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補齊了虧空。”
“怕是拆了東牆補西牆吧!”徒元徽淡淡說道。
他早就知道錢家是什麼德性。
“錢奎,聽說你們巧立名目,私自開徵關稅,可是事實?”
“這……”錢奎差點癱坐到了地上,這私開關稅的事,正是兒子出的餿主意,實在是這兩年織造局婁子捅得太大,再不彌補怕是要出大事,其實這開稅也才剛開始試了兩個來月,誰會沒想到,遠著的太子爺竟然訊息如此靈通。
“錢奎,這些稅項立時給孤停了,另外把你們織造局的賬目全部核查一遍,若有不該多的,或不該少的,儘快拾遺補缺,兩個月後,孤便會向皇上請旨,派人查驗各地織造局賬目進出,你要敢給孤過世的母后丟臉,別怪孤不顧念什麼親戚情分。”
“下官遵命!”錢奎已是嚇得體似篩糠,抖索了半天停不下來。
錢嚴在這時候忍不住上前跪下說道:“太子爺,錢家這些年為國盡忠,為太子爺效力,如何今日一出事,倒落不著您的好了?”
錢家就是這樣的德性,他太客氣也太照顧了,對於他,他們顯得真當自己為親戚了,原本需要十分恭敬,也就只有了三分。徒元徽那時候想著錢家對他忠心,也最不會背叛他,還給他解決了不少事,也樂意親著。
這會兒聽到錢嚴的話,語氣就肅然起來:“好大的膽子,錢奎,這便是你教出來的兒子,孤何時開始結黨營私,竟勞您家為孤效力?”
“下官不敢!”錢奎回身作勢要打錢嚴,手伸到半空,卻遲遲捨不得下去。
正堂的氣氛立時變得壓抑。
徒元徽知道錢家的德性,現在也不想管,他這些日子就和他們說清楚了,若是願意改,日後他還認這個舅家,還是這副德性,那也對不住了。
徒元徽彎腰將錢老夫人扶起,這是母后的母親,就算是君臣,他也該給外祖母一些臉面。
“老夫人請起吧!”將人送回座上後,徒元徽繼續對錢奎等人道:“孤是錢家外孫,自是與各位休慼與共,爾等建功立業,孤面上便有光,爾等若行了不軌之事,你們說,孤該如何自處?”
錢嚴這會兒也不敢在太子爺面前說話了,和錢奎等恭敬稱受教。但是不是真的受教,雙方都心知肚明。
徒元徽訓完後背手從正堂出來,小德子急赤火燎跟在後頭,一個勁地勸道:“太子爺息怒,可別為了那些不上道的折騰自己!”
徒元徽平靜地說道:“孤這個表兄錢嚴不是個東西,你派人給孤好好監視著。”到最後全敗在他手上。
小德子沒聽明白,目瞪口呆地望著徒元徽。太子爺最重錢家,雖然錢家不在京城,但是錢家一有個什麼事,太子都會不過問原因就維護,每年節賞下的東西也都體面異常。
太子爺最不喜別人說錢家有什麼不好的事,這次竟然讓他派人去監視這位錢嚴,實在讓小德子意外之極。
“還不去?”
“是是,奴才這就去安排。”
徒元徽繼續往前走。
這錢嚴就是個禍害,日後錢家兩百來口也全死在他手上。
記憶裡錢家的下場,徒元徽現在想想依舊憤怒。
錢奎病死了,錢嚴接了東陽織造後,然後打著他的旗號橫徵暴斂,私設關稅數十來項,八年間貪汙公款達到一百多萬兩,引起東陽百姓民憤,到最後竟是聯名告了御狀。
而那時候父皇已對自己生出失望之意,加之一眾兄弟在一旁煽風點火,皇上再沒有鬆手放過錢家,一夕之間,錢家樹倒猢猻散,而徒元徽自己當時自身難保,竟是無能為力了,只能看著錢家滿門被抄斬,也是因為父皇沒有手下留情,他這個太子的聲勢跌入了冰點,沒兩年,他也被廢了。
第13章 0013
徒元徽臉色不善走回屋來,馮玉兒和杏月都嚇了一跳,小德子一聲不吭地上前,扯住杏月便出去了,馮玉兒也想跟著走,卻被已坐到床邊的徒元徽一個眼神給制住,只得不情不願地往前挪了過去。
被人一扯,馮玉兒站立不穩,一下子坐到了徒元徽腿上,馮玉兒剛想挪動,免得他又沒什麼顧忌地白日宣淫,沒想到徒元徽卻停了動作,將馮玉兒的頭埋到自己懷裡,便是好一陣的沉默。
馮玉兒一動不動等了好久,她感覺自己快悶氣了,可徒元徽還是什麼動作都沒有,下意識扭了扭身子,叫了一聲:“太子?”
徒元徽根本不搭理她,反倒用胳膊掐緊了馮玉兒的腰,不讓馮玉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