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逃了,但是我還是不認命。”
“看見您的時候,我的心願也不大,就是離開那個地方,然後藉著曾經太子女人的身份,找個小院子,不管貧窮富貴,只要清清靜靜地過完下輩子就好。”
徒元徽心裡微微震盪,他一直都是太子,從來就不必要為生存抗爭謀劃,甚至在自己罪有應得地情況下,還怨恨兄弟、父皇,現在對比玉兒所經歷的,他幸福得太多。
就因為得到的少,所以所奢求的也不多嗎?
“玉兒。”
徒元徽叫了她一句,然後將她抱在懷裡。
“不管你怎麼說,怎麼不願,孤都不會放手的,你若是沒有孤的允許給逃了,孤一定會派人殺了你。”後面說的,殺氣十足。
徒元徽可一直不是什麼好人。
馮玉兒心下失望,但很快又給自己帶了面具。
“爺放開我,太緊了,都紅了,剛才我說著玩兒的呢!”然後就笑了,正要扯開徒元徽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卻被那人變本加厲綁得更緊。
“玉兒從來就沒喜歡過我吧?”徒元徽突然說道。
“喜歡得緊呢!”馮玉兒隨口便答,跟說吃飯睡覺一般容易。
“你看。”徒元徽頗有些自嘲的味道,但是卻半點怨怪之心都沒有。
馮玉兒的心跳了跳,她怎麼就聽出這個任性的太子竟然生出了落寞之意。
“太子爺你也未必喜歡我。”她忍不住說道。再寵愛她,似乎也只是當做一個東西,一間珍貴的玩意。
徒元徽直視她的眼睛。
他也的確承認,他寵愛著馮玉兒,要照顧馮玉兒,只因為他珍惜這個女人,還有,這個女人真的很漂亮,男人,都‘愛’的。要說書上所言的喜歡,他的心從來就沒有為她跳動過。
但是在這之前,心裡有過保證,一輩子都會寵愛照顧她。
真正的喜歡,像《梁祝》那樣的熱烈的感情,上輩子都沒有,更別說心有些老的這輩子了。
馮玉兒見徒元徽沒說話,就知道沒指望。
“如果孤不是太子了,不但被囚禁還會隨時面臨到來的毒酒,你會願意陪在我身邊嗎?”徒元徽這時候突然問了。
馮玉兒一怔,隨後笑道:“玉兒記仇呢?爺您若之前對我不好,身邊還有其他女人擾的不清淨,玉兒肯定逃得遠遠的。”
心裡就在琢磨,這位莫非是重生的主兒?
心裡疑惑已生,因為自從她那日清醒,徒元徽對她確實不一樣,在那之間,她是一個暫時喜歡的玩意,而那之後,就是個珍惜的存在了。而且,徒元徽很少對她發火。
若是她是個土著,子不語怪力亂神,可她是穿越過來的,對這方面就特別敏感。
徒元徽聽了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有些好笑。
“你心裡的賬可算得真清楚。”
馮玉兒邊真誠邊試探地說道:“玉兒也就記您和自己的賬,別的玉兒就沒空記了,您只要待我好,我就待你好,你就是要喝毒酒了,我也陪著你喝,絕對不猶豫。”
如果是重生的,看來上輩子自個對他不錯,他很感動。那麼她再順勢表現一番,這輩子就不怕被捨棄掉了,到時她也不用七上八下沒個歸屬。以後只需要好好保持,然後在他身邊佔一份位置,說不得,她還有更大的福氣。
馮玉兒想要清清靜靜地日子不錯,但是這日子沒了,她也是有些名利心的,能有機會上位做主子,就不想讓自己低賤地在別人異樣眼光下過日子。
徒元徽聽了,不由地摟緊了馮玉兒,說道:“孤絕對不負你。”
馮玉兒低聲說道:“雖然有人告訴過玉兒,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可信。”
“不過,玉兒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聽,就是您騙我,我也喜歡,日後想想,也可能是件幸福的事情。”論起煽情,馮玉兒做第二別人也做不得第一了。
說著說著,她竟然還哭了。
徒元徽有時精明,有時也傻得可愛,這會兒是真信了,他親自用手去給她擦眼淚,連帕子都不用,可見是真感動了,也顧不得自己最不喜眼淚這種穢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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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兩人算是互通了心聲,各自也敞亮了不少,徒元徽就天天得看著馮玉兒,竟捨不得一時一刻不見。
徒元徽心情好了,自是走路都帶著風,見人也少有的熱情,甚至會主動與人打哈哈了,顯得越發平易近人。
只是眾人私下都在猜測,太子爺因為要納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