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掉以輕心了,以為禾祖父一個平民百姓,無依無靠,家中不會出現這種骯髒的事。
雖然她是位公主,但嫁出的公主能有多少本事,這麼多年她都沒有一點覺察。
要說這其中沒有禾祖父的干預,她自己都不相信。
但似乎大家都選擇性的忽略她是從哪裡走出來的。
在後宮的大染缸中存活下來,並得到先皇的恩寵,怎麼可能是簡單之人。
當時她便在佛前許下的誓言,有誰能助她兒子修為順利增長,捨棄她的命她都願意。
相反的,任誰感傷他兒子一絲一毫,她舍了命都要為兒子討回公道。
當時的她看著兒子修為不得寸進,痛苦卻強顏歡笑的樣子,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寄希望在佛祖身上。
但現在,竟然讓她知道了兒子修為遲遲不漲是因為有人謀害,她再待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
“惜寧,準備一下,我要出去。”一直在外面守著的惜寧雖然不知道信中些了什麼,但看禾老夫人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聽到禾老夫人吩咐,她竟一驚,是什麼事讓很多年都不問世事的老夫人出去?
不過作為禾老夫人最忠誠的丫鬟,她順從的應道:“好的,奴婢這就去安排。”
“只是老夫人,發生了什麼事,讓您……?”
禾老夫人並不避諱惜寧,將信遞給她。
快速的掃完內容,惜寧咬牙切齒,“這賤人!夫人縱著她,她竟敢這麼做。奴婢這就去安排,必讓您以最快的速度掌控住禾府。”
禾老夫人點點頭,“去安排吧。對了,這小祠堂留著也沒什麼用處,陪伴我幾十年的地方,將它封了吧,只需安排人每月初一十五前來上香。”
“是。”惜寧應完出去安排。
再說在外面逍遙的兩人。
禾祖父在禾祖母禮佛期間,與他的小妾瓊娟過的可是甜甜蜜蜜。
那小妾也有能耐,這麼許多年禾祖父身邊出現了無數個女人,但沒有一個能留的長遠的。
年紀一大把了卻能把自己保養的如同四十多歲少婦,也是下了翻苦工。
禾祖父也把瓊娟當做最貼心的小棉襖,年老了更願意與她聊天,也更喜歡她依附、侍奉自己的樣子。
他們以為這種狀態能一直持續到永遠呢。
若不是接到惜寧傳來的老夫人出來的訊息。
老夫人?
聽到這個詞兩人下意識的都覺得是瓊娟。
晃了回神才想起還有個正牌的禾老夫人。
她出來做什麼?
兩人相視望著都想從對方眼中看到答案。
“老爺,夫人她說在會客廳等您呢。”惜寧冷聲冷臉的說道。
說話時根本連看都不看瓊娟。
瓊娟自從老夫人閉關於祠堂後何時受到這種輕視。
一直被人恭敬的她突然受到冷遇,心裡怒火難平。
但這人是禾老夫人的貼身侍女啊,可是有官位的,怎樣她都不敢放肆。
想了想最後還是把馬上要發出的怒氣嚥了回去。
禾祖父見慣了大場面,現在他雖然很吃驚,但還是點頭說馬上去見禾老夫人。
之後禾祖父便讓瓊娟先回房,他獨自朝會客廳走去。
瓊娟站在禾祖父身後,拿著帕子的手攪了攪,“老爺~”瓊娟叫住了禾祖父,“我也好久沒見姐姐了,極想伺候伺候呢,不如讓我和您一起去吧。”
禾祖父見這個陪伴自己幾十年的人,覺得不能就這樣將她甩在身後了,所以便點頭同意瓊娟與他同去。
兩人快步朝那裡走去,就是想確認老夫人是否確實是出來了。
推開門,看到禾老夫人坐在正中間。
縱使禾老夫人在祠堂幾乎不刻意保養,但多年清心寡慾的生活和健康的飲食使她的氣質更加凸顯。
本就是高雅的公主,上了年紀後又多了許多韻味,更加雍容華貴。
“沁兒。”禾祖父確認是他的髮妻,走上前親切的叫著她的名字。
怎料禾老夫人單手一拍桌子,“你我雖是髮妻,但我可是貴為公主,如今更是比當今聖上的輩分還大,你竟直接喊我名字?!”
禾祖父心中一驚,他都忘了娶公主後需要遵守的事情。
“禮不可廢,以後見面你還是注意一些。”
這幾句話就把禾祖父的心澆涼了,他官位不低,多少年沒有