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我鬧,溫家的事一向是我在跟著,你突然讓我不要管了,又不說明白,我如何能服!”
蕭禹商看看一臉氣憤的君燁,反而笑了笑,揮手讓伺候梳洗的大丫鬟綠枝和碧絲出去,自己從床上起來。君燁的性子倒也不是一直那麼火的,也只有遇到向雨的事才會爆發。這一次他找向雨去尋他的麻煩確實有故意撩撥他的惡劣想法,沒想到效果還真明顯。
蕭禹商笑笑,衝他擺擺手示意他坐下,“溫家的事,先等等吧。我還有事要看看。”
“等?為什麼等?只為了那個溫三公子救了你,就要把原本的計劃全部打斷嗎?!”君燁氣焰更甚。
“嗯。也有他的關係。最近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我得好好調查。”
蕭禹商拿起旁邊的茶喝了一口,走到窗邊的座椅坐下,看起風景。
乍暖還寒,遠遠的牆角邊居然生了幾叢蘭花草,小小的紫,看起來有些可愛。
“奇怪的事?”君燁一聽也心生疑慮,君漠雖然和自己不對盤,但從不因私廢公。他們是雙胞胎,多少也有些感應的。他看對方瞧外面瞧得認真,也湊過去看,看到那一簇紫,不由一聲好笑,“你不是最討厭花啊什麼的,怎麼這卻還有一簇。”
蕭禹商聞言勾起一抹笑,“或許是漏網之魚吧。”
君燁瞧著他那副虛偽的模樣,好笑極了,“那蕭少爺想拿那漏網之魚怎麼辦呢?”
蕭禹商敲著杯蓋,也不看君燁的調侃,看向遠方,“反正長得可愛,暫且留著吧。”
君燁看他這邊,也只哼哼道,“那你可要仔細,再怎麼可愛,也不能讓他影響了你。”
君燁走到門口,想了想,又倒回來,問道,“向雨住哪裡?”
蕭禹商這才轉回來看著他,黑漆漆的眼睛含著戲謔的笑意,“你一個王爺,跑去下人的房裡做什麼?”
“他才不是下人,他原本可是我的伴讀!要不是你……哼,你少管,他在哪?”君燁有些氣急敗壞。
蕭禹商端起茶慢慢地嘬了口,看對方的眼睛都要冒火了,這才緩緩說,“他麼,當然住在西苑。”
看著旋即消失的人,蕭禹商不由好笑,喚來綠枝,將早已冷掉的茶倒掉,換上新砌的。
“綠枝,我記得今天向雨好像出去了吧?”
“嗯,向管家今日一早就出門去了,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綠枝看見自家主子略微得意的模樣,不由嘆息。
這主子耍鬧安親王都成習慣了。
看綠枝神情有異,蕭禹商不由出言調侃,“怎麼了?”
綠枝心知蕭禹商,便頑皮一笑,“奴婢是在開心呢,主子與王爺的關係真好。”
“他若是聽見你這一句,恐怕又要撒氣了的。”
蕭禹商神色輕鬆不少。片刻後喊來碧絲,指指草叢間那簇蘭花草,“你找人去把它圈好照顧起來,不許讓它多佔一處地方。”
碧絲低低地應了,繼續出去做事。
蕭禹商又喝口熱茶,估摸著時間,讓綠枝伺候穿好了衣服,“綠枝,我們走,出門躲躲。”
至於安親王找不到人,又殺回北苑問罪,嚇得一干下人不敢開口,又是後話了。
蕭禹商帶著綠枝出門,沒有坐轎子,一路走著,轉眼便來到同在城南的溫家別院。
門外候著的人認得蕭禹商,也沒有往裡通傳了,徑直將兩人往會客的廳堂裡去。
這處別院不像黎城的住所那般講究,只是個一進的宅子,一進了門就是內宅的院子裡。
別院裡好像沒有多少僕人,一路走來也沒看見,倒是院子裡栽著幾株桃花,花期將過了,不少花瓣往下落,卻也依舊豔麗,緊緊密密地湊在一起,襯得這院子有幾重神秘。
蕭禹商一向不愛花,看到這開得茂盛的桃花,更有些心浮氣躁,不經意地皺了皺眉。綠枝憋見,機靈地走到旁邊,用手擋去一些飄下的花瓣,心裡卻不由對主子的習慣吐舌頭。
兩人在廳堂坐了半晌,溫曉就出房間裡出來了。
聽見他來的時候,溫曉心裡有種說不出感覺。這半個月來雖然沒再見面,心中卻不由有些想念。而且他也從溫希瀾那邊聽說了,原先那些斷了了生意,而今又都接上了。雖然其中不乏自家的上下打點的原因,但是能讓一直沒有鬆口的氏族突然鬆口,想來蕭禹商的功不可沒。按理說自己也該上面去拜謝,但上次見面他那般態度,甚至出言質疑他的出現是早有預謀,見了面卻也真是尷尬。
溫曉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