘇喻卿耳邊,吩咐她立刻去調莫茗梓和阮竇孚的背景資料。蘇喻卿從拿到莫茗梓照片那刻起就知道林森柏會有這種要求,那麼多年下來,林森柏對美女寧殺錯不放過的政策,她比誰都清楚。
蘇喻卿讓林森柏把手機給她,很快將自己手機裡的資料倒到林森柏手機裡,交還,回覆林森柏,“人多,交頭接耳不好,您自己看。”
倉庫裡舞曲音樂震耳欲聾,幾乎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否則要說話只能大喊,林森柏看著蘇喻卿每到公務場合就變得不苟言笑的臉,嘆口氣,只得眯起眼睛去瞅小螢幕上的螞蟻字。
九點整,高臺上的DJ說,熄燈時間。
全場的效果燈突然盡數熄滅,音樂停止,倉庫陷入一片漆黑,喧囂未止的人群中屢有好戲開場的預言傳出。蘇喻卿擔心林森柏那個夜盲會害怕,連忙點亮自己鑰匙扣上的LED燈,將光柱打在林森柏身前的地面上。林森柏一見燈滅,削尖下巴頓時一個哆嗦,縮排起皺的襯衫領口中,好在有蘇喻卿給的一點光線,她才能鎮定地站穩在那裡。
大概半分鐘後,舞池正中心亮起一盞追光燈,兩個人影出現在冰白的光環中。林森柏伸長脖子仔細去瞧,發現那兩人有些面善,突地,DJ一聲大吼,嚇得她三魂七魄飛散了一大半,趕緊堵住耳朵,低下頭去。
老了老了,真是老了。心臟病前兆都出來了。
林老伯擔心自己活不到二十七歲生日,摸摸肚子,端起酒杯一頓狂灌,預備做個飽死鬼。
池中的兩個人朝她的方向分別行了男女屈膝禮,知道林森柏沒聽見之前DJ說的話,蘇喻卿用手肘捅捅她,提醒道:“人家東主為了歡迎你的到來,親自登臺獻舞,你快鼓掌還禮。”林森柏這才反應過來,舞池內那一雙面善的男女,不就是軟豆腐和沒名字嗎?
按禮節,為主賓獻舞的致禮,必須等主賓表示領受後客人們才能鼓掌。
林森柏這一愣神,現場便足足安靜了好幾秒,知道所謂主賓就是她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她。她手裡握著杯子,這種情況下她有兩種選擇,一是右手低捻杯腳,用左手指尖示意性地在杯底輕拍幾下,不做真章,二是把杯子交給蘇喻卿後正常鼓掌,但DJ之前喊過話,她本應事先準備好還禮的姿態,所以現在,這兩種選擇都是很失禮的下策。
另一盞追光燈已經打到了她的身上,蘇喻卿緊張地站在她身旁,萬眾矚目之下,手心冒出薄汗,“林森柏…”你可千萬別幹出什麼突然裝暈倒的蠢事來。
“別擔心,”林森柏看著舞臺,低聲安慰她,“山人自有妙計。”
然後,她看見光影中的林森柏笑了,笑得很燦爛也很謙虛,笑出了一副盛情難卻萬分感謝的樣子,臉慢慢側向右下方。沒有鼓掌,反是張開雙臂,停了一下,隨即微抬小臂,昂頭,她將手掌朝上一晃,音樂驟起,全場立刻爆發出熱烈掌聲,舞池中一對男女喜出望外地對她二次行禮後各自取了站位,冷硬的倉庫隨悠揚舞曲進入恣情的華爾茲時間。蘇喻卿根本沒想到林森柏會用這種方式回禮,不由詫異地皺起眉頭,僵硬笑著,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林森柏。
林森柏在追光燈熄滅後,收起滿臉笑意,又回到無所事事,窮極無聊的狀態,見蘇喻卿死盯著她不放,便莫名其妙地歪著下巴問:“幹嘛看我?”
“你這人真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