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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高高低低,點滿花叢,端得是五色爛漫,光華奪目。

憐星蹣跚走近,離得丈許,便不肯再行。入目芳菲,千紅萬紫。在陽光下姿態愈豔,光彩倍生,卓然傲立、俾睨群芳之態,正如邀月一般。

“唐棣之華,鄂不恚�|。”邀月不知何時走過來,指著花園對憐星道:“星兒看這花兒在籬上附著,是不是有古詩的意境?”

憐星這才注意到籬笆邊有一叢棠棣,孤零零立著,煞是可憐。

“近日讀《詩》,正好瞧見這首,我的文學上是沒你通的,雖覺得好,卻說不出好在哪裡,只得吩咐她們照著種了一棵,或可得些意趣。好在我們也不是什麼書香世家,不必揉捻些許酸文。”

一笑,又道:“星兒既然來了,倒不如為我解解,這詩的意思。”

這不是憐星所熟悉的邀月。

憐星的印象中,邀月可以是張揚高傲的,可以是沉靜內斂的,甚至可以是喪心病狂的,卻決不會是今日這樣,尖酸刻薄。

她直直望進邀月滿含嘲笑的雙眼,淡淡一笑,道:“姐姐說笑了,我讀的書,哪及得上姐姐讀的多!記得小時候,姐姐常常給我解書,那時候為了講一段‘鄭伯克段於鄢’,還曾夜話到天明呢。”

邀月眯起了眼,憐星毫不畏懼地回望於她。

兩人都笑得很冷。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0 章

與邀月鬥嘴一番,憐星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

回到寢殿,桃蕊過來,手上拿了一隻碗、一把刀。

然後紫曦請憐星坐到床邊,拉過她的手腕,翻出內側,桃蕊在她手腕上割了一刀,血汩汩而流,滴在碗裡。

憐星嘶了一聲,道:“桃蕊…邀月吩咐你來折磨我麼?”

桃蕊笑眯眯道:“花姑娘誤會了,這是取血給萬春流研製解藥的。”看憐星臉色發白,又補了一句:“隔一兩日都要取的,花姑娘莫慌。”

紫曦橫了她一眼,握住憐星的手,道:“只取一點點,一會便好了。之前也取過一次,上了藥,疤痕都不會留,姑娘放心。”

果然那血覆住碗底薄薄一層的時候,紫曦便取了藥來給憐星敷好,又扶她躺回去,滿懷歉意地將她拷在床頭:“方才大宮主傳話說星姑娘不聽話,罰姑娘在這裡鎖一個時辰。姑娘勿怪。”

她選的高度,剛好夠憐星斜靠著坐下,又拿個墊子給她倚著,方退到一旁,規規矩矩地立定,看著她。

憐星嘆氣道:“又是她叫你們這樣看著我?”

紫曦點點頭道:“這一個時辰,也不許我們同姑娘說話。”

憐星無奈地坐定,實在無聊,居然勤奮地準備練起功來。

左腳點右腳,再右腳點左腳,互相脫去鞋子,吃力地收腳上床,紫曦想說什麼,又沒開口。憐星歪歪斜斜地盤好腿,氣運丹田,如石沉大海。

憐星難以置信地又運功行氣,發現自己連一絲一毫的內力都沒有。

不同於之前走火入魔時那樣的經脈破損、真氣紊亂,這回經脈是完好的,就是一點內力都沒有。

紫曦到底沒忍住,說了一聲:“大宮主已經廢去了星姑娘的武功。”說完一句,馬上低頭,不敢再講。

憐星不敢相信地又問了一句:“她廢了我的武功?”

晃了晃手,鎖鏈鎖得甚緊,動彈不得,牽扯到方才割腕時候的傷口,生疼生疼的。

滿屋的侍女們互相看了一眼,一個也沒再開口說話。

憐星暴躁地在床邊坐著,一直到桃蕊奉命來解除禁令、請她吃飯的時候,她已將明玉功與嫁衣神功輪換著嘗試了一遍又一遍,丹田中卻一直沒有絲毫反應。

“姐姐。”一踏入正殿,憐星就開口質問她,“你對我做過什麼?”

邀月本來淡漠的臉,聽見這句,倏然作色,甩袖轉身道:“你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

“我的內力,為何不能用了?”

邀月聽見是這件事,面色微霽,道:“我只要留你的命報復,廢了你的武功不是題中應有之意麼?”

“是嗎?”憐星冷笑道,“為何我的經脈都是完整的,卻無法從頭練起?我從不知,有這樣的法子,能令人經脈無損地喪失內力。”

邀月道:“天下之大,你不知道的事多了。”

“姐姐。”憐星的語氣忽爾變得柔和了一點,“姐姐,我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那件事既已經發生,我會好好活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