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他這麼一說,鳳傾月卻是笑出了聲。他何曾疼惜過這個孩子,若孩子已然生了下來,他那日說不得就親手掐死自己的親子了。
“你不是要毀了他嗎?又何必做作一番!我倒要看看今個兒誰敢動我。既然你不休我。我就還是這府裡的主子。誰敢攔我,我便要他四肢盡毀,棄軀給野狗逐食。夜離軒。你可想好了,休還是不休!”
鳳傾月現下已是豁了出去。鐵了心要當個惡婦了。
聽到鳳傾月的話,那叫夏戾的侍衛便是愣在半路了。夜離軒是主子,鳳傾月也是主子,兩人的話他都得聽,實在令他有些為難。
雖說夜離軒才是正主,可他畢竟只是個小小的侍衛。鳳傾月這般身份要想為難他,已是綽綽有餘了。
夜離軒見她餘心不死,只得下了重令。
“鳳傾月不守婦德,即刻貶為婢妾,你可滿意了?”
鳳傾月一時愣了,沒想到夜離軒會來這麼一招。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夜離軒甩手而去,漸行漸遠。
夏戾福身作了一禮,便道:“王妃,請吧。”
鳳傾月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嘲笑著自己:“我現在也不過是個妾,地位比你高不了多少。別給我安這麼大個名頭,我可承受不起。”
夏戾勉強笑了笑。“鳳夫人,請吧。”
鳳傾月不知道里頭的彎彎道道,夏戾卻是知道的。王妃還是王妃,並沒有失了王爺的心。他還是需得好好待著,免得王妃秋後算賬了來。
畢竟是個王妃,哪能說降位份就降的?還得向聖上請一封文書,那才有用。這樣隨便一句,沒有聖旨認同,便只是空談罷了。
不過這其中過程鳳傾月不曾經歷過,自然是不知道的。夜離軒隨便一句,便是將她唬住了。
她很是不懂,夜離軒為何偏偏要留下她來。是為了他的臉面嗎?她已經退而求其次的讓他休妻了,他還想怎樣?
鳳傾月奈何不了他,心裡百般無奈。只得捏緊了拳頭,懊惱於心。
玲瓏見自家主子這般憂慮不樂,心中便想:主子該是有所需要的時候了。
沒了先前的猶豫不決,玲瓏暗自於心有了主意。
鳳傾月本想去看看夜雨澤,可隨後一想,也就罷了。雖不知夜雨澤如何恨得下心推她墜落石階,可她還是對他有幾分疼惜的。
他不過是個孩子,便是她這樣的當事人,也無法想象他有如此狠毒的心。只得往其他方面想,說不得是受了別人的愚弄,才犯下了這樣的傻事。
她心中雖有隔膜,不過自個兒畢竟無事,也是不想夜雨澤年紀輕輕就此丟了性命。她不去看他,倒不是因為心中膈應,而是怕再生事端出來。
夜雨澤的傷勢並無好轉跡象,楚雲辭說的是他外傷已好,只是內裡的毛病看不出來,只能靜待他自個兒甦醒。
現下正是關鍵的時刻,她自然不能送上門去落了話柄。
雖然她沒這麼作想,可萬一夜雨澤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夜離軒更是要賴上她了。與其到時糾纏不清,還不如獨善其身一回。
夜離軒昏迷多日,只能每日喂些流食續著他的性命。他面色倒是紅潤,像熟睡一般。身體無礙,卻是遲遲不醒,惹人著急。
此時所有的問題都糾在他一人身上,他是否能及時甦醒過來,令得破鏡重圓?
☆、第一百四十九章 離府?
過了幾日,夜雨澤仍舊昏迷不醒,令得府裡的氣氛越發的冷寂了。
誰都怕一不小心觸怒了夜離軒,落不到個好下場。
夜雨澤久睡不醒,身子各方面卻是無礙。楚雲辭說興許是腦內淤血所致,也不知何時才到轉醒的時候。唯一破解之法,也只有個等字。
夜離軒****守在夜雨澤的床頭,看著夜雨澤安穩的睡容,很是揪心。
他腦子裡有些混亂,既想此事與鳳傾月無關,又找不出與她無關的理由來。可若說是澤兒的錯,他又更是不信的。
夜離軒希望有個平衡之點,可明面上擺著的事實,卻是讓他不得不懷疑鳳傾月。
他明明是想相信鳳傾月一回的,可心裡偏偏有無數反駁之音,令得他無法交出徹底的信任。
鳳傾月向來不是個疲於糾纏的人。與其鬱鬱寡歡,倒不如瀟灑自在來得痛快。可夜離軒這般約束於她,她又怎麼痛快得起來?
連著好幾日,鳳傾月都是大開著窗戶,對著窗外的藍天白雲一陣失神。除了用膳,其餘時間都欣賞起這一葉孤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