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馮玉兒覺得,但凡徒元徽此時露出一眼中意這位郡主的意思,說不得袁就會立馬蹦上去,迫不及待地請皇上下旨封貴妃了。
旁邊南安王倒是一臉的期盼,馮玉兒知道,南安王府因為之前弘聖帝的意思和徒元曄在一起頗受打擊,算是開始走了下坡路,今日袁子信主動提攜,要拉拔他們家成為親族,這於南安王自然是難得的機會,心中有所貪圖也是正常的。
而那位老王妃顯然也是知情的,並且還極樂意促成此事,否則也不會一個勁在徒元徽跟前誇自己孫女,差點就要直白地說,來吧,娶我家孫女,她可是另外一個“大郡主”,保皇上您滿意!
至於那位郡主,馮玉兒還真沒太在意,想來這麼多年夫妻,她明白徒元徽的口味,想來不至於看得上這一款。
不一時,在老王妃的強力推薦之後,徒元徽終於開口表態,“朕覺得侄女兒的確不錯,南安王教養得不錯。”不過話也就說到這兒為止。
這會子老王妃稱人不注意,暗地推了那少女一把,少女羞怯老半天,最後才上前一步,衝著徒元徽盈盈下拜,道:“謝皇上誇獎。”
徒元徽笑了笑,轉頭望了望小德子,小德子立時會意,道:“賞!”
其實徒元徽的意味並不明瞭,他對南安王的郡主一口一個侄女兒,倒像是順著大郡主叫的,雖顯得親熱,卻是長輩姿態。
不過袁子信卻以為,是男人都好色,這女孩長得極美,還是徒元徽已故未婚妻的侄女,這位永明帝少年時便以風流著稱,如今又正當壯年,身邊除了那個曾是賤籍的皇后再無別的女人,不可能沒動過換個口味的心思。
得了袁子信的暗示,南安王帶著老太妃和女兒謝過賞,便讓她們下去了,隨後他又提議,請徒元徽去逛王府中的花園。
馮玉兒緊跟在小德子後頭,瞧著徒元徽在前頭揹著手,由眾人陪和在南安王府轉悠。
不一時,賓主便來到一個水榭邊,南安王笑道:“皇上,下臣招待不周,這水榭裡略備了些薄酒,不如皇上歇息一下?”
“那恭敬不如從命。”徒元徽抬步進了水榭,撣眼瞧了一眼跟在小德子後頭的馮玉兒,便將頭轉了回去。
南安王少不得也請袁子信就座,袁子信並不敢僭越,倒是徒元徽發了話,“今日是來串親戚的,袁子信,你坐吧,還有南安王,一起陪朕喝一杯。”
袁子信忙謝過就了座,隨後便開起南安王的玩笑,“沒想到王爺府上竟有這麼個好去處,著實雅緻得緊,真是羨煞我等窮官了。”
南安王忙笑道:“這府是當初太上皇賞的,前頭一位主人是個好奢靡的,小王不過坐享其成,說來全靠皇家恩典,倒是聽說袁大人乃大雅之人,家中唯飄墨香,來往皆是文人名士,還有一位紅袖添香的夫人,倒顯得我等太過附庸風雅了。”
“文燁曾和朕提過,袁大夫和袁夫人是神仙眷侶,說是攜手三十年,依舊恩愛如初,”徒元徽說是好聽,但何嘗不是警告,這袁子信不是秦業,是真正忠心他,而且有本事,難有臣子替代的。
就是頑固了些。
“這等結髮深情,朕與皇后也自嘆弗如啊!”
跟著進到水榭的馮玉兒瞧見,先時徒元徽提到袁夫人時,袁子信止不住的得意,只待話題一轉到“皇后”,袁子信的臉色就變了,馮玉兒不由心下哼了一聲。
“皇上,娘娘派何姑姑將給老太妃及王府女眷的賞賜送來了。”小德子不知何時出去了一下,隨後又折回來,對徒元徽稟道。
徒元徽嗯了一聲,對南安王道:“南安王,朕與皇后的一份心意,不如讓她們現在就送過去?”
南安王趕緊跪謝,又派人尋了南安王妃過來,領何姑姑等去了女眷處。
馮玉兒微不可覺地咳了一聲,徒元徽聽到來,轉頭對小德子道:“你也帶著人過去,朕也有出了禮,可不能讓皇后專美。”
不一時,馮玉兒便隨了小德子踏出水榭,與何姑姑一起跟在匆匆趕過來的南安王妃後頭,一群人進了內院。
等到了裡頭,馮玉兒發現,這府裡今日來了不少女眷,坐在上位的除了老太妃,便是那如今炙手可熱的袁夫人。
等老太妃帶著眾人下來接了賞賜,自沒忘了給何姑姑這些送禮之人一些好處,連馮玉兒都得了一錠銀子,倒是順手塞到袖裡,然後隨眾人一塊,被南安王府的人讓到一間抱廈用壽宴。
趁屋裡沒了外人,何姑姑悄悄坐到馮玉兒旁邊,低聲問:“娘娘可瞧出什麼名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