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但是顯然十分憤怒,畢竟本來就不好看的臉,又被我破相。於是那長著又長又尖指甲的爪子就扒到了棺床上,要上來收拾我。
我居高臨下,衝它豎了箇中指,另一隻手對著它的頭,又是幾槍。同時悶油瓶也用刀去砍。
女粽子發出憤怒的狂吼,接下來的表現讓我懷疑這隻粽子,多少還是有點智商的,它竟分辨出了我和悶油瓶之中,我是比較弱的那個,於是不顧悶油瓶砍它,拼了命地往上爬,要先對付我。
混亂中我聽到又有撞擊聲,知道應該是胖子在石棺裡敲,這胖子力道也不小,石棺被他撞得咚咚直響。不知道他是憋的,還是聽到聲音太大,擔心我們。
我一邊用另一把白狗腿砍女粽子搭上來的爪子,一邊對胖子大喊:“沒死呢!憋住!待會就放你出來!”
我們這邊戰事膠著,女粽子其實是我們的指路人,我敢肯定剛剛它撞擊的那面墓牆,它撞的部分,一定有什麼蹊蹺。可沒想到它還是這麼不好對付,現在沒了胖子的支援,我的腿又受了傷,估計很難和悶油瓶兩個人制服它。除非——
我正要動作,又被悶油瓶搶先。
他不知道又從哪隻手上甩出一道血,血打在女粽子的身上,就像硫酸澆上去似的,都冒了煙,女粽子淒厲一吼,從爬了一半的棺床上掉了下去,悶油瓶高高舉起長刀,瞄著女粽子的張開的大嘴,就要將刀插下去。
這場景實在太眼熟,我剛剛就是那女粽子此刻的位置,而人影舉起匕首要搞死我。
我還沒來及感嘆,更加眼熟的景象就發生了。
我萬萬沒想到,一直昏著的人影突然醒過來,就像悶油瓶那時衝過來救我一樣,他也在瞬間翻了起來,一拳打在悶油瓶的刀刃上。
悶油瓶力道大,再加上黑刀比較沉重,雖然被人影格了一下,偏了一點,但長刀還是釘到了粽子的臉上,頓時屍液飛濺,女粽子又被毀了一刀。
悶油瓶反肘一擊,打在人影的頭上,人影撞上棺床,踉蹌了一下。我看時機正好,深吸一口氣,從棺槨上跳下去,兩個膝蓋落在人影肩頭,死死地將他壓倒在地。我把槍抵在他的頭上,他喘著粗氣根本無法掙扎。
他大概是我用這招制服過的最厲害的人,不知道有沒有閃瞎悶油瓶。
又有一些黑色的汁液,散發著惡臭濺了出來,女粽子被悶油瓶釘在地上,卻極力掙扎。可以想象,在女粽子的意識中,它已經被關了一千年,現在破壞了封著它的器物,下一步自然是要衝出這牢獄一樣的墓室。只是它不可能重見天日了,現在做的事,只是憑藉本能,想想也是可憐。
我沒心情同情它,壓著人影站了起來,這次必須逼問他出口的事。我們倆都傷了一條腿,還是同一側,一塊瘸著走向女粽子撞的那面牆,從背後看起來,我倆的姿勢一定很滑稽。
悶油瓶制著女粽子,也費著不少勁,但我知道他肯定在看著我們。
我們來到女粽子剛才撞的那面牆跟前,我看了幾眼大白狗腿釘著的地方,只是密密麻麻的血字元,我實在看不出異樣。女粽子只能幫我們到這,從它剛才破壞戒指就知道,它不可能代我們操縱複雜的機關。現在能搞機關的,只有人影。
當然如果沒有人影,我和悶油瓶細細推算研究,也是可以破解的,但耗費多少時間就不知道了。
我一把將人影的頭按到牆壁上,這傢伙的頭殼也夠硬的。
“什麼名堂。我勸你還是讓大家都省點力氣,你害人在先,你沒死,是小哥念同族之情。”我看著他,冷冷地道,“我們取血都他媽的沒割你,現在是你欠我們的。”
第46章 七個
人影仍舊喘著粗氣,可眼睛閉著,完全不理會我。
我深吸一口氣,因為迫切和憤怒,扣著扳機的手指幾次想按下去再給他補幾槍。但悶油瓶說了,肉體上的痛苦對人影沒用。我也實在不想這麼做。
想了想,我問他道:“你到現在還以為是那粽子救了你?”
人影當年利用麒麟血取了戒指,觸發機關,被困在墓室中,肯定也遇到了流沙灌頂。接著沙蛄蟲飛出,人影當時應該在青銅棺上,只能看到下邊的白霧,並不知曉其中的關竅。而那時應該是這個機關第一次啟動,後備充足,我猜那時無論是流沙的流量,還是沙蛄蟲霧升騰的速度,一定都比我們這次遇到的,要大的多。於是,“危難”關頭,他做了一件事,看似是及時躲避了危險,實則是犯了個困住他一生的錯誤。
人影開了青銅棺,像我和悶油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