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一個算一個,不能再等。”王閣領說。
“如果抓到了呢?”殷世遙問。
王閣領沒有回答。
王閣領第一個走了出去,陸離是第二個,鬱子蘇說:“怎麼辦?”
殷世遙說:“你會不會……”
你會不會告訴他讓他不要來?
鬱子蘇說:“可我是……”
可我是梅花暗衛,能這麼做嗎?
“那就我來。”
“你?你要去找他?”鬱子蘇下意識地抓住了殷世遙。
對了,怎麼忘了,自己不該去找他,而且這個人情怎麼能落在自己頭上?不是破壞別人的幸福嗎?雖然自己也是梅花暗衛,這點上,鬱子蘇竟然比自己做得更好啊!殷世遙自嘲地笑了。
“世遙,有一個辦法,你能救他!”鬱子蘇抓著殷世遙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裡的光異常閃亮。
☆、二十五
還是那間寂靜的殿,還是嫋嫋升起氤氳的煙,畫裡還是那個人。
殷世遙從沒想過會再一次站在這裡,再一次面對這張命運安排在自己面前的俊美容顏,陣陣涼風穿過窗欞拂在身上,秋天又要到了。
“我還以為在做夢。”凌若辰看著殷世遙說。
“三天。”殷世遙說。
鬱子蘇會拖延散佈訊息的時間,但最多隻能拖三天。
“妖孽,這是一個交易嗎?”凌若辰的眼裡掠過一絲痛楚。
殷世遙緩緩解開衣服,之前被鞭打過的傷痕早已癒合,除了胸口的劍傷,這個身體依然完美無瑕,只是心裡早已千瘡百孔。
就這樣吧。凌若辰說。
就這樣吧。殷世遙想。
依然是熊熊火焰般的熾熱妄圖融化千年靜寂的寒冰,身體的交錯貼合就像狂野的吞噬,重複又重複地佔有索要。殷世遙失神地望著那幅畫像,恍惚覺得那是個已經死去的人,妖魅的眼睛是曾經存在過的證明,但,永遠也畫不出來的,是心裡的疲憊和孤獨。
“愛我一次吧,就一次……”凌若辰說。
“怎麼愛?”殷世遙淡淡地問。
“說你要我。”
“不。”
凌若辰不再說話,翻了個身讓殷世遙覆在自己身上。
這就是愛?凌若辰所說的愛?
從內到外都熾熱的身體,熱力和緊密對感官的刺激異常強烈,一次又一次,腦海中一片空白,後來下面的人一陣顫抖,殷世遙翻過這個身體,看到了白色的濡溼。
……他怎麼會?他不是並不習慣嗎?
三天裡沒有幾句對話,空曠的大殿只有喘息和身體碰撞摩擦的聲音。凌若辰的發洩幾近瘋狂,彷彿三天後就是一生的終結,而殷世遙覺得自己像身處在一個虛無混亂的時空,眼前總是片片漆黑,猶如沉淪的黑暗。
身體上除了痛,還有幾乎佈滿的紅色吻痕,對殷世遙來說這些全無意義,鞭痕會痊癒,這些痕跡也會消失,什麼也留不下,什麼也帶不走。後來凌若辰低頭想埋進殷世遙腿間的時候被殷世遙推開了,“一次。”凌若辰說。殷世遙沒有說話,又把凌若辰壓在了身體下面。
晝夜宣淫,週而復始,筋疲力盡時閉上眼睛,醒來又是重複的身體交疊,然後精力交瘁,身心具憊,殷世遙覺得這三天就像三年一樣漫長。
“人能這樣活著嗎?”殷世遙茫然地問。
凌若辰摸了摸殷世遙的臉,很快就把手拿開了,當第三個旭日冉冉升起的時候,一滴淚水落在了殷世遙的臉上。
這次凌若辰沒有說告別的話,默默凝視的眼睛裡再沒有了往日的光澤。
“如果可以重新再來一次,我希望我從未出現在你的生命裡。”殷世遙看著這雙眼睛說。
王閣領的計劃被取消了。王閣領莫名其妙,御旨裡只有一句話—許紀昌一事不宜張揚。
聖上怎麼知道這個計劃?王閣領把面前的人挨個看了一遍,看到殷世遙的時候,忽然想起這幾天殷世遙都不在。
“世遙,是你乾的?”王閣領不悅地問。
殷世遙沒有說話,但眼睛下隱隱浮現的一抹青黑露出了端倪,縱慾過度,王閣領狠狠搖著頭:“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大人,就是世遙去見太子,也和這道御旨沒有關係吧?”鬱子蘇趕忙說道。
“你,還有你,子蘇,要不是你辦事拖拉,訊息早都散出去了,還用等到今天?!”王閣領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