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希望您能為我驕傲。
本來還想如果沒死的話,回來跟您說件事——我好像愛上了我們那的一個大碩士,只可惜他是男的,你說如果我先說這件事您會不會寧可我國旗覆身?
老哥老姐,爸媽拜託你們了。
齊桓以後帶隊千萬別心軟,375多來幾趟有益健康;許三多以後你可不能過於天真了,成才你管好他,你已經是個非常優秀的兵,要對自己有信心;薛剛呀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長長心,平時多訓練點死不了;C3以後坑齊桓的時候別笑得那麼無辜,努點力,以後削南瓜少不了你,你那張娃娃臉有優勢。
吳哲啊,希望你能好好活下來,最好別跟我死在一處,免得我到了下面還忍不住A你。以後出任務小心點。
別以為你訓練期間藏得那幾袋餅乾我不知道,我那是怕你沒死在訓練場上到被餓死了,丟A大隊的人。你的事我都知道,包括你愛我。
對不起,又A你一回。
吳哲看的時候也沒落淚,眼睛腫脹的疼,可是什麼都擠不出。
好像在心口附近丟了個瓶子再一槍開過去,所有的碎片全都紮在了心上。一片一片,像凌遲。根本清不乾淨,裡面全都是碎茬。初戀這件事就像出天花,要麼死,要麼好了,就一輩子不會再復發。
吳哲心想自己估計是心死了。
袁朗說過心可以沉也可以死,人卻不可以。生死之間,就只有一次。
吳哲卻寧可自己也死了。
慢慢的,大家都一個個的歸隊了。一時間二中隊三中隊都不必再出任務,都有一四中隊包了。聽說雷毅那麼爺們的一個人哭得特別慘——他是被方詠言訓出來的南瓜,聽說方詠言死的時候真的是都要哭死了,哭到最後好像都流不出淚,只能流出血。三中隊和二中隊從來沒有關係如此融洽過——像是失了家長的一群孤兒湊在一起,聊表慰藉。
鐵路也不怎麼出門,天天就悶在辦公室裡。
齊桓代理三中隊,吳哲還是副隊長——他倒是不以為意,而做出這個決定的鐵路多少有點遷怒。
當然,他對手下的每個兵都無比關心愛護,換了是誰失蹤他都會憤怒痛苦。
但是袁朗不同。他們說這四個中隊的隊長,就像鐵路的四個兒子。每個人身上都會有點像鐵路的地方。而他最寵愛的那一個,就是袁朗。
長子江山,穩重。老二方詠言,機敏狡猾。老三袁朗,深不可測。老四雷毅,爆脾氣,但是耿直。
因為袁朗最像自己,所以鐵路總是對他太過放心,結果把更多的精力用在解決江山過分標準的性格,安撫第一次殺人有點崩潰的方詠言,儘可能的讓雷毅學會冷靜。
意識到袁朗也需要自己的關心時,袁朗早已經不是那個南瓜了。
所有的苦痛,他全部都一個人撐了下來。
訓練時他的成績至今都沒有能破得了,看上去狡黠實際上沉穩,安排的虛假的測試中,袁朗表現出的異於常人的冷靜鎮定讓鐵路真的相信他強大到不需要自己無謂的廢話。
第一次出任務殺人時,幾近崩潰的方詠言和麵色如常的袁朗站在一起,鐵路想也不想的就去安慰方詠言,沒想過袁朗做了一晚上噩夢。
直到同隊的秦宣為了保護袁朗被炸彈炸死時他才看到了袁朗顫抖的手,看到了他脆弱的眼神,看到他無力的淚。
所以他此後才會那麼縱容他,出於家長補償的心。
可是這一回,他最寵愛的兒子沒有回來,而他最後還為了保護吳哲,腹部受了貫穿傷。明知道袁朗做出的是正確的選擇,但他還是不由得遷怒。
袁朗那一撥受訓的人中,最後選進來的五個南瓜,不算失蹤的袁朗的話,已經全部都死了。鐵路拿出那一屆的照片——
怎麼曬都曬不黑的方詠言站在中間,左手勾著秦宣右手搭著袁朗笑的很無辜。袁朗那時還沒有這麼妖孽,微微笑了下,眼神很平靜,是沒經過任何歷練的那種不諳世事的平靜。秦宣高大帥氣,有點不耐煩撇著嘴——因為拍照的鐵路把他削的夠嗆。另外兩個人站在兩邊。
這是他們唯一一張合照。
作者有話要說:
☆、強者,只在於眾生銘刻的深度
方詠言的追悼會因為任務的保密程度,只在A大隊草草開了一下。吳哲在追悼會時,才從那種漫無邊際的荒蕪的恐懼中暫時清醒,腦海中真正關於方詠言的印象是他想起了方詠言在他剛來A大隊,剛開始種他的妻妾時,過來跟他說過話。吳哲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