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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臉色刷白地邊朝汪露吼,邊動作迅速地從欄杆上跳下來,腳還擱在欄杆邊,上半身卻不停往裡縮。

汪露憑藉娛樂記者的職業本能,一瞧情況不對,立刻跑回屋裡,隔著與陽臺相鄰的茶色玻璃窗往樓下望,“咋了?人家撥火警來救你了?這種事咱兩玩了這麼多次,你鄰居應該早習慣了吧?”

“噓——”

汪顧把頭稍微探出一點去,先看到姓關的,接著看到大老闆,然後看到大老闆身邊的…師燁裳。

小聲,再小聲,汪顧偷偷側頭道:“我說那人看著那麼眼熟呢,你猜是誰?”

汪露問是哪個人,汪顧說是那女的。汪露看見了,又問是誰,汪顧用小到比貓叫聲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回答:“師燁裳。”

“我的老孃誒,敢情阿斯頓馬丁是傍大款傍來的啊?就她那樣的待遇水平,還用得著傍大款,那得是多大一大款才能解決了她的基本生活需要啊?瞧她在大老闆身邊小鳥依人的樣子,嘖嘖嘖…”汪露確實是如假包換的資深娛記,看到老男人和小女人在一起,腦袋裡就只剩了“傍大款”三個大字,雖說那女人站得太遠,隔著玻璃不大看得清臉,不過就身材衣著氣質而言,確實是靈光到無論什麼型別的大款都能釣上鉤的。

樓下熱熱鬧鬧的一行人看來是視察完園區,打算調頭去往別處了,美女本是挽著老男人手臂走在樓面靠外的方向,停下步來一轉彎,就變成走在靠樓的位置,適才救命的小區花園廣播不知是要切歌還是要換碟,靜了有這麼幾十秒,於是樓下的聲音得以順利地傳上十二樓,也虧得是姓關的嗓門有些大,這才讓汪顧聽得真真切切,一字不落,沒有最終引出一段誤會來。

“師董,師小姐,那邊就是三期工程了,咱們過去看看嗎?”

汪顧突然記起師燁裳說過姓關的時常到她父母家彙報工作,再聽到師董兩個字,一下反應過來:這樓盤的開發商,可不就是師氏集團旗下的金獅地產嗎?

哦…傍大款是假,二世祖是真。

汪顧想到這句話時,胸中沒來由地鬆了一口氣,究竟為什麼,她也搞不明白。

29——起——

林森柏每個星期天的保留節目,是被咪寶揪去作陪。

這是咪寶答應隨叫隨到給她當酒盾的附帶條件。

按咪寶的話說,“咱兩不算戀人怎麼也算情人吧?我可不是立牌坊的,為了你的身體健康著想,你還是求著我為你守身如玉比較好,星期天老孃閒得長毛,你得陪,不陪你今後找別人給你擋酒去,老孃自去傍個富得流油的逍遙快樂,到時弄點花柳病再傳染給你。”

當然,咪寶是怎樣的人,對她怎樣,林森柏心裡一清二楚,嘴上雖然一百個不情願,最終還是應下了,並切實地履行約定,每個星期日空出一天來,陪這媽媽桑去她想去的地方,做她想做的事情。

“咱去哪兒啊,媽媽桑。”坐上車,林森柏一如既往地問,而每當她管咪寶叫媽媽桑時,她總會想起一件關於咪寶之所以為媽媽桑,之所以為咪寶,且對她這種直愣性子的人來說,顯得相當有趣的故事:

千禧年的五月剛過,一個從一流大學酒店管理專業的九八屆優秀畢業生,在某知名連鎖酒店工作兩年後的某天夜裡,遇到一件挺讓人鬱悶的事——兩個客人在那酒店裡開房滾床單,滾完便對前臺投訴床單太新,面料硌人。前臺沒辦法,樓層服務員也不知該怎麼才好,只得將投訴轉給身為值班經理,當時還用著書香氣十足的本名“錢隸筠”的人。處理投訴是值班經理的本職,她一看入住登記表就知道是來自套房常客的投訴,兩分鐘之內帶著幾個客房服務員,推了一車床單,到那間套房裡供客人選擇,直到客人挑得滿意了,換上了,滾完床單走人了,她才撐著一夜未眠的兩眼下了班。

自此往後,那兩個客人再來開房滾床單時發現無論兩人換到哪個房間,床單總是當初從幾十張床單中挑出的那一張,床單一角,還被人用綠色絲線繡了ZH。SH。字樣,於是想起那個任勞任怨的值班經理,又一個電話把她從前臺喚到房間,直截了當地問她願不願意跳槽私人會館,並開出了對當時的她來說無異天價的薪資酬勞。良禽擇木而棲,她算算自己就算到三十歲時能升到副總經理,雜七雜八的收入加起來也不如在那間私人會館三年賺得多,於是在考察了會館環境後,她毅然辭去了令人羨慕工作,進入私人會所,擔當起日常管理事務。三年後,會館順應時代潮流,經營非正規業務的館中館面向特定客戶開放,她見那個從荷蘭國際管家學院畢業的女人實在不適合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