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自己的人,就是怎麼樣也沒法讓他愛自己。
寧可吳哲對自己壞點,只記得自己虐待他時的不好,對自己橫眉冷對惡語相向。可是最可怕的是,他居然完全懂得自己。他還很年輕,有著大好的前程。
沒辦法啊,沒辦法。
袁朗忽然有點後悔讓吳哲保持安靜了,這一安靜,好像就有點什麼不受控制了。
“哎你今天不訓練了,偷什麼懶?走了走了,我去監督你們,你記得多跑五千!”袁朗騰地起身,往外走。
吳哲看著突然又抽風的袁朗無奈地想:老子喜歡他就得包容他的神經病,算了。
晚上自己終於完成了袁朗附加的專案,一身汗的跑去澡間洗澡。才要進去,就見水霧繚繞中,袁朗正在穿長褲。裸著上身,頭髮溼漉漉的,有點塌,正四處找著不知道丟在哪的肥皂。
吳哲有點愣,一時間有點呆。
袁朗找到了肥皂,一抬眼就見吳哲傻傻的立在那,一個皺眉:“站著幹嘛?”
吳哲隨口說:“羨慕隊長大人的肌肉……小生就是太瘦才每次都被你放倒。”
他沒看清袁朗的臉居然有點紅,袁朗笑著說:“就你這白斬雞一般的身材,怎麼練也練不出。都不知道你每天那麼多飯都吃到哪去了。”
“小生也是有肌肉的好不好!不然天天都在練什麼,就是太瘦顯不出好不好?”吳哲想著自己不能往齷齪的方面去想,所以索性坦坦然的開始往下脫背心。
吳哲身上還是挺白的——就是被背心蓋住的那一塊,和胳膊脖子都是兩個色。袁朗覺得不妙,立刻收拾好東西說個再見就往自己的單間奔——再看下去就丟人了!
吳哲也鬆口氣:還好他趕緊走,不然指不定藏了這麼久的事就交待在這了。都硬了,實在是……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留個言行不……不然尊的不想寫……
☆、糾結的鋤頭
袁朗早就做好了許三多因為成才的事來找自己的準備,結果這傢伙還真不經想。
“我們需要更感性的認識。”從許三多嘴裡聽到這麼文藝的句子再配上他堅定質樸的眼神還真是相當可笑——吳哲你能不能教他點好的,要麼你至少用他的智商來編理由吧?
但許三多帶著明顯感情傾向的話語未嘗不給袁朗一個思考——他從不是個□□者,舞者知道,他所有的“不能轉圜”“沒得商量”是他演習無數遍後的唯一正確。作為擔負著人命的指揮者,他的所有命令要對所有人負責——活著帶出去,活著帶回來。每個人不經大腦的埋怨意見全部接收以作參考。
而許三多這番話中觸動他的——是成才的根基被自己打沒了,而他一個人在草原五班居然也過得很好。
是不是自己真的要給他一次機會。
“我不跟你辯……不然就跟你一樣孩子氣了。”袁朗有點無奈的話算是認了輸——這種固執到一根筋的人,純粹到幾乎透明的人總是讓自己沒辦法。
可吳哲那樣雄於辯論的人,又為什麼在自己面前總是處於下風?
袁朗暗笑了下自己的多想,見許木木又探頭進來一個水瓶丟了出去。
吳哲的性格是容易不確定,沒有安全感;袁朗是想太多,又把自己藏的太深,要將一切都控制在自己有把握的範圍內。所以給吳哲安全感的袁朗讓他深陷,脫離袁朗控制的吳哲叫他沉迷。
“王不見王,見了又是誰落入誰的網?”好像是一部小說中寫的歌詞,那篇文在網上連載,太冷後來就被鎖了,但歌詞實在是好。而且……
吳哲後來想到,那文中對男主角眼睛的描寫,和袁朗的一模一樣。
深沉的像是在裡面藏了一整個黯淡的宇宙,在光下,虹膜顏色淺的像是失了魂魄,在暗處卻又漆黑的像是凌晨三點無星的夜空。
但是亮,像寶石,在合適的角度合適的光線下,就熠熠生輝。
他瞎想了好久,才乍然想起那篇文的分類是bl,而且作者他還認得那個女的明明平日冷漠理智現實的人,卻總能寫出讓人心悸的浪漫橋段。問她原因,她只說:“生活又不是小說。”
是呀,沒人能成全自己一廂情願的暗戀。
活在書裡多好,只要讀者跟作者留言打分,說不定就能由BE改為HE。反正作者是上帝,讓誰活誰活。
但也只能想想。那個女的說過:“別扯什麼奮不顧身飛蛾撲火,所有的執著、‘我要’都是建立在算計清楚確定對方不會一巴掌扇過來的情況下。不然,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