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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嗎?飽成那樣總算不上空心酒了吧?”

“酒後茶你知道吧?”汪顧問汪露。

前天…一想起前天,汪顧就直接想起昨天,想起昨天,汪顧就想起自己居然有眼無珠地對那隻睡著的妖怪表現出同情和憐憫,居然還產生了接觸她的衝動。

神啊,她對天發誓她當時真的想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留那兩個孔喘氣使。

汪露聽她問便眨眨眼,表示知道,同時還加了一句:“我還知道事後煙呢。”

“滾蛋!”汪顧狠狠啐了自家堂妹一口,繼續道:“我哪兒知道我是不能喝酒後茶的那型別人?她倒好,那茶泡的,這叫個濃,也不曉得是什麼鬼茶葉,香是香得很,可就越喝越渴,我三杯下去,腦袋裡轟一下就全沒想法了,眼裡看著她都不知道她是誰,這不就…分寸大亂了嘛…”

杯裡的咖啡喝完,汪露看汪顧瓶子裡的酸奶也沒有了,於是起身去冰箱裡拿橙汁,戳好吸管遞一盒給汪顧,又在地毯上坐下,盯著螢幕上的血腥場面,慢慢琢磨起汪顧剛才的話來。

“她知不知道你只喜歡女人?”

汪顧對著電視搖頭,順手把抱枕放到沙發上,專心致志地喝橙汁。

為了錢程,她一向把私生活藏得很密,在公司從不招惹女同事,也不會明白地拒絕男同事的追求,入行多年,風評良好,外人眼中,絕對是三貞九烈的德操女子。

“那她可就真是太厲害了,隨便兩下就把你們公司一票人治得服服帖帖,你們今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好在她不勤快,不然你死定了,直接從工作狂升級為機器人,一天二十四小時別想有個鬆勁兒的時候,堂姐,我為天下眾多良攻祈禱。”汪露說得好不傷感,情到深處,還扯起衣領作勢抹淚——她的堂姐,是一個多麼受的好受啊,若成天都只忙著工作,那得白白葬送掉天下多少良攻的幸福?

曾經有回,她星期五晚上閒著無聊,想起來便突襲汪顧家,悄悄用汪顧給她的鑰匙開啟大門,躡手躡腳躲到大開間的透明隔斷櫃後,竟昭昭看見一個漂亮得用天人來稱呼都不為過的女人正伏在她堂姐身上做著用激烈來形容都不為過的運動,當時她真恨不能把自己也給掰歪了去勾搭那美女,可沒過幾天她問起那美女去向時,她那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堂姐居然言簡意賅恬不知恥地說:“沒空陪,分了。”從那以後,她還真就再沒見過那美女,想來是應得那句老話,好受忙,良攻藏。

汪顧看片子看得入神,沒注意聽汪露到底說了些什麼,只隱約逮到“好在她不勤快”六個字,原想附和地說是,她懶死,丟一堆事情給下屬做,自己四點就回家睡覺,可一下又念起師燁裳的恩情,覺得自己這整整兩日的休閒娛樂全拜師燁裳異乎常人的工作效率所賜,便乾脆沉默了,徹底裝沒聽見。

一天中的第二個飯點,汪露餓了,蹭到汪顧身邊,非逼汪顧做飯給她吃,嚇得汪顧連忙往陽臺上跑,邊跑邊喊,你別逼我!再逼我就跳下去!

汪露步步緊跟,直追得汪顧攀上陽臺護欄也不罷休,“跳跳跳,剛好我最近沒鬧分手也沒鬧離婚,再不出點事兒讓我哭哭,淚腺就要萎縮了,汪顧,U

JUMP!I JUMP!”

深曉明哲保身古訓的汪顧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鬥不過個二十二歲開始玩結婚,平均每年離一次結一次,結婚就是為了玩婚外情,不知坑害了多少俊男的惡質生物,唯有騎著欄杆死死抓住扶手,衝她瞪眼,“我們汪家祖上到底造的什麼孽,竟出了你這號不肖子孫!錢包在哪兒你清楚!叫外賣去!”

“我就要吃你做的黑炭!就要!你不依也得依!否則我就寫專欄昭告天下你小時候尿完炕還在溼乎乎的被窩裡睡得無比香甜的事!還有你頭一次被女友飛了後跑來跟我哭滿兩天一夜的事!還有你…”

汪顧本來一點兒也不怕她的威脅,只等她說累說幹說到吐自己就可以安全著陸了,心情登時一片大好,也不顧自己當前這個豈止彪悍而已的姿勢就歪下頭去看樓底秀麗萬般的小橋流水,古道西風,萋萋芳草地,灼灼桃李楊…喲,關總今天也來了嘛,做服務的就是不容易,全年無休的,無休不打緊,還得在大老闆前頭領路,做講解,東指指,西指指,可憐可憐,你說得那麼仔細,人家大老闆根本不搭你呀,人家只顧和旁邊的美女說話,一副老色鬼的樣子,又是摸那美女的頭,又是拍那美女的肩,佔便宜佔得那叫個開心…

“還有你大學時土老帽抓管芥末醬當牙膏刷完還說好辣,還有…”

“別別別!別說了!退後!”汪顧突然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