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便是讓夜離軒自個兒去解決吧。他犯下的事,憑什麼讓別人去給他理清了去?結果如何,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夜離軒剛從夜雨澤處歸來,正是憂心忡忡的時候。迎面見了鳳傾月,他頓時有些頭大。本以為要等到雨過天晴的時候了,這麻煩事卻一件接一件的來了。
“求王爺開恩,放傾月出府。”她不再自稱妾身,便是為了與夜離軒斷清干係。
夜離軒雖明白自己有錯,見了她此般決絕,卻是有些怒上心頭。
“不可能!你生是本王的人,便是死了,也得做本王身邊的鬼。”
如此暴怒的夜離軒,鳳傾月卻是半點不怕。想他以前悶不做聲,也能嚇得她冷汗直流。
可現下她冷然與他對視,卻沒有一丁點的閃躲。不知是兩人太過熟悉了,還是她已然不在乎了。
“王爺這麼說未免過分了些。我並不是在跟王爺商量,而是勢在必行,望王爺能明白。天子腳下,王爺還是三思而行才是。”
鳳傾月當真是將此情看得淡了,一字一句,半點臉面也不留給夜離軒。
夜離軒也覺得好生奇妙,他如此暴怒,竟還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若是其他人,他早就毫不吝嗇的賜其一腳,踢開去了。
他自覺得對於鳳傾月,算是放縱得很了。不過這也只是他自以為是罷了,鳳傾月並沒覺得他怎麼放縱了自己。
既然她下了決定,自然是不會再留有餘地的。大不了就是孤苦一生的事,她還承受得起!
可她下了決意,做好了準備,卻不代表夜離軒便會答應了她。
兩人這場拉鋸戰,不知何時才能有個結果。
☆、第一百四十八章 妾
“難道是本王對你太過縱容了,才令得你如此放肆?還是你當本王脾氣好,由得你如此奚落?”
鳳傾月聽他一席話,神色間無一不是嘲諷之意,頓時激得他怒火中燒。她就這麼對她不屑一顧?
見她此般神情,夜離軒原本冷靜的神經快要崩斷了去。
夜離軒心底還是留有許多疑惑的,且這疑問隨著夜雨澤的昏迷不醒,不得解惑。
他對鳳傾月還有幾絲不信任盤旋在心,不能完全放下心結。
他不明白,夜雨澤一直親近鳳傾月,怎會無故將她推下石階?便是推了,又怎會自己也摔下石階呢?
夜雨澤的摔倒,定然是有人為之。可那人是誰,就有些說不清了。
當時亭上只有鳳傾月、玲瓏、和夜雨澤三人。夜雨澤自個兒斷然是不會往下跳的,只能聯想到鳳傾月和玲瓏的身上來。
雖不知下手之人是兩人中的誰,可玲瓏和鳳傾月同氣連枝,若夜雨澤是被兩人中的一人推下的,那還是與鳳傾月脫不了干係。
正因為如此,夜離軒才那般篤定,發了那麼大的火氣。可鳳傾月的無所畏懼,和那發了狠要和離的心思,又讓夜離軒有些不確定了。
他小心翼翼的,怕做了錯誤的決定。可眼前又是一團迷霧籠罩,讓他破解不開。他只能拖著,待楚雲辭治好夜雨澤,一切將迎刃而解。
偏偏鳳傾月容不得他的半點懷疑,也受夠了他的無端暴怒。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罷了,她退避三舍就是。
“王爺一世英名,又何必跟我這樣一個小婦人多做計較。王爺若是嫌和離失了臉面,傾月便是求休書一封好了。”
反正在這異國之地。她早已失了尊貴的身份。便是讓她丟盡臉面又如何,只要能擺脫夜離軒就好了。
“你這是逼我了?”
夜離軒面色越發的陰沉,咬牙切齒的說著話,很是生氣。
“王爺又在說笑了,這怎麼會是逼呢?傾月是在求王爺。”
鳳傾月說完,還鄭重其事的福了一禮。
她確實是在求他,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是?可即便她低了頭。夜離軒也沒打算應了她。
“夏戾。將王妃送回昕雨軒靜養。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她踏出房門一步!”
夜離軒隨口叫了個侍衛出來,要把鳳傾月送回房裡禁足。想著待澤兒甦醒之日。再做其他打算。
鳳傾月怒火上衝,直接怒聲責問了他。“夜離軒,你憑什麼軟禁我?”
她已然步步退讓了,他卻還要步步相逼。既然兩人已是決裂。好聚好散不好嗎?何必非要給對方找不自在?
“本王是顧忌著你的身子,免得你四處亂跑動了胎氣。夏戾。還不快送王妃回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