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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悶油瓶頓了一下,忽然說:“是蛇,你用過多少。”

我一怔,心說不愧是悶油瓶,我吸過蛇毒的事,我從來沒跟他說過,我這一句話,他就明白了我是從什麼渠道知道這些事的。

我笑了笑,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也記不清。太多了。

悶油瓶卻不依不饒,問我:“你胳膊上的傷是因為這個?”

“那倒不是。”一般血液和蛇毒有接觸,多少就會得到一些訊息,但是用鼻子是最管用的辦法。我道:“小哥,現在討論這個,不大合適吧,粽子要拆了墓室了。萬一等會掀了棺材,跟咱倆來個同歸於盡怎麼辦。”

“是鼻子。”悶油瓶不理會粽子,又是一針見血,“你聞不到東西了。”

這下被說中,我也不好騙他,便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道:“其實恢復了一些,現在就聞得到,小哥,你是不是偷吃了肉乾。”當然,其實我什麼也沒聞到。

悶油瓶不想跟我扯,不再說話。我稍鎮定,想到“鎖魂棺”這件事,仍是覺得很驚訝。不過如果真是,那麼我們眼下沒有解決的很多疑惑,都有了答案。想出去,也有一線生機。

悶油瓶說得對,我的確是透過那種黑毛蛇的毒,知曉了這些東西。

幾年前,很長一段時間裡,我把自己鎖在寶石山上的一個廢棄的變電小站裡,大量攝取了那種蛇毒。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秘密。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為不該被大多數的人知道,而我的計劃要求我知曉很多我本不該知曉的秘密。

蛇毒中裹藏的資訊,據黑瞎子說,有很多會是我幻想出來的。不過我也多少可以分辨,有的東西,還真他孃的不是我的想象力可以發揮出來的,便是那些所謂的“秘密”。

在中國幾千年的歷史長河中,關於那些人類從古至今一直關注的終極命題,蛇毒確實留下了許多記錄。但當我開始系統整理所獲得的訊息,還是很悲哀地發現,我所獲取的,不過是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可即使如此,即使為了這些細枝末節,一直以來,諸多勢力也是明爭暗奪。

人們總是想“知道”,想比別人“知道”得多。

只是,知道有知道的代價。我至今都記得每次幻境褪去之後,留在鼻腔和腦子中的巨大痛感。痛還好說,最折磨的部分,是在幻境之中。我無法預知幻境的長短,它也並不會和現實的時間所匹配。常常我進入其中一兩個小時,但在幻境中卻經歷了好幾個月。起初那些無意義的幻境經常讓我感到崩潰,我什麼都看不到,只有黑暗,聽不到聲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

那種時候,我就常能想到悶油瓶。

心中暗自苦笑,我的確沒他在人世上活得久,但幻境強加給我很多的時間,累積起來,也許我就比他老了。

很多人說,我的樣貌變化不大,但悶油瓶出來就說,我老了。

“知道”的另一個代價,可能正是如此。

我沒來得及想太多,就聽到青銅鎖鏈一陣巨大的晃動聲,鏈子之間摩擦,發出了尖利的刮蹭聲,沒準都磨出了火星子。女粽子威武,女粽子神勇,女粽子力大無窮,它終於掙脫,重獲自由。

我心中隱隱激動,悶油瓶的計劃,也要奏效了。

我轉回臉,問還撐在我上頭的悶油瓶:“你這個姿勢,不累嗎?”

悶油瓶還在“生悶氣”一樣,還不說話,我“得寸進尺”,又說:“要不你趴下來?”

“嗯?”

看不見悶油瓶的表情,也是可惜。

接著,我聽到發飆的女粽子躍上了青銅棺,整個棺槨竟然都被它的力道撞得震動。女粽子撞擊棺蓋上的某個東西,棺蓋瞬間發出一個悶響。

悶油瓶忽然把我的頭抱了個嚴實,我立即摟緊他的腰,心裡卻莫名其妙地發酸,可實際上,又是高興。

女粽子又撞了幾波,像在洩憤,但我知道它不是為了開棺,我倆就暫時安全。

我的臉埋在悶油瓶脖子那,乾笑:“它怎麼這麼大的勁,緊張得老子心跳加速,寶血一定有用了。”

悶油瓶終於肯說話,卻是道:“你心跳一直很快。”

阿西巴,氣又吹到我耳朵裡了。可他又說:“從進來開始。”

“你……”我想了想,“你閉嘴。”

他不再說,可大敵當前,生死未卜,悶油瓶你笑什麼。

第45章 甦醒

大概有十幾分鐘的時間,我跟悶油瓶抱著頭,躲在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