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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連宜眼神淡淡:“本使者在逸遠縣的一名故人,說起來,已經有一年多不曾見到了。”

陳盈西心裡嗤笑,離上次的筵席見面沒有多久吧,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兩人在這裡猜謎似地撕來扯去,忽聽門口哐啷一聲,送茶水的丫鬟摔了托盤,摔了個四腳朝天。“要死了!”估計是有身份的大丫鬟,怒氣衝衝一巴掌扇到闖禍的人臉上,“不看這是什麼地方?摔了東西你賠得起嗎?”

那名乾乾瘦瘦的灑掃丫頭不閃不避捱了一巴掌,叭一聲脆響讓人聽得臉皮生疼。小丫頭咚地跪下了,衝著大丫鬟直磕頭:“姐姐饒命!姐姐饒命!瑾茗姐姐生病了,小煤炭來求夫人恩典,請個大夫給姐姐看病!”

大丫鬟更加生氣了,玉蔥似的手指直戳小丫頭腦門:“你是傻的還是笨的,那個狐狸精你管她幹什麼?就讓她病死算了!還求夫人恩典,你不把夫人氣死算好的了!”

“姐姐,姐姐救命!救救瑾茗姐姐!”小丫頭聲淚俱下,拉扯大丫鬟的衣袖不放。

“你還蹬鼻子上臉了!還不放開!”大丫鬟氣急。

第二卷'分卷閱讀'

第四十五章、家事

忽然哭啼的人不哭了,吵鬧的人也不罵了,院子裡萬籟無聲。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門口那兩名年輕公子身上。一襲白衣白狐裘,萬千華光不及他炫目容顏的陳家公子,以及黑衣黑靴,金紅色腰帶目光冰冷犀利的郡王使者連宜。他們身後,二黑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警惕地掃視敵方陣容。刑獄出身滿身血腥味存在感十足的酷吏親衛,俱是一身黑衣,站在連宜後面就象悄無聲息的死神。

院子裡因為這幾個人的出現,突然地安靜下來。大丫鬟不敢罵了,小丫頭也不敢哭了。

“怎麼回事?吵鬧什麼?沒看到有貴客在嗎?”陳盈西皺著眉頭問道,他本不想自降身份出來問話,但是看到連宜臉色大變地走出來,只得主隨客便。

小丫頭惶恐地抬頭瞄他一眼,大丫鬟連頭都不敢抬,這小丫頭倒是有些膽氣:“是瑾茗姐姐,瑾茗姐姐病了!”

連宜著急地走下幾步,事關木瑾茗,泰山崩於頂都不亂的連宜也多了讓人拿捏的軟肋:“你說誰病了?瑾茗姐姐?是木瑾茗嗎?”

小丫頭怯生生地看著他:“大人,是木瑾茗姐姐,她病了,我來求夫人恩典……”

“帶我去看她!”連宜絲毫沒有在人家府裡做客的自覺,麻利地使喚起小丫頭來了。

小丫頭到底還知道看主子的臉色,陳盈西微微頷首,她就靈活地從地上爬起來,全然沒有悲傷過度的僵硬,快活地在前面帶路。

陳盈西略一思忖,臉色微沉地跟在他們後面。至於地上瑟縮闖禍的大丫鬟,沒人有時間關注她。

連宜心急如焚地跟在小丫頭後面疾走。知道她在陳府受的苦越多,心裡就越恨,沒本事的時候得不到她,有本事的時候居然也護不住她,做男人還真是失敗!

頂著陳府諸多僕役驚異的目光,連宜快步走到了一處偏僻的瓦房,入目積雪皚皚滿室蕭條,院門口的土牆上長出孤零零的一株野草,一切寫滿了蕭條與敗落。看得連宜雙目赤紅滿腔義憤,陳府裡隨便一間下人房,都比這間屋子要上檔次得多!

虛掩的房門一推就開,寒風夾雜著風雪呼嘯捲入:“小瑾?……”顫抖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心疼。

小丫頭機靈地站在一旁,把這方空間留給需要互訴衷腸的兩個人。

木瑾茗端坐在半舊的木桌旁邊,身上是一件洗得發白的舊衣,烏黑的髮髻沒有一枝簪花裝飾,髮絲慵懶地垂落肩頭,肩膀纖瘦,一張明顯削尖的小臉,顯得面板更加不健康地白,眼睛稍稍轉動就更加地顧盼生姿。她執壺倒茶,看見連宜走進來驚訝地連茶水灑出來都沒發現:“連,連宜?”

連宜看見她這樣一副讓人心疼的柔弱模樣,心臟就跟揪住似的。他的小瑾一向是陽光的,健康的,愛笑的,什麼時候這樣落魄過?簡直是,欺人太甚!

連宜猛轉身,目光兇狠地瞪著剛走進來的陳府大公子。這筆帳,要算在他的頭上!他跟他沒完!

陳盈西詫異於連宜吃人的眼光,淡淡一掃裝柔弱的木瑾茗,語氣平靜波瀾不掀:“聽說你病了?”

木瑾茗抬手掩嘴,輕咳一聲,漠不經心地道:“沒事,就是咳嗽了幾聲,小煤炭小題大做了。”

“咳嗽怎麼是小事?”連宜疼惜的表情毫不掩飾,上前就要握她的手,“大冬天的咳嗽,要是風寒侵了肺就麻煩了,你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