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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南安王之妹為妃,所以才這般得意,想必太子爺極滿意這門親,免不得大家見到徒元徽,都要上來捧個場,誇幾句果然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卻不知徒元徽心裡早有謀劃,這聖旨還沒下呢?就是下了,沒有他的在意保護,人能不能活到接旨都是個問題。更別說,她躲過了這一劫,這個前世背叛了他的太子妃,他是絕對不會接受的,他有底牌,讓她只能嫁給別人去。

對於這樁婚事,最滿意的是弘聖帝。

自從徒元徽從金陵回來,弘聖帝覺得這嫡子行事說話日漸穩重,人更是謙和有禮,身上那股子與生俱來的矜貴氣竟是散了不少,倒似不知什麼時候學會了低調城府。

雖是越瞧越滿意,可弘聖帝也擔心,這孩子未免厚道得有些過。

比如老七徒元綏膽大包天派人刺殺自己親兄弟,結果諸多兄弟裡,替他說好話求情的,居然是差點被害死的徒元徽;

另外張中庸買官賣官一事,其實並未有人參奏,徒元徽卻主動跑來弘聖帝跟前請罪,自責未能嚴加管束下人,實在難辭其咎,表示一力承擔罪責,可是到最後,這孩子又哭著求弘聖帝饒過張中庸一條性命。

還有錢家的事……

正是因為如此,弘聖帝越發不放心,徒元徽有仁君之德,這已是毋庸置疑的,於國於民雖是好事,只是卻著實委屈了自己,弘聖帝哪裡忍心看兒子這般,這才想到為他尋一門有勢力的岳家,免得以後被那幫宵小之輩掐住了弱點。

“元徽,昨日晚上去南安王府,可瞧見了大郡主?”御書房裡這會子只剩下弘聖帝同徒元徽父子二人,弘聖帝端起手中茶盞,決定同兒子推心置腹地談一回。

徒元徽懵懂地放下手中正在瞧的奏摺。

“尚未,不合規矩。”

弘聖帝不由一笑,關切地說道:“你什麼時候倒讓規矩管住了!那丫頭當年為父曾見過一面,是個有趣的,你不妨去南安王府瞧瞧,還有啊,南安王那頭,你也得多走動,以後都是親戚,可不許太生疏。”

“是。”徒元徽點了點頭。

“朕想好了,南安王以後由他掌管京畿守衛之事。”

徒元徽吃了一驚,說道:“他家一直守在西北,若奉調回京,西北可不就空了?”

弘聖帝嘆道:“你那幫兄弟七竅玲瓏,若不鎮著他們些,日後少不得鬧出是非,有你那大舅子給你看著,朕看誰敢輕舉妄動。”他也承認自己偏愛太子,將其他兒子的野心養大了。

“父皇。”徒元徽眼圈紅了,上輩子,南安王可是被趕回了西北。

“父皇,您不必如此,兒臣靠的是父皇,可不用什麼岳家。”

話是這麼說,但是現在朝廷根系錯結,如果是皇帝,生殺大權在手,只管看戲。但是太子……弘聖帝不想承認也得承認,他的放任,其他幾個兒子已經有勢力了。

弘聖帝拉徒元徽起身道:“這對你有好處,這幾日朕讓南安王在京郊圈幾塊地,算是賞給他的,要想人家死心塌地跟你後頭幹,就得讓他得些油水。”這方面,弘聖帝非常清楚。

這也是帝王和勳貴之間的潛規則。

聽到弘聖帝這麼一說。

圈地?

父皇曾鼓勵達官貴人圈地,以此作為對他們立下功勞的賞賜,也能增加一些耕地,開始之時,圈的都是無主之地,倒與相安無事,可哪裡有那麼多無主之地,那幫人得了旨意,自是不肯浪費,因此到了後來,這圈地竟是變了味。

權貴們欺上瞞下,從搶奪百姓良田中得了甜頭,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以致各處都在圈地,甚至一份聖旨幾個人夥著用,蠻不講理地將人家的田地佔為已有,一時民憤極大,以致引出了地方暴動。

當年自己認為父皇此舉是對的,那些勳貴尤其是四個異性王,賞無可賞,這是個法子。

加上圈地是遵皇命,他並未在意,甚至對手下參與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後來徒元曄上書,建議停止這種擾民之舉,並核查所有貴族及官員圈佔土地,最後得出的結論,歸於自己這太子名下的圈地竟達萬畝,由此這也成了他營私舞弊的罪證。

“太子,在想什麼?”弘聖帝瞧著徒元徽半天不動彈,只在那坐著發呆,便問了出來。

“沒……沒什麼。”徒元徽這才反應過來,埋頭重新看起了奏摺。

這晚回到內寢殿,由馮玉兒服侍著換過衣裳,淨了面,徒元徽便端起一杯茶,坐到紫檀木太師椅上發愣。

難得瞧見徒元徽有這般深沉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