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禾澤起身打理自己的時候,安期瑾收到了易亭傳來的□□檢測的訊息。
果然,大夫人與禾興的藥呈現兩種中毒狀態。
一種就像禾澤似的突然發病。
另一種則是阻礙經脈活力。
正好和禾澤與禾父的症狀對上了。
“主子,”易亭遞過報告,“咱們現在怎麼辦,是走暗招直接處理了這兩人還是用明招把事情鬧到皇帝面前。”
安期瑾思索一陣,“這兩招都不用。我有更好的辦法。”
“你把這份報告給禾老夫人送去。”
“主子,您是想……”
“呵呵,”安期瑾點點頭,“如果用暗招咱們根本不用費力去查這些,明招的話變數太大,誰知道會不會被哪方人壓下去。大家或許都選擇性的忘記禾老夫人才是禾府真正的主子。禾老夫人雖然性情溫和,但畢竟還是皇家的大長公主,據說她潛心修佛就是為了給兒孫積德,現在兒孫被這二人欺負成這樣,她還能理的穩佛嗎。”
“是,主子,屬下馬上就給禾老夫人送去。”易亭應道。
“嚴密掌控那些人,等著禾老夫人發完威,就該到咱們來算賬了,我最喜歡收尾了。”安期瑾陰狠的說。
懲罰才剛剛開始。
☆、第44章 出祠堂
禾祖母是當今唯一的大長公主,卻常常被人遺忘。
原因便是她常年禮佛,不問世事。
禾府中央偏後的獨立小院子裡,青樹翠竹,乾爽整潔,十分幽靜。
想來雖然禾祖母不常出現,不掌權利,下人們也不敢有一絲懈怠。
小祠堂裡清冷而不陰森,禾祖母一身素氣的白衣,坐在佛像前潛心撥著佛珠。
黑衣人無聲無息的落在院子中,走到門前單膝跪下輕聲道:“拜見大長公主。”
“你是何人?如此大膽!”守在禾祖母門外的老丫鬟惜寧見黑衣人消無聲息的出現,驚喊道。
“禾老夫人,小人有重要的東西要呈給您看。”
禾祖母撥弄佛珠的手停住,緩緩的轉過身,制止住惜寧:“你是……?”
黑衣人答道:“大長公主,我乃六皇子盔下之人,今特來給您看些東西。”
“六皇子?”禾祖母與社會脫離太久,六皇子是誰早已記不清了,或許從來都沒見過,但若是皇子,必與她有些聯絡。
“什麼東西?拿來我看看。”禾祖母皺著眉說道。
她這些年一直與佛相伴,並不喜歡被人打擾,如今被一個在腦中沒什麼記憶的人打擾,心中難免不滿。
“是。”黑衣人聽罷,將手裡的東西呈上去。
入目的是幾封信件和一個小木盒。
開啟信,禾祖母開始是一目十行的讀著,越到後面,看信的速度越慢。
“大長公主親啟:
我乃六皇子安期瑾,素與禾澤交好,前日小禾中毒,曾傾力追查兇手,不料追兇途中發現一樁隱秘。
在禾興與其母房中,發現毒害禾澤、禾澤父親的毒/藥,證據便在盒子裡。
因為此不僅只有禾澤中毒,更涉及到貴府眾多家事,外人難出頭做主,特將此事呈給禾老夫人,請您定奪。
另:與禾興母親房裡密格中發現其與禾老爺妾室的通訊,已將信件附之。”
看完信,禾祖母心頭好像被重重一擊,多年的安靜瞬間崩塌。
她連忙翻開另外的信。
看到那妾室的字型時,禾祖母已經大體相信信中人說的話了。
但她還要完全確認才好。
開啟盒子,裡面放著的銀色水和藥丸。
信中說這是從他們房裡找出來的,有了這些,禾祖母不相信他們還不承認。
現在最讓禾祖母放心的便是,禾澤的病沒什麼大礙。
想當年,她之所以不約束禾祖父,一是因為與禾祖父沒什麼感情,二是因為年紀尚輕,加上心地善良,對禾祖父有些許愧疚之情。
即便禾祖父在外面養人,甚至不顧規矩把人借進府,她都沒有阻止。
但禾祖父帶來的人竟敢傷害她兒子!
那女人見她的面從來都唯唯諾諾不爭不搶,禾祖父也對她唯命是從。
正因為這樣她才對這兩人沒有懷疑,她才覺得是自己造了孽,年輕時的病又轉移到兒子身上。
從此她不言不語的把心思放在禮佛上為孩兒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