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槿是我的人!”楚熙的反對理由如是。
所有人齊齊看向楚熙。
楚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不說話。
林湘一直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咳咳,我的意思是,懷槿是我的客人,照顧好客人是我的責任。對罷?”為了證明這個多麼不具有說服力的理由,楚熙認真地回頭用眼神威脅楚常侍大人。
楚雲很為難。她到底是該屈服在楚熙的眼神威脅下還是堅貞不屈地堅持真理呢?
“所以,大小姐坐馬車,和我一起。”真是夠“合理”的安排了。“其他的我沒什麼意見。”
“我同意!”皇長孫對這個安排沒什麼意見。
“我不同意!”白太僕似乎是咬著牙擠出了這幾個字。
“你不同意什麼啊你?!”楚熙嗤笑,“這裡是本小姐的地盤,可不是你白大人的老窩!”我的地盤豈能容你撒野?
“我奉命保護好大小姐,不能被奸人所害!”白太僕不愧是念過書的,大道理比不讀史書只讀兵書的楚侯爺好多了。
“……你說我是奸人?”楚熙眯起眼睛,火紅的衣袂在吹拂而來的冷風中翩翩起飛,像一隻冬日裡的蝴蝶,有著不符合這個季節的火熱。
楚潯蹙眉看她,再望望一言不發的林湘,嘴唇動了動,說的話太輕,被風吹散在寒冷的空氣中,消失不見。
最後,老管家成恩坐一輛車,和賬房先生楚風、小公子楚笙一起,大小姐楚潯和二小姐楚熙、表小姐林湘、表兄弟白晚坐一輛車,高侍衛帶著家僕騎馬護送,這一家子要回臨州老家恭縣探親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兩對峙相看不爽,雙出入同疑多病
這樣走走停停,走了七天才出涇州地界,進入幷州的一個小鎮,叫做祥和鎮。此處地處涇並臨三州交接處,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但也實在很混亂,魚龍混雜的,三教九流都有。所以大小姐的意思是,在這裡停一晚後就立刻走人,不準任何逗留。
外邊風雪下得緊,雪花從空中紛紛落下,冷風從窗戶縫裡鑽進來,冷得叫人牙關打架,直哆嗦。
楚潯擔憂她的身子,不願意讓她出去外邊,生怕這薄弱的身子一見風,指不定就病倒了。
然而,楚熙的身子比她想象地更不爭氣,用完晚飯,才回到房間就病倒了。
秦淮不在身邊,老太醫開的方子林湘不大放心,親自去抓藥、煎藥,送到楚熙房間裡。
扶起楚熙,從林湘手裡接過藥,想要強行灌下去,不曾料想,楚熙在發燒時對人極為防備,是無論如何也決計不肯飲用。
無奈何,楚潯只能放下藥,扣住她的下顎骨,強制掰開她的嘴,示意林湘灌藥。
楚熙迷迷糊糊間夢見了自己在京城廷尉府大牢裡,曲宣猙獰的臉在面前晃來晃去,他捏著自己的下巴喂自己毒藥……
見喂進去的藥汁全吐了出來,吐在楚潯白衣上異常明顯,楚潯卻視而不見,讓林湘放下藥,重新再端一碗過來。
看著碗裡還剩大半的湯藥,林湘默默地退了出去,重新去端藥來。
楚潯擦乾淨了楚熙吐的藥汁,皺了皺眉,端起剩下的藥喝了一大口,俯身貼上她的唇,用舌尖頂開牙關,把藥渡過去。
楚熙還要吐,她便死死地壓著,不讓她吐出半點。
也許是感覺到沒有危險,一直昏迷的楚熙慢慢地睜開眼睛,昏昏沉沉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毫無意識地吞下藥。
楚潯趁機用同樣的方式一點一點地把藥餵了個精光。
最後一口,楚熙卻恢復了些力氣,讓她離開,才迷茫地望著她,啞著聲音道:“……你也不怕被我傳染……”
楚潯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不說話,把碗放一邊,伸手拿來靠枕,扶起楚熙,讓她靠在靠枕上休息。
“……真的會傳染的……藥很苦,你不許生病……生病是得吃藥的……”也不知她到底是怕楚潯生病,還是純粹怕吃藥。
微涼的指尖微微抬起她的下頜。楚潯傾身吻了上去,不同方才喂藥,這回似乎是要讓她苦盡甘來地嚐嚐甜頭,便一點點地細細掃過她的口腔,裡裡外外一絲一毫都不肯放過,嚐遍她唇齒間的苦澀,直到泛甜為止。
楚熙覺得自己渾身發燙,猶如掉進了一個火爐裡,這時有人在她嘴裡放了塊冰涼之物,讓她忍不住想要汲取更多地冷溫。
直到楚熙呼吸急促,雙手無力,軟軟地推拒,楚潯才退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