槨裡,感受著女粽子在棺蓋上的破壞。
胖子後來跟我說,他當時在石棺裡,雖然沒被憋死,但是聽到動靜,也提心吊膽了很久。不知我倆搞什麼,這場“棺震”他給滿分。我說:呸,老子也嚇得不輕,還震?都他孃的嚇軟了。
我心中暗罵,這女粽子空有一身蠻力,智商還是不夠。它不就是想把戒指拿下來,就不會擰一擰,轉一轉,怎麼強拉硬拽,又拿頭撞?
“我他孃的……”我下意識地收緊手臂,對悶油瓶道,“好想提醒提醒它!”
耳朵裡又鑽進一個氣聲,悶油瓶應該是笑了下,手忽然摸索到我腰上。我一愣,呼吸不由得一滯,我道:“我警告你啊,你別亂來。”
悶油瓶動作不停,反而道:“不是說願意?”
我當場被他噎得啞口無言,心下竟冒出一個離譜的想法:這人到底是不是張起靈!
可接著我就感到他抽出了我腰間的一把白狗腿,小心地舉起來。我聽到一點聲響,原來悶油瓶是要把刀卡到棺蓋上,他留的縫隙處。他又道:“別急,很快。”
我偷偷瞪了他一眼。
接著我忽然聽到女粽子一聲嘶吼,又有類似指甲劃過金屬的那種刺耳的聲響,和什麼碎裂的動靜。
這大力女粽子終究還是靠蠻力把戒指撬了下來?
我嚥了口唾沫,緊盯著棺縫的方向,悶油瓶再次撐起身,我們都屏住呼吸,聽外邊的動靜。
女粽子嘶吼起來,倒像是撕心裂肺一樣的哭聲,聽得人只打寒顫。
悶油瓶說這青銅棺,是鎖魂棺,其實那個“戒指”,也不是普通的戒指,而是一個鎖魂必備的器物。我估計有點類似於鎮屍符咒,有它在上邊,棺內屍身的魂魄將永遠不得安息。難怪女粽子要奮力破壞它。
這些都是剛剛聽了悶油瓶的“提示”,我才推測出來的,具體的情況,我需要再問悶油瓶,或者在這座墓裡看到更多被隱藏的資訊。
我們正在接近一個古老的秘密。
粽子有很多種,普遍都有力無腦,全靠本能行動。悶油瓶想出這招時,我本還有些擔憂,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賭一把。但很快,我聽到女粽子離開了青銅棺,接著墓室的牆壁上,傳來巨大的撞擊聲———這粽子不是普通的粽子,它似乎有意識,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也因為這樣,我們才能利用它。
我知道時機來了,悶油瓶將插在棺縫處的白狗腿用力一擰,再以手推動,棺蓋被再次緩緩推開。
等到露出一個人可以鑽出的口,悶油瓶便爬起來鑽了出去,我也緊跟著坐起來。
可我剛要隨著他爬出去,悶油瓶忽然把手按在我的頭頂,低聲道:“你先躲在這裡,你的血不保險。”
我格開他的手,道:“我說實話還不行,我的心跳確實一直很快,而且渾身發熱,依我以前的經驗,現在血絕對管用。”說著我便開啟手電,掃到女粽子的方向,它正在奮力撞擊一面墓室牆壁上的某處。我心中一動,想著就要跳出去。
可悶油瓶又嘖了聲,道:“現在靠近它,很危險。”
危險?我皺眉:“那你要幹嘛?你去就不危險?”
悶油瓶也皺起眉頭,臉還拉下來,看他這個樣子我卻想笑,我道:“放心,你有的,我也有,我現在也是肉搏型兵種,小哥你得適應。”說著我又用手電朝女粽子那晃了晃,吸引它的注意,對它叫道:“姐姐,要不要我幫忙?”說完我便拿回悶油瓶手中的白狗腿,在手心裡打了個轉,接著朝著女粽子的方向飛擲過去。
刀飛了過去,釘在牆上,女粽子腦袋的垂直上方。老子得給它撞的地方做個大致標記。
同時,瘋狂撞牆的女粽子立馬回過頭來。
我看到,心說我了個小哥啊,這粽子比剛才還嚇人了,丫張著大嘴,對我大吼一聲,顯然是拒絕我幫忙。
悶油瓶立馬縱身跳了下去,此時那裹著沙蛄蟲的白霧,已經升到了墓室頂部,也因如此,看起來稀薄了不少。而悶油瓶一跳,白霧瞬間散開,看起來有很奇妙的視覺效果。
我也打算耍一次,可剛把腿從棺槨裡邁出來,衝開白霧,女粽子突然就到了眼前。
悶油瓶提刀去擋,我知道那刀只能做個樣子,可砍不動。我立即拔出手槍,在悶油瓶一腳將女粽子踹開一段距離的時候,對著女粽子的腦袋,就連打出好幾槍。
有一槍打進了女粽子一隻眼睛裡,瞬間有黑色的液體飛濺出來,混合著一股酸臭,噁心至極。
女粽子應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