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一定要置南宮於死地嗎?”陸離突然問道。
王閣領愣了一下,說:“你們三個今天怎麼了?”
殷世遙的沉默加冷漠是正常的,鬱子蘇幫殷世遙說話也不是第一次,但陸離很少這樣反駁,話也有點重,這可是第一次。
“不如把許紀昌放了,暗中跟蹤,看他和哪些人來往。”殷世遙說。
“對,他現在沒了官職又沒了府邸,只能投靠逆黨同夥。”鬱子蘇立刻贊成。
“現在只能這樣,”王閣領說,“但必須穩妥,不能斷了這條線!”
訓話完畢,殷世遙想回房睡覺。這三天裡每次都是被凌若辰折騰著醒來,甚至有幾次是痛醒的,疲憊地睜開眼時凌若辰的動作已經進入尾聲。
鬱子蘇就在這時候過來了,臉上滿滿感激的笑容:“世遙,謝謝你啊!”
殷世遙已經很累了,就隨口應付了一句:“今天還要出去嗎?”
“嗯,他約我每天見面。”鬱子蘇說。
“去吧,我想休息。”殷世遙睏倦地說。
“世遙,幸虧是你,別人可能真頂不下來!”
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這話沒別的意思,殷世遙對自己說,子蘇說話從來管不住嘴,真沒別的意思,他不過是想表示感謝,並且他認為這是句好話,僅此而已,真的,真的!
想馬上好好睡一覺,睡著了什麼也不知道,也許醒來就能全忘了,包括這三天,包括剛剛那句話。
“他還問我最近你在做什麼,我說……”
“你怎麼說的?”殷世遙立刻問道。
“我說你去了太子那裡,可能要住一段。”
殷世遙忽然有了一種幻滅的感覺,彷彿最不想為人知的秘密突然被迫暴露在光天化日,沒有遮掩也再沒有餘地。
“世遙,其實你不用介意,他已經不記得你了,再說他在杏花酒家也聽到了不少關於你的傳聞,還問我你是不是真的同時跟兩個人睡過……”鬱子蘇坦誠地說。
殷世遙已經沒力氣問鬱子蘇是怎麼回答的了,再熟悉的感覺也敵不過這種低劣不堪的品行,自己原本就爛得像一灘泥,只該被人嘲諷,狠狠踐踏,怎麼都不過份!只是楚不該打聽這些,會弄髒他的耳朵,弄髒他乾淨的心。
後來殷世遙一直沒有睡著,蒙在被子裡流了淚,以往流淚都是因為對楚的思念,這次實在是心裡太難受。
計劃天衣無縫,所有人都相信許紀昌逃走的時候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