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鎮好不容易從阿爾琪的雙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走到安娜面前,攬著她的肩膀一起看下阿爾琪,“你朋友?”
安娜點點頭,看著阿爾琪,“我……男朋友。”
阿爾琪詫異的看著兩人,跑過去抱了抱安娜,捧著她的臉頰親了口,“太棒了,真為你感到高興。”
阿爾琪就是那樣一個陽光開朗的姑娘,她對你就是對你好,不會摻雜其他,安娜一直很羨慕,卻又做不到的狀態。
安娜進了房間,開了燈,一個人站在屋子中間,哪怕不大的房間,此時在她眼裡都顯得格外空蕩。
她窩在床頭靠近牆角的地方,頭埋在曲起的雙膝中。
差點已經忘記的事情,又想起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在找藉口,阿爾琪的死,到底算在誰身上?那是她這些年唯一的朋友,一直支撐著走過來的朋友。
很多時候,她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和阿爾琪成為朋友。明明生活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裡,一個永遠都在笑,有父母的疼愛,有哥哥的關心,還有很多跟在她身邊的追求者。反觀自己,什麼都沒有。
一個蜷縮在黑暗中的人,為了活下去而覺得什麼都能犧牲的人。
在她為了吃飽飯而憂愁的時候,阿爾琪在煩惱今天穿哪條裙子好看。
所以,哪怕她們是朋友。僅僅算是精神上的吧,一種類似柏拉圖的精神交流。偶爾聽阿爾琪抱怨下父母對她看的太嚴,哥哥總是不帶她去見朋友之類的話,安娜從來都是笑笑,不說話。
也許,真的朋友,無需說什麼,偶爾碰見聊聊就好,沒碰見的時候,彼此過著自己的生活。
所以,她知道阿爾琪的死時,十分震撼。
因為,她當年為了逃離那個地方,選擇詐死後。陰差陽錯,柳時鎮將訊息告訴了正在巴黎留學的阿爾琪。然後——阿爾琪自殺了。
她是後來喬裝回到莫布里鎮上祭奠母親,發現墓被人挖了,當地村民說是因為阿爾琪為了安娜自殺了,所以阿爾琪的哥哥帶人將安娜母親及安娜的墓都挖了。由於安娜是村民草草埋的衣冠冢,沒有屍體,只有她母親散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